根擁有者不同的是,她不止一個靈根。
她是極為少見的雙靈根擁有者!仙邀柔聲開口。
左眼如花,右眼似血。
小禾的人性像是沉眠的花被歌聲喚醒,同時,她體內沸騰的龍血也在仙邀靈根的壓迫之下重歸沉寂。
仙邀知道,這雪發少女很快就會神智沉淪為鬼,但她一旦變成鬼,她們極有可能同歸於盡。
她還有未竟之業,不願去賭。
她以強悍的靈根平息了少女的龍血,她也因此消耗巨大,再也維持不住那消融於天地的鬼魅之態,於海水中顯露出了真身。
赤身裸體的小禾在水中下墜,下一刻就被林守溪緊緊抱住。他將紅繩繫緊在少女的手腕上,打了數十個死結方才罷休。林守溪抱著昏迷不醒的小禾,想要再度催動劍經逃離。
“逃不掉的。”
仙邀幽然的話語彷彿對他們命運的審判。她以手指結印,五指綻如鮮花。
“神妙法術?你怎麼會神妙法術?!”慕師靖忽然大喊。“神妙法術?”
仙邀睜開了閉上了眼眸,她看著這個黑裙少女,問:“你認得這法術?”
“這是我師門傳承之術!”慕師靖看到了一絲希望,她問:“這不是我師門絕學麼,你為什麼會?”
林守溪聽到這裡,立刻猜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仙邀略一沉吟後,竟主動鬆開了結印的手,問:“你們認得她?”“她?她是誰?”
慕師靖對於宮盈的存在並不算清楚。
“是那位喜穿青裙的女子麼?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白衣服的年輕人,對吧。”林守溪倒是開口了。
仙邀沉默許久。
“六百多年前的陳年往事竟還有人知曉麼,真令人懷念呢。”仙邀聲音很輕,猶若自語,她沉靜了一會兒,才問:“你們與她是什麼關係?”
慕師靖冰雪聰明,也猜到了那個人是誰。“師孃。”
“岳母。”
慕師靖與林守溪幾乎同時開口,說完之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沉默。“你與她是何關係?”慕師靖問仙邀。
”她是我的恩師,若非她的神妙之術,我恐怕早就死在一場場明爭暗鬥裡了這些年,我一直想再見她一面。”仙邀看向他們,目光轉而變得溫柔:“恩師還好麼?”
“不太好。”林守溪如實說。“是嗎”
仙邀冰顏沉靜。
鮮花在她身後逐一合攏。
“既然是恩師的親人,那我可以饒你們一命,只是你們必須與我回清聖宗,這樣才能保證秘密不被洩露。”仙邀說。
慕師靖輕輕鬆了口氣。仙邀果然收手。
他們一同回到了岸上。
這片海岸早已不是有冰蟾蜍的海岸了。谷辭清也不知身在何處。
“恩師當年來到真國時,我年紀尚小,真國起初將他們當成災禍,不願收容,恩師便向各大宗派提交戰書,接著,她連戰了二十餘場,在以力為尊的真國獲得了無比的榮耀,這些事回想起來猶在昨日,卻已是六百年前的往事了啊。”仙邀黯然神傷。
“難怪師尊這麼能打,虎娘無犬女呀。”慕師靖不由感慨。
“嗯,我的神妙之術就是恩師授予的,可惜當時時間倉促,只學了一個雛形,之後我續寫了神妙之術,也不知與恩師所寫的,有何出入與差距。”仙邀遺憾地說。
這話已很明顯,哪怕是慕師靖都聽懂了。
“只要你能保證我們的安危,我可以將師尊的神妙心法念給你聽。”慕師靖說。
仙邀頷首。
“能再給我講講師尊孃親的故事麼?”慕師靖問。仙邀沒有回絕,反而娓娓說起了當年的往事。
“對了,清聖宗在哪裡,離這兒遠麼小禾似乎要支撐不住了。”林守溪插了一句。
“我知道清聖宗在哪。”
慕師靖先於仙邀開口,這些日子,她早已將輿圖背的滾瓜爛熟。“知道就好。”
林守溪低語一句。
他瞅準時機,抓住了慕師靖的手,將她往身側一拽。海風恰好變大。
劍經也在體內嘶嘯。
風包裹住了他們,將他們高高捲起,飄向另一處山崖。
這劍經著實神奇,它包含的力量皆是神技,唯獨與劍無關。“你做什麼?”慕師靖問。
林守溪來不及和他解釋了。
仙邀已重新抬頭,眸底殺意盎然。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