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想到,範震偉殺死陶珊雅,肯定是為了自己報復,他為了自己殺了人,那現在怎麼辦?警探肯定會繼續調/查這封信的。
梁芷六神無主,她覺得自己不能把實話告訴警探,畢竟範震偉是因為自己才去殺/人的,是為了自己,所以她不能出賣範震偉。
梁芷想好了,她準備隱瞞這件事情。所以在謝紀白上來找她談話的時候,梁芷還很害怕和緊張,沒想到就讓謝紀白髮現了破綻。
謝紀白和唐信設了一個計,讓梁芷不得不將事情的真像說了出來,畢竟蘇絹曉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今天是工作日,範震偉在公/司上班,很快就被陳萬霆他們帶回來了。
範震偉臉色很難看,走進來的時候身/體都在哆嗦,眼珠子不斷的亂轉著,一看就是非常緊張的樣子。
審訊的工作自然還是謝紀白來的,他們有人證,還有指紋作為有力證據,再加上範震偉情緒不太問題,審訊並不是什麼很難的工作。
範震偉看到指紋證據,已經頂不住了,臉色一片慘白,說:“信是我寫的,也是我送過去的。但,但是!我沒有殺/人,真的,我沒有殺/人的。”
範震偉一再強調自己沒有殺/人,完全沒有殺/人,他只是將那封信送到了蘇絹曉的家裡而已,是有人讓他這麼做的。
範震偉誤打誤撞的聽到了陶珊雅和經理不可告人的秘密,原來那兩個人是故意陷害梁芷的。
他當時很憤怒,因為範震偉喜歡梁芷,雖然梁芷拒絕了他,但是自己喜歡的人被人陷害了,範震偉還是很憤怒的。但是範震偉又很懦弱,他不能告訴別人那兩個人的事情,因為他還要在這裡工作下去,如果他真的揭/發了這個秘密,恐怕他的工作就要丟掉了,而且還會遭到陶珊雅和經理的報復。
梁芷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範震偉害怕極了,他不想成為第二個梁芷。梁芷是命好,有人肯定借給她幾百萬,而自己恐怕就沒有那麼好的命了。如果自己欠了幾百萬的鉅款,恐怕只能被/逼得去跳樓了。
然而就這樣,有一天,有人找到了範震偉。那個人讓範震偉寫一封信,信裡的內容謝紀白他們已經看過了。
範震偉苦惱的雙手抱頭,說:“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我就幫那個人寫了信。然後還按照那個人說的,把信送到蘇小/姐的家門口。我當時……我當時好像中了邪一樣。等我送完信回來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我很害怕,我想那個讓我寫信的人應該就是兇手了,不然他怎麼知道那麼詳細的殺/人過程?”
範震偉按照那個人說的,把信寫好,然後大半夜的時候,悄悄溜進去了蘇絹曉的小區,他從樓梯間爬上了六樓,然後把信封放在了訂牛奶的小箱子上,想著一大早,蘇絹曉來拿牛奶的時候,肯定就能看到這封信了。
他悄無聲息的離開,做好了一切,回到家裡之後,才感覺到後怕。
謝紀白說:“是什麼人讓你這麼做的?”
“我,我不認識,是一個陌生人。”範震偉說:“那天我下班回家,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範震偉說,他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那個人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五六十歲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壓低了聲線,反正聽起來有點彆扭。
那個人/大約給他打了半個小時左右的電/話,範震偉回想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一個陌生人說那麼半天的話。
那個人很神奇,在範震偉看來的確很神奇,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他說的話好像有魔力一樣,可以激起範震偉心中的共鳴,讓他一會兒感覺到濃濃的悲哀,一會兒又感覺到出奇的憤怒,讓他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就在那半個小時裡,範震偉答應了那個陌生人,幫助他寫一封信,不只是幫助這個陌生人,也是幫助梁芷,更是幫助自己。
範震偉當時覺得,他是在救贖自己,為自己當時的懦弱做補償。
謝紀白讓範震偉把陌生人當時跟他說的話基本都複述了幾遍,幾遍內容大體沒有出入。
大家聽了謝紀白的轉述,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劉致輝撓著後腦勺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因為幾句話,範震偉就做了那個人的幫兇嗎?”
陳豔彩說:“聽著有點不可思議。”
唐信說:“是一步步的心理暗示。”
謝紀白點頭,說:“大約半個小時的通話,那個人對範震偉做了無數次心理暗示和心裡催眠。範震偉心裡有很多負/面情緒,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