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小夥子,說:“是李先生嗎?”
小夥子一愣,說:“啊對,對,我姓李的。”
唐信指著小箱子上的配送電/話,拿出自己的證/件給他看,說:“我給李先生打過一個電/話。”
“原來是警探先生。”那小夥子恍然大悟。
謝紀白看了一眼訂奶箱子上的配送員電/話,原來這個小夥子就是負責給這幾棟樓每天送鮮奶的配送員了。
小夥子說他每天都差不多五點到六點之間給這幾棟樓送鮮奶,每天都要來,他是兼/職,就早上取了鮮奶來送,一共就工作兩個小時,之後就回去正常上班了。
因為小夥子想要攢錢結婚,所以就接了這個兼/職工作,做了好幾個月了,雖然有點累,不過時間段很好,不妨礙正常工作。
唐信問:“你最近給這家配送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什麼奇怪的人?”
小夥子有點不能理解,說:“奇怪的人?沒有啊,這麼一大早,我每天幾乎遇不到什麼人。就是上電梯的時候,都會和看電梯的阿姨打個招呼。”
小夥子說根本沒碰到什麼人,更別說奇怪的人了。
謝紀白在一旁沒有說話,他上下打量了幾遍那送鮮奶的小夥子,總覺得有什麼地方非常不對勁兒。
到底是什麼地方……
謝紀白忽然心裡一突,皺眉問道:“你每天都是這身打扮嗎?”
小夥子又是被問的一愣,說:“是,是啊,這是工作服。”
“你的手套每天都戴著嗎?”謝紀白又問。
小夥子點頭,說:“都戴。”
小夥子說著還舉起手給謝紀白看了看,他戴著的手套和謝紀白手上戴的白手套並不一樣,雖然都是白色的。
謝紀白手上戴著的白手套讓他整個人生出一股禁慾的感覺,而且很白很乾淨。
而小夥子的不一樣,他的白手套有點發黑了,乍一看差不多是灰色的,而且手套的線很粗,手套也很大,鬆鬆垮垮的。
小夥子說:“手套肯定要每天都戴的,防止鮮奶漏出來會流的滿處都是。”
有的人家鮮奶喝不完,可能就喝了一半,然後就放回小箱子裡等著明天配送員收走了,萬一又沒放好,很有可能鮮奶就會灑出來。
小夥子每天都會戴著手套收瓶子,以免灑出來的奶弄得他滿手都是,大夏天的,不能及時沖洗,氣味兒也不好聞。
謝紀白問完了,臉上就露/出了嚴肅的表情,說:“我去打個電/話。”
謝紀白回到屋裡去打電/話了,唐信和那配送員小夥子又說了兩句,小夥子急著去繼續配送,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唐信也回到屋裡,關上/門,等謝紀白打完電/話,才問:“小白,怎麼了?”
謝紀白說:“有一個很大的漏洞,我們沒有注意到。”
“是什麼?”唐信說。
謝紀白說:“是信封上的指紋。”
唐信一愣,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皺著眉不說話了。
謝紀白說:“信封上一共兩個指紋,一個是蘇絹曉的,另外一個是一名男性的。我們以為另外一個指紋是配送員留下來的,因為配送員曾經接/觸過那封信,但是我們錯了。”
就在剛才,謝紀白才知道,送鮮奶的配送員他戴著手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當時在接/觸信封的時候,根本不會留下指紋。這麼一來,也就是說,那枚男性的指紋不是配送員留下的,而是另有其人。
謝紀白說:“我已經給老大打電/話了,老大讓陳豔彩去調指紋資訊,把信封上的指紋和那個配送員的指紋一對比就知道是不是他的了。”
“如果不是配送員留下來的,那麼會是誰?”唐信說。
謝紀白說:“現在還不知道。”
“會不會是故弄玄虛,將信送到這裡來的人,不小心留下的指紋?”唐信說。
陳萬霆差不多六點鐘就來了,把謝紀白和唐信換走。
謝紀白和唐信開著陳萬霆開來的車,去了警探局,好在一大早上不堵車,他們到的很早。
陳豔彩一大早上接到陳萬霆的電/話,立刻就趕到警探局來了,把指紋重新查了一遍。
謝紀白和唐信一進了辦公室門,陳豔彩就迎了上去,說:“小白,按個指紋果然不是配送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