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才都認為章江浩說了謊,然而現在卻聽說章江浩有不在場證明。
劉致輝忍不住撓頭,說:“那就是說,那位同事在說/謊了?”
謝紀白問:“他的不在場證明是什麼?”
陳萬霆說:“章江浩說自己五點下班就立刻離開了,他說自己五點二十左右的時候,在公/司南邊的一個車站等車,還在車站旁邊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張彩/票。那張彩/票上有時間,是五點二十一分。”
陳萬霆特意跑到殯葬館南邊的那個車站去看了一眼,的確有個24/小/時便利店。而且從殯葬館走到這個車站最少十幾分鍾,就算跑著,也要小十分鐘才行。
陳萬霆說:“所以說,如果那位同事五點十八分到五點二十分鐘那時候看到的,從休息室出來的背影,應該不是章江浩,很有可能是別人。”
唐信忽然說:“也有可能是別人買的彩/票,並不是章江浩親自去買的,這樣一來,他就沒有不在場證明了。”
陳萬霆點頭,說:“但是,便利店門口有監控,我已經看過了,在那天早上五點二十分的時候,章江浩的確進了那個便利店。”
唐信這麼一聽,聳了聳肩膀,沒話可說了。
謝紀白皺眉,說:“殯葬館的監控呢?不能看到章江浩是什麼時候離開殯葬館的嗎?”
陳萬霆搖頭,說:“那家殯葬館已經很破舊了,根本沒有幾個監控,能拍到的地方非常少。”
“所以?”秦續說:“老大,我們現在怎麼分工?”
陳萬霆說:“現在情況挺複雜的,又多了一處收/容所需要查,小白你和唐法/醫還是先去繼續查……”
“老大老大!”
陳萬霆說著一半的話,忽然間,就聽到陳豔彩大叫起來,這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陳姐是有什麼發現嗎?”劉致輝問。
陳豔彩說:“天呢,不得了的發現。”
“怎麼了?”謝紀白看了一眼她的電腦螢幕。
陳豔彩說:“小白,你們昨天拿到的那本灰色的書,裡面是不是有一句話。”
“對。”唐信先回答了,說:“懦弱的人是自己選擇了地獄。”
那本書裡只有這麼一句話,令人匪夷所思,並不知道它代/表了什麼意思。
陳萬霆忍不住說:“別告訴我你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陳豔彩說:“不是啊,我哪知道它是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說,這是贗品!”
“贗品?”謝紀白一愣。
“贗品?”唐信問:“什麼意思?”
“你們看!”陳豔彩把那本書找出來,攤開在大家的面前,指著書上那行字,然後又指著自己的電腦。
陳豔彩把書上的字還有那張照片全都掃描複製進電腦裡了,在電腦中放大了一些,看起來更清晰了。
陳豔彩說:“我懷疑這本書根本不是之前那個變/態讓小男孩送來的啊,字跡不對,很有可能是刻意模仿的。”
說實在的,大家盯著那些字,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刻意模仿的,他們對這個不在行。陳豔彩還把以前的文/字掃描件調了出來讓他們看,指出一些細節。
陳萬霆立刻說:“陳豔彩,把東西拿給技偵科的同事,立刻。”
“我知道了!”陳豔彩趕緊站起來,拿著那本書就跑了出去。
謝紀白也露/出一點懊惱的神色,說:“如果這本書真的是贗品,那麼書裡的相片……”很有可能根本毫無用處。
“送這本書來的人到底是誰?”唐信說:“他的目的在於什麼?他為什麼要仿冒那個灰色風衣的男人?”
眾人一陣沉默,他們根本毫無頭緒了。
謝紀白忽然問道:“對了,老大,那個孩子呢?”
因為他們實在很忙,並不能一直照顧那個孩子,所以他們打算把孩子送走。小男孩很牴觸回到原來的收/容所去,唐信說他可以聯/系一處醫院,先把小男孩送過去,畢竟他的確有精神上的問題,現在孩子還小,早點治療總比一直拖著情況惡化下去的好。
剛才唐信聯/繫了朋友,對方答應了,跟他說可以隨時把人送過來,陳萬霆說他安排人把小男孩送過去。
陳萬霆說:“已經送過去了,應該在路上。”
唐信說:“恐怕那個孩子並不知道什麼,他也是被人利/用的。”
謝紀白嘆了口氣。
秦續看了一眼大家,問:“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