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別看謝紀白有些不好接觸的樣子,其實是個最心軟的人。
小男孩跟著他們一起去超市,三個人買了很多東西,然後拎著回家,準備晚飯吃一頓豐盛的火鍋。
謝紀白家裡實在是太乾淨了,小男孩本來就有點怯生生的,進了家門之後,就有點嚇住了,不敢往裡走。
唐信忍不住笑起來,帶著小男孩換了拖鞋,然後又帶著他去洗手換衣服,讓他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一會兒。
謝紀白已經對著一大堆食材發愁了,唐信買的太多,他想要把東西全都塞進冰箱裡,真是一件有困難的事情。
唐信走進來,說:“我來吧,你去休息一會兒,今天跑的挺累的。”
“還好。”謝紀白說。
唐信開始洗菜切菜,謝紀白站在廚房門口沒有走。
“為什麼要把他帶回來呢?”謝紀白問。
這個“他”,當然指的就是那個小男孩了。
唐信笑了笑,說:“沒什麼,只是腦袋一熱而已,感覺有點同病相憐。”
“同病相憐?”謝紀白挑眉。
唐信說:“我挺小的時候,我父母全都過世了,我甚至根本不記得我父母長什麼樣子。我父母不是經商的,沒什麼豐厚的家底,一大群親戚沒有人願意撫養我,全都推三阻四的。雖然我那時候很小,不過那一幕我記得很清楚。後來我叔叔從國外趕回來,把我帶走了。”
“那你很幸運。”謝紀白說。
“的確。”唐信說。
兩個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不過唐信知道,謝紀白和他的經歷有些相似,甚至更讓人可憐。謝紀白父母去世之後,他一直是一個人過的,雖然有名義上的監護人,不過和沒有也差不多。
謝紀白點名要吃的火鍋,大夏天吃火鍋,就算開著空調也一直在冒汗。
謝紀白只吃清湯鍋,以前他自己吃火鍋,就是倒一鍋礦泉水,然後開始往裡涮菜。簡直清澈見底,什麼也沒有。
這次在唐信的強烈要求之下,謝紀白的清湯鍋底中終於加了一段蔥段去味兒,一片香菇提鮮,其他的還是什麼也不加。
小男孩第一次吃火鍋,眼睛亮晶晶的,非常興奮,卻又很膽怯。
唐信收拾完了東西,一看時間都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小傢伙在他房間的床上已經睡了。
唐信關了門走出來,正好瞧見謝紀白從浴室裡出來。
唐信說道:“我可以睡在客廳嗎?今天。”
“隨便。”謝紀白說:“早上起來要整理整齊。”
“那是當然。”唐信說。
謝紀白點了點頭,說:“晚安。”
謝紀白一直覺得,和別人一起生活會很麻煩,然而他又發現,其實只是自己把麻煩想的太可怕了而已。
他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客廳又整整齊齊的了,唐信在做飯,那個小男孩趴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做飯。
謝紀白忍不住搖了搖頭,覺得唐法醫有的時候還挺會帶孩子的。或許就是傳說中的,老少通吃?
他們吃過早飯,就去了局裡,到辦公室的時候還沒有其他的人。
謝紀白將電腦開啟,收了一下郵件,是陳豔彩發給他的資料,看起來東西還挺多的。
唐信走過來,問:“這些都是什麼?”
謝紀白說:“本市醫院的資料。你還記得昨天夾在書裡的照片嗎?”
唐信點頭,說:“你讓陳豔彩把資料整理給你了?”
昨天,灰色封面的書裡夾著一張照片,看起來像是醫院病房的相片,相片裡的房間非常的老舊,看起來有點年頭了。
本市的醫院不少,還有一些私人診所等等,陳豔彩整理來的資料數量不少,不過排除一下條件比較好的,倒是能排除掉大半。
謝紀白整理出幾家醫院的名單,然後在地圖上做了標記。
唐信說:“為什麼會是一家醫院房間的照片?”
“不清楚。”謝紀白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唐信說:“和咱們眼下的這個案子有關嗎?”
謝紀白仍然搖頭:“也許沒關係,不過有一點線索,我們都不能忽略。”
謝紀白忽然轉頭,說:“對了,昨天我們去找寇鑫沒什麼結果。我想或許我們可以從其他方面下手。”
“哪方面?”唐信問。
“那位穆小姐。”謝紀白說。
唐信皺眉,說:“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