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謝紀白說:“昨天我們見到的那位穆小姐,應該和寇鑫的公司有合作,或許她能瞭解到一點什麼。”
唐信說:“倒是有可能。”
謝紀白說:“不如我們一會兒去找穆小姐問一問。”
“也好。”唐信說。
兩個人說著話,小男孩就坐在一張椅子上,遠遠的看著謝紀白的電腦螢幕。電腦螢幕上是一張照片,夾在灰色書裡的那張照片。
昨天因為時間太晚了,他們沒辦法把小男孩送到救濟站或者別的地方去,所以唐信和謝紀白才照顧了他一晚上。他們工作都很忙,不可能一直收留這個孩子,尤其他還需要一些精神治療。
唐信說:“在我們去找穆小姐之前,還是先把這個孩子送走吧。”
謝紀白點了點頭。
兩個人再注意小男孩的時候,發現他正出神的盯著螢幕上的相片。
謝紀白皺了皺眉,忽然站起來走過去,低聲問:“你認識照片裡的地方嗎?”
小男孩聽到聲音嚇了一跳,這才從愣神中緩了過來,看著謝紀白緩緩的點了點頭,說:“嗯……”
唐信一愣,問:“這是哪裡?”
小男孩盯著照片,好像又陷入了沉思一樣,半天才說:“是地獄……”
唐信不解的看像謝紀白。
謝紀白剛才一直在觀察小男孩的表情,他出神時候並不是在幻想,而是在回憶一段記憶,那是真實存在的。所以“地獄”並不是一個虛擬的概念,或許是一個比較誇張的形容而已。
謝紀白輕聲說:“那地獄又是什麼地方?能和我們說說嗎?”
小男孩似乎很牴觸談這個問題,然而,最終他還是開口了,說:“是我逃出來的地方……”
謝紀白以為是小男孩的家,不過其實並不是。
這個小男孩是個孤兒,他逃出來的地方,其實是一處收容所。
並不是普通的收容所,而是一處比較特殊的收容所,那裡不只收容孤兒,或者老人,還會收容一些精神有問題的人,給他們提供免費無償的救濟和治療。
小男孩認識照片上的那個房間,就是收容所裡一間房間。
他們得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然而為什麼那個人要給他們提供這條線索,這實在是很匪夷所思。
等大家全都到了,謝紀白說明了一下情況。
謝紀白說:“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要查下去,陳豔彩你先把這家收容所的資料查一下,越詳細越好。”
陳豔彩點了點頭。
陳萬霆說:“我們現在要查的點比較多。寇鑫那裡要繼續查下去,這家收容所也要查,還有何沛興的前妻。我昨天去殯葬館調查的時候,還發現一個問題,就是何沛興的一位同事。”
陳萬霆說,昨天他去殯葬館繼續調查何沛興死的事情,有個和何沛興一起上夜班的人說,何沛興死的那天早上,五點左右他見過何沛興,何沛興還是活著的。後來五點二十分左右,有人從何沛興待著的休息室離開。不過當時通道挺黑的,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是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背影很像是同事章江浩
那位同事說,那天他下了夜班是五點整,他第一次到休息室的時候,看到何沛興和另外一位同事章江浩在聊天,不過那個時候何沛興的情緒好像不太好,特別的低落。
那位同事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他進去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沒有再談論了。
那位同事匆匆和他們打了招呼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是五點零三左右,他趕著回家,不然遇上早高峰會堵車。
然而等他走到車站的時候,忽然發現他的鑰匙落在了工作服的口袋裡沒有拿出來。他趕緊急匆匆的又跑回了殯葬館去,到殯葬館的時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是五點十八分。
在休息室外的通道里,他看到章江浩急急忙忙離開的背影。當時他並沒有在意,準備進休息室去拿自己的鑰匙。然而他在休息室外面的地上看到了他的鑰匙,就掉在地上。
那位同事將鑰匙撿起來,也就沒有再進休息室,他覺得可能是自己太大意了,鑰匙從口袋裡掉出來了也沒有發現。之後他就離開了殯葬館回家去了。
唐信說:“何沛興的死亡時間是五點到五點半左右,也就是說,在何沛興死的時候,很有可能,那個章江浩就和死者在一起?”
陳萬霆點頭。
“但是有趣的是。”陳萬霆繼續說:“我也找到了這個章江浩,他不承認那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