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離得診所並不遠,立刻就趕了回去,然後坐著電梯上了樓。
他們剛下了電梯,忽然就聽到“啊——”的一聲刺耳尖/叫,是一個女人的叫喊聲。
這會兒樓道里人不少,等候室裡還有幾個人等著諮詢,都安安靜靜的,按尖銳的女聲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全都吸引過去了。
“嘭”的一聲,一個女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她好像發瘋了一樣,大叫著:“殺/人了!救命!死人了!”
謝紀白和唐信都是一愣,趕緊衝了過去。他們跑到門邊,立刻聞到一股血/腥味兒,刺鼻極了,從房間裡湧了出來。
兩個人衝進去,諮詢室裡一片狼藉,好像有搏鬥過的痕跡,不過受/害/者顯然還是被兇手制/服了。那位女醫生已經死了,睜大眼睛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場景比前兩次要恐怖的太多了,也怪不得剛才那位女士會被嚇成這樣。
唐信下意識的將謝紀白攔在了身後,他身材比謝紀白要高,將人一擋,謝紀白就看不到前面地上的屍體了。
唐信說:“小白,你去打電/話通知隊長他們,還有別讓人進來破/壞現場。”
“我……知道了。”謝紀白趕緊掏出電/話,然後把跑過來湊熱鬧的人攔在外面。
“發生什麼事情了?”
診所的好多醫生聽到尖/叫/聲全都走出來檢視情況,隔壁的房門開啟了,張凱良和秦安也走了出來。
女醫生的屍體就倒在這間諮詢室裡,屍體的一部分也被兇手取走了,和前兩次差不多。
然而這次,死者被取走的是軀幹……
血泊之中,死者的四肢和腦袋都被砍了下來,拼接在一個很小的軀幹上面,看起來詭異極了,讓人不寒而慄。
那具人偶的軀幹,左肩膀上果然有一朵白玫瑰的紋身圖案,圖案寥寥幾筆,卻特別的傳神,看起來並不妖/豔,反而顯得清雅脫俗。
陳萬霆他們很快就趕過來了,看到命/案現場都很震/驚。兇手似乎一次比一次殘/暴了,而且一次比一次膽子大了。
第一次作案,兇手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第二次是白天,然而居民樓裡很安靜。
第三次,卻幾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隔著一道房門,外面有很多的人。
只是他們誰也沒有看到兇手,在女人發現屍體的時候,兇手就已經不見了。
唐信說:“應該是剛剛才死的,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什麼?”陳萬霆震/驚的說:“剛死的?”
的確如此,唐信和陳萬霆離開了還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而再回來的時候,這個女醫生已經死了,她肯定是才死沒有多久的。
兇手是誰?
兇手是怎麼在這麼多人面前殺/人的?
兇手又是如何輕而易舉的脫身的?
無數個疑問,全都擺在了大家的面前。
首先發現屍體的是一位來諮詢的女士,看起來四十來歲,穿著打扮不俗,應該是比較有錢的人。
女士嚇得瑟瑟發/抖,看起來幾乎六神無主了。
她是第一次來這裡,因為到了更年期,她覺得心情不太好,所以就想來看看醫生,諮詢一下。她之前約了時間,提前了十多分鐘到了診所。
護/士讓她坐在外面的等候區休息一下,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說醫生在做準備工作。
女士等了十五分鐘,她是第一號,按理來說她前面沒有人,醫生就算要做準備工作,也不應該錯過預約時間。
又等了五分鐘,女士有點不耐煩了,她就走了過去,用/力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回應,她脾氣向來不好,就自己擰了一下門,發現根本沒有鎖門。於是女士就推門走了進去,門一開啟,裡面撲面而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她立刻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屍體。
太可怕了,那不只是一具屍體,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女士斷斷續續的講述這剛才看到的情況,害怕的她一直在顫/抖,幾次開口差點咬了舌/頭,說話也是顛三倒四的,有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被嚇到的不只是這位女士,很多人都被嚇著了。雖然他們根本沒有看到屍體,但是聽到了一些傳聞,已經被嚇得驚恐萬分了。
在場的不少人給警方提/供了口供,然而他們根本什麼都沒聽到,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
張凱良就在那位女醫生的隔壁,當時張凱良在給秦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