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安目光閃爍不定,說:“我突然想起來點事情,所以……”
他雖然這麼說,不然顯然並不是因為這個,他用目光偷偷打量著謝紀白和唐信,很害怕也很警惕的樣子。
或許是秦安年齡還小的緣故,也沒什麼城府,什麼表情都寫在了臉上。
最後張凱良先出去了,讓唐信和謝紀白在這間房間裡和秦安談一談。
秦安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非常緊張,他的雙手扣在一起,死死的捏著一起,指甲都發白了。
謝紀白說:“之前我們已經有同事向你詢問過了,不過現在還是想向你再仔細的詢問一下。”
“我真的……”秦安說:“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真的。”
唐信拿出三張照片,前兩章照片上是兩個死者身邊的人偶部件,一條腿和一條手臂。
謝紀白問:“你以前見過類似的人偶嗎?”
秦安立刻搖頭,說:“沒有見過。”
“那你見過他嗎?”唐信將第三章照片拿起來給秦安看。
是虞谷的照片,照片上的虞谷一身純黑色的西服,對著照相機並沒有笑容,不過也不是顯得很嚴肅,看起來是個好相處又溫和紳士的人。
秦安乍一看到相片就愣住了,他的雙眼緊緊盯著照片,大約有五秒鐘的時間,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搖了搖頭,說:“沒有見過。”
謝紀白溫和的說道:“他叫虞谷,是一位人偶制/作師。”
“哦,是嗎……”秦安笑了笑,笑的不太自然。
謝紀白又問了兩位死者出事的時候,秦安在哪裡,秦安倒是有老實回答,和上次跟劉致輝與秦續說的沒有什麼太大出入,只是順序有些顛倒而已。
問完了所有的問題,謝紀白和唐信就離開了房間,張凱良就在隔壁的等候室裡,看到他們出來就站了起來,走過來問:“秦安沒什麼事兒吧?”
謝紀白搖了搖頭。
張凱良說:“以前秦安是我大姐的病人,我瞧見過他幾次,這孩子就是有點自卑,膽子也很小,其實是個好孩子。”
謝紀白點了點頭,說:“謝謝張先生的配合,我們先走了。”
“好。”張凱良點頭。
唐信和謝紀白坐電梯往一樓去,進了電梯,唐信才說:“秦安肯定是有隱瞞的,不過我覺得,那個叫張凱良的好像也有問題。”
謝紀白挑眉,說:“你怎麼看出來的?”
唐信說:“張靈樺是張凱良的姐姐,張靈樺死了,張凱良好像一點也不傷心,而且各方面舉動都太得體太善解人意了,你不覺得嗎?”
“的確。”謝紀白說:“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們到一樓前臺再去問一下張凱良那兩天的行程。”
他們到了一樓前臺,給人看了證/件,請值班的人調一下張凱良最近一些天的上班情況。
前臺給他們列印了一份表單,謝紀白拿起來一瞧,那天晚上,張凱良的確是在上班的,到早上十點零五下班。簽到機顯示,張凱良那天晚班來的很早,有刷卡上班的記錄。第二天是早上九點半才刷卡下班離開的。
所以說,第一名受/害/者張靈樺死的時候,張凱良應該是在醫院。而第二名死者死的時候,張凱良剛下班沒多久,根本來不及趕到死者家裡行/兇。
唐信皺眉,說:“他的確有不在場證明。”
謝紀白說:“不一定。”
“嗯?”唐信瞧他。
謝紀白指著表格,說:“這個符號,是換班的意思?”
前臺看了一眼,說:“對。張凱良那天應該是早班的,不過和別人換了一下班,變成晚班了。我前幾天早上來上班的時候,正好聽到張凱良和另外一名醫生說,那天有點事情,想要調個班。”
謝紀白說:“張凱良晚班的時候,一個病人都沒有約,並沒有諮詢記錄。”
唐信低頭一瞧,果然是這樣的,根本沒有顯示有諮詢記錄。
謝紀白說:“諮詢室裡也沒有監控。”
諮詢室裡的確沒有監控,也是為了保護病人的隱私,不過樓道里和電梯裡都有監控錄影。
謝紀白向工作人員要求調監控錄影,不過很不巧,其他樓層的監控都是好的,就張凱良那層的監控壞了,還沒有維修好。
謝紀白說:“張凱良那天在醫院晚班,但是根本沒有病人來,他一個人在諮詢室裡,這麼長的時間,足夠他跑到案發現場行/兇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