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霆打電話回來,就發現唐信已經在辦公室裡,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全都瞧著他,看的他後背直髮麻。
陳萬霆說:“你們幹什麼呢?”
劉致輝撓了撓頭,笑著說:“沒什麼事。”
陳豔彩八卦的問:“老大,你到底有沒有表白啊,已經抱得美人歸了嗎?你們進展不錯啊。”
陳萬霆有點不好意思,說:“啊?表白什麼啊。我,咳咳,小蘇應該看得出來的吧?”
“什麼?”陳豔彩瞪眼,說:“還沒表白?看得出來是看得出來,但是你不說,難道等蘇老闆跟你表白嗎?是爺們就上啊,看得我們都著急了。小心蘇老闆把你當兄弟,到時候你就抱著垃圌圾桶哭去。”
“為什麼抱著垃圌圾桶哭啊?”劉致輝不解的問。
“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陳豔彩說。
“行了你們,這麼八卦。”陳萬霆說:“唐法圌醫那情況怎麼樣?”
唐信說:“跟我猜想的差不錯,死者體內並沒有檢測到服用或者注射過特別的藥劑,身上只有一處致命傷在後頸處,死的時候應該很快,並沒有做出反抗。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是我和小白趕到那間房間前半小時到一小時之間。”
“半小時到一小時之間?”謝紀白似乎有點驚訝。
唐信說:“其他並沒有什麼了。”
謝紀白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電腦上的電梯監控影片,他們發現的那個可疑人,是在謝紀白和唐信上電梯那會兒下電梯的,也就是說那個嫌疑人剛剛離開,按理說殺了人之後應該快速的離開犯罪現場,不應該在犯罪現場逗留那麼長時間。
可是按照唐信驗圌屍出來的死亡時間,也就是說,嫌疑人在犯罪現場至少逗留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然後才走的。
陳萬霆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說:“難道我們鎖定錯了人,這個人只是偶然戴著一個烏鴉領針?”
提起烏鴉領針,他們現在已經完全不能把任何事情劃分到偶然之中去了,大家一陣沉默,不過心中似乎都不相信這是個巧合。
陳豔彩立刻說:“對了對了,你們別忘了那壺血玫瑰茶,或許兇手是殺了人之後,在佈置殺人現場,那壺血玫瑰茶肯定不是死者自己泡來要喝的吧,肯定是兇手弄的。”
雖然陳豔彩說的有道理,但是泡一壺茶怎麼也不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唐信說:“我們在死者的廚房裡,找到一個電熱水壺,有用過的痕跡,不過已經被處理過了,上面一個指紋也沒有,甚至沒有死者的指紋。恐怕兇手是用那個電熱水壺將水加熱的。不過以那個功率來說,最慢只需要不到五分鐘就可以把水加熱到沸騰了,時間還是不太對。”
“兇手還有必須留在犯罪現場的理由。”謝紀白說,即使冒著被別人發現的危險,兇手還是逗留在了犯罪現場很長一段時間。
謝紀白忍不住低聲說:“他為什麼這麼做?”
謝紀白忽然說:“陳豔彩,死者的手機通話記錄查過了嗎?”
陳豔彩點頭,說:“查過了,最近幾天都沒有打過電話,有幾個打給她的電話,不過她沒有接。我調查過了,那些都是推銷或者保險的電話,都是騷擾電話而已。”
唐信問:“不只是電話,她其他的通訊工具呢?”
陳豔彩說:“我還沒來得及查,我現在就查。”
唐信說:“看來大家今天都要通宵了,那我去打電話叫個外賣來吧,都沒吃飯吧?”
“沒有沒有,我快餓死了。”陳豔彩說。
“咳咳,”陳萬霆咳嗽了一聲說:“不用叫外賣了,小蘇說他已經關店了,一會兒會帶些晚飯給咱們。”
陳豔彩忍不住睜大眼睛,說:“哎呀呀,有家室就是好啊,不用餓肚子了,我們也跟著沾光。”
“知道是沾光還不閉上你的嘴巴。”陳萬霆說。
陳豔彩不服氣的說:“得瑟什麼?”
他們正逗著嘴,忽然有人敲門,陳萬霆還以為是蘇半毓來了,不過回頭一看,站在玻璃門外面的並不是蘇半毓,而是艾隊。
艾隊走進來說:“你們又加班了?”
“你不會是來討打的吧?”陳豔彩說。
艾隊咳嗽了一聲,說:“我剛從外面跑回來,看你們這燈亮著,所以過來瞧瞧,看看你是不是沒走,要不要一起順路回家。”
陳豔彩擺了擺手,說:“我們還沒忙完,你自己走吧。”
“那你小心點吧,這麼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