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寶塔,那塔中設有禁制,能上幾層取得寶物全憑法力,弟子曾相助夜禹凡,故他有此一說。”
秦子鴻微微頷首:“夜禹凡走到了幾層?你又上到幾層?”
“夜道友走到七層便功力不濟,弟子強撐著一口氣,闖到了第九層。”
“第九層?”秦子鴻大驚,莫非墨果然是個天才,居然能闖到第九層。寶塔的第九層,應該是雲中城所能容納的法力極限了。那夜禹凡到了第七層便拿到了迷音笛那樣的頂級上品靈器,寶塔第九層,豈非全是仙器?
莫非墨道,“弟子到達第九層後,尚未取寶,便被傳送出去。”
秦子鴻知道莫非墨並未說謊,也知他避重就輕,但此時不願追究,“你如今順利築基,功力更上一層樓,能夠登頂雲中城寶塔,為師也為你高興。”
“弟子尚有一事未向師父稟明。”
“哦?何事?”
“弟子在雲中城遭遇強敵,被迫築基時,已將身劍合一的劍意領悟到了。”
秦子鴻大為驚訝,立即吩咐莫非墨將招式演練,見果真如此,頓時嘆道:“你身具通靈劍體,果真在劍道上悟性極高,我現在將御劍飛行傳授給你。不過,在傳授之前,為師想先給你說一段往事。”
“師父請講。”
“非墨,你可記得我的寶劍化簡成型後為何物?”
莫非墨心中一凜,想起了那氣勢恢宏的白虎:“弟子記得。”
“當日我凝結金丹,化劍成型,因劍氣凝結為虎,便進入山中觀虎,以求領悟劍意……”
莫非墨聽他說起往事,便靜靜聆聽。
“……入山之前時我曾疑惑,山中除了猛虎,還有熊羆、狂獅,為何單單虎類稱王,我隱匿身形,跟隨白虎兩月,方知道,猛虎與熊羆、狂獅不同,他們伺機而動,在沒有絕對把握時,絕不貿然出手,當他們出手之際,便是敵人身死之時!”
莫非墨猛然抬頭,看著自己的師父。
他可是在提醒自己,羽翼未豐時,不要對天目宗輕舉妄動?
他曾與母親相依為命,流離失所,嚐盡人間冷暖,來到歸一宗,拜入秦子鴻門下,也只是想得到最好的資源提升自己的實力。沒想到,秦子鴻居然對自己如此關懷。
既不責罵他的過時之舉,也不詢問他的箇中緣由。
“弟子謹記師父教誨。”這一句話,莫非墨曾說過無數次,但這一次,卻是最由衷的。
秦子鴻見他已有所得,欣慰地點點頭,將御劍飛行的要訣一一傳授。
……
上了飛舟,眾弟子便三三倆倆分開了。
宋言和白凌波立在舟頭,不知在說著什麼,白凌漪倚著宋言,似乎呆呆望著外面的風景。
蓁蓁身邊,只剩下皇甫心兒一個人。
“蓁蓁,你沒事吧?”皇甫心兒見蓁蓁的表情與從前大不相同,目光沉靜,眼神飄得極遠,不免有些擔憂。
她以為,蓁蓁還是與那副陽春三月的笑顏更加相配。
“當然沒事了。”蓁蓁聽到皇甫心兒的話,轉過臉來便有了笑容,似乎所有的煩惱都已經散盡,“師姐,那天在雲中城裡,我和小墨實在無法救你,對不起。”
“這怎麼能怪你?”皇甫心兒在生死之際,想的全是如何自救,聽蓁蓁此話,倒為自己感到汗顏。
蓁蓁見她未曾介懷,終於釋懷,又好奇地問,“師姐,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皇甫心兒只有煉氣期九層的修為,連莫非墨遭遇馬群都如此吃力,憑她的實力,是如何逃過的呢?
“我憑一己之力哪裡能逃出來,當時怕得要死,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那裡了。”見蓁蓁的目光盯過來,皇甫心兒的神情忽然有些不太自然,口中說出的句子也不太通順,“是雲海宗的謝乘風救了我。”
“他是雲海宗的大師兄,本事應當不小。”蓁蓁何等敏銳,自然留意到了皇甫心兒不自然的表情。況且皇甫心兒一向有禮,謝乘風救了她,她卻並未尊稱一聲道友,而是直呼其名,可見個中有些貓膩。蓁蓁又笑道,“我頂喜歡雲海宗那位胖伯伯,想來他們雲海宗的人都是不錯的人。”
“是,是不錯。”皇甫心兒面色更紅,口中的語氣卻硬了幾分,彷彿極為不屑。
蓁蓁眼珠一轉,又道,“當時小墨被逼著使出了身劍合一,帶著我脫離了馬群,不知道謝師兄是用了什麼法子脫身?”
皇甫心兒連吸了幾口氣,情緒稍稍穩定,這才道:“他是五行真體,對五行感應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