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永生等人回答,漢子們的身後,又走出一人來,正是剛才那名瘦小的老頭。
他指著趙欣欣,大聲嚷嚷著,“就是那女人,風言風語詆譭王爺!”
帶頭的捕快走上前,冷冷地發話,“你們是什麼人?”
他也是看出,對方氣度不凡,似乎有點有恃無恐,否則的話,直接就將人鎖走了。
趙欣欣卻是冷哼一聲,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憑你,還不配問我!”
捕快頓時就惱了,他眉頭一皺,“既然給臉不要,就不要怪我們拿人了。”
旁邊幾條漢子,齊齊往上走兩步,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李永生等人交換一個眼神,最後都將目光鎖定到了張老實身上。
大家不是害怕對方,而是因為這點小事出手,真的很沒面子的。
獨狼見到大家的目光,心裡有點無奈,我這堂堂的準證,來跟幾個小嘍囉一般見識?
然而,他也沒辦法拒絕,誰讓這一撥人裡,只有他看起來像是個下人呢?
於是他面無表情地發話,“給我滾,這話我不會說第二遍。”
兩名漢子衝過來,毫不猶豫地抖出手腕上纏著的索子,衝著對方甩去。
他們不明白這一桌人的身份,但是無論如何,對一個下人出手,後果都不會太嚴重。
當然,其他三人若是敢出手的話,捕房套一個“拒捕”的罪名過去,也就好動手了。
“不要!不要在我家店裡……”半大小子尖聲叫了起來,那是屬於變聲期的嗓子,聽起來煞是難聽。
不過下一刻,他倒吸一口涼氣,剩下的話,直接憋在了嗓子眼裡。
兩名衝著張老實而去的傢伙,以奇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而且非常精準地穿過店門,隨著嗵嗵兩聲悶響,兩人摔到了外面的馬路上。
至於說這個看起來很老實的“下人”,到底做了什麼,旁邊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得出來。
“咦?”帶頭的捕快也倒吸一口涼氣,臉頓時變得刷白。
他倒退一步,直接掣出了腰間的短刀,直接指向張老實,“你……你竟敢拒捕?”
張老實根本看都不看他,直接端起茶杯來,一飲而盡。
捕快的臉越發地白了,下一刻,他大喝一聲,“弟兄們亮傢伙,抓住這些反賊……”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欣欣冷冷地看了過來,面無表情地發話,“再敢動手的,死!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們!”
這話聽起來有點託大,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誰敢在金陵城裡殺人?
但是這捕快還真的不敢賭,對方一個下人,就敢隨便拒捕,戰力還極為驚人,那麼,做主人的敢如此說,肯定是有恃無恐。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好一陣,思索半天,才忍氣吞聲地發話,“諸位最好還是亮明身份,否則我們只能請王府的侍衛出手了。”
趙欣欣眉頭一皺,很不耐煩地發話,“王府侍衛?我就奇怪了,你掙的是朝廷的俸祿,還是寧王府的銀元?”
她有點不想亮明身份,一旦亮出身份,就失了微服私訪的可能。
同時,對她而言,跟自己的愛侶白龍魚服,在紅塵裡嬉戲一番,也是難得的體驗。
李永生也不想多事,於是一伸手,從她腰間取過了敕牌,衝那捕快揚一下,“看明白沒有?”
捕快見到那敕牌,瞳孔頓時就是一縮——這種東西,近幾個月來,他見到太多了。
他還待細細分辨一下,不成想對方直接收了回去,根本不給他細看的機會。
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怎麼,不認識嗎?”
捕快猶豫一下,覺得以對方的做派和氣勢,假冒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只得硬著頭皮點頭,“認識。”
“你要敢說不認識,我不介意讓你認識認識,”李永生輕笑一聲,然後臉一沉,厲聲發話,“既然認識,還不快滾?”
他想讓人走,趙欣欣還不答應呢,她出聲發話,“慢著,給我站住……我問你呢,你的俸祿,是誰給你發的?”
拿著朝廷的俸祿,卻是為寧王辦私事,她非常看不慣這一點。
這關你玄女宮鳥事,捕快心裡暗暗地腹誹,臉上卻不敢露出半點不滿,只是中規中矩地回答,“我們如此行事,也是為了防止會稽郡動盪,不辜負朝廷的信任。”
“你!”趙欣欣氣得眼睛一瞪,還待說什麼,只聽得李永生輕咳一聲。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