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闆果然說話算話,第二天的中午,就帶來了兩萬銀元——嚴格來說,是帶來了價值兩萬銀元的黃金。
兩萬銀元太多了,起碼得兩個制修才搬得動。
黃金要簡單很多,一百銀元兌一兩黃金,兩萬銀元,不過是兩百兩黃金,普通人單手就提得起來。
李永生不收這個黃金,下巴一揚,“秦學長,麻煩你點一下,回頭我找你要兩萬銀元。”
“不是吧?”汽車人的眉頭皺一下,“關我什麼事兒呢?”
李永生看著他就笑,“你做保啊……這可是你說的。”
這兩百兩黃金可謂來路不明,他直接收了不好,這裡沒有鉅額財產來歷不明罪,但是姓朱的那廝做事太不講究,保不定會設下什麼圈套。
為了避免麻煩,不如讓秦天祝幫著代收了。
秦天祝也猜出他的意圖了,少不得上前盤點一下,將黃金收起來——秦家當然不怕這點手尾。
朱老闆看得卻是暗哼:用這樣低端的手段算計你,我都不算好漢,咱走著瞧。
黃金也收了,接下來就該是為傷者救治了。
“你們抬一個昏迷的人,來安保的值班室,”李永生淡淡地發話,“到時我也會過去……我要忘記了,你們就喊我一下。”
倒不信你能忘了,朱老闆一轉身,氣呼呼地走了。
他也是早有準備,也就一刻鐘時間,一名昏迷的傷者就被送了來,不是別人,正是一高一矮組合中的高個。
矮個兒被毅叔打得臥床不起,現在都在咳血,高個兒卻是在跟蹤李永生之後,某天晚上忽然就被入室的強徒打得昏迷了。
聽說食為天送了傷者過來,院裡的教諭也很好奇,很多人只是為了想看一下,人怎麼就能昏迷不醒,圖的是開闊眼界。
宋嘉遠聞聽之後,也趕來了,撇開好奇心不說,安保這個口子,是他分管的。
孔總諭有事沒來,但是她手下的頭號武修大將谷教諭卻是來了。
四五個自覺不含糊的教諭,輪番上前診斷,也嘗試喚醒對方,怎奈實在無法如願,一個時辰之後,那傷者的呼吸,越發地微弱了。
朱老闆一看,這不是個事兒啊,於是大喝一聲,“聽說李永生醫術上有獨到之處,讓他來看一看吧。”
這話說出來,有很多教諭都不服氣,區區一個外舍生,能比我們教諭還強?
但是大家也都知道,這原本就是李永生和食為天鬥法,雖然李永生的水平一般,但是人家請人幫忙,被請託的人可能很有實力。
不多時,一名英俊的外舍生被叫了來。
李永生也是拿著對方的手腕,診了診脈搏,又掰開嘴巴看看舌苔,掀開眼皮看看瞳仁,好半天才輕嘆一聲,“唉。”
“可有治療的法子?”朱老闆笑著發問,背在身後的雙手,卻是暗暗攥緊了拳頭,不知不覺中,他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
你小子倒是說啊,說治療方法啊。
“這種情況,我以前也沒有見過,”李永生沉吟一下,緩緩發話,一臉的肅穆,“除了氣血有點虛,看起來一切正常,但是……怎麼會昏迷不醒呢?”
尼瑪!朱老闆的眼角往下一耷拉,合著你小子打算訛我兩萬?
你要真這麼搞,還正好了,不給秦天祝這個保人面子,秦家不保你,我看誰還保得住你?
秦天祝也跟了來,聽到這話,臉色有點不好看。
“怎麼回事?”就在此刻,外面傳來一個清柔的聲音,卻是孔總諭趕來了。
她看一眼谷隨風,發現他沒表示出什麼,就知道事情不樂觀了——她學識雖雜,但是在診斷傷情上,還真不如谷教諭。
所以她也就不獻醜了,而是看向李永生,“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李永生撓一撓頭,一臉鄭重地發話,“我感覺有點像……有點像巫修的手段。”
“巫修?”谷隨風登時愕然,“現在哪裡來的巫修?”
巫修是數千年之前,玄青位面修者的一支,說是巫修,其實沒有什麼巫術,只是一些家族的秘術功法,當時道宮和官府一致認定,這種修煉不正宗,是歪門邪道,就取締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巫修有些手段,是很詭異的,用現在的修煉體系,不好解釋清楚。
現在道宮和官府裡,也有些秘術,不是能用常理解釋的,其實這些,也可以算為巫修手段,當然,當局者認為不是,那就不是了。
李永生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