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尼瑪也太陰了,”朱老闆恨恨地嘀咕一句。
這次他的損失大了去啦,好幾個得力手下被弄得昏了過去,商行裡也有人遭殃,還有一些跟食為天有往來的,也遭了池魚之殃。
第二天,他不得不請了一個司修,一起去博本院找李永生。
李永生還在出租房裡住著,同時,秦天祝也在場——他是來拿傷藥的。
朱老闆這次也不客套了,直接開門見山地發話,“你提條件吧,怎麼才能救那些人?”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永生都懶得理他,“有事說事,沒事你趕緊滾!”
這個“滾”字入耳,朱老闆差點又想發飆,總算是他看到秦天祝在場,所以只是冷哼一聲,“我是有心跟你化解矛盾的。”
“屁的矛盾,是你要欺負人,”李永生不屑地哼一聲,“我招你惹你了?你花一兩萬,就想強買我的收音機技術,我不賣還不行……我求你買了嗎?”
朱老闆乾笑一聲,“那你不是沒答應嗎?”
李永生面無表情地回答,“是啊,我沒答應,所以我的房子塌了。”
面對王捕長的時候,朱老闆不會承認自己跟投石機有什麼牽連,但是現在還這麼說的話,就太沒擔當了,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誰心裡不清楚啊?
所以他看向秦天祝,“天祝你說句公道話,房子塌了能值幾個錢?人死了可就活不過來了。”
“你也知道,人死了活不過來?”秦天祝白他一眼,他可是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事實上,他現在不光奉承李永生,心裡還有點怕,十幾個人昏迷不醒,神不知鬼不覺的——這廝是怎麼做到的?
所以他必須點明白了,“那投石機發動的時候,是李永生在看著廣播,要是別人在看著呢?死了人算誰的?”
原來是這樣啊,朱老闆頓時明白,為何對方下此辣手了。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道理,“投石機發動的時候,正是播放戲曲的時候,肯定留影石在出力。”
這話就是說,我真不是要砸人,就是想威脅一下——播音員肯定都不在了嘛。
秦天祝冷笑一聲,“那萬一播音員還在呢?再說了,留影石和廣播電臺……不得有人輸入內氣?死傷算誰的?”
這個問題,朱老闆不能回答。
當時他就想威脅對方了,可能造成的後果,他還真的沒多想——能把李永生砸殘廢了是最好的,當然,砸死就不好了。
所以他也沒辦法糾結細節,“總之現在還沒死人,我想揭過這個事,需要我做點什麼?”
“惹事兒的也是你,想揭過的也是你,”李永生冷笑一聲,“怎麼,我看著就那麼好欺負?”
其實,當他聽說,對方動手的時候,考慮了播音員在場不在場的問題,心裡的火氣就已經消去了不少。
還是那句話,他真的不怎麼在意自身的安危,這個位面能算計了他的沒幾個,要不然他也不配做觀風使。
他惱火的是,對方根本不管普通人的死活,下手不但狠辣,而且毫無顧忌。
這種無視眾生的人渣,正是觀風使該體察和糾正的範圍,如果有必要的話,他甚至可以親自處置和懲罰。
當然,哪怕他不是觀風使,見到這種事情,也要出手管一管。
“好吧,我認栽,”朱老闆也很光棍,“你說吧,我該怎麼做,你才肯出手救治?”
“又不是我做的,我憑什麼出手救治?”李永生笑了起來,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當然,我也略通醫術,幫忙看看也是可以的,但是……憑什麼?”
“你果然能治,”朱老闆眼睛一亮,雖然他一口咬定,是李永生指使人乾的,但是他心裡也嘀咕:能不能救活過來啊?
眼見對方承認能治,他心裡的大石頭就放下了,於是一擺手,很乾脆地發話,“這裡也沒別人,你不用那麼矯情……痛快點提條件吧。”
人前他是要面子的,但是這種私密場合……認輸也就認輸了。
落後就要捱打,認輸就得立正,這道理在哪裡都通用。
李永生微微一笑,伸出右手來,五指張開,在對方面前晃一晃,也不說話。
“我看不懂,”朱老闆乾脆地搖搖頭,“你就直說好了。”
李永生又是呲牙一笑,“你不是想要收音機的技術嗎?我賣給你!”
賣給我?那好啊,朱老闆腦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然後他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