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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趴硇陌傘D闃灰�展撕蒙顬B,我不會虧待你的。”“是,多謝沈將軍,多謝沈將軍。”沈槐揚長而去了。何大娘關上院門,回頭望向沈珺房間黑黢黢的窗戶,長長地嘆了口氣。

沈槐沿著空無一人的小巷走了百來步,前面就是狄府的邊門了。他想了想,沒有繼續前行,而是朝右側拐了個彎,又走過三個街口,面前出現了一座破敗的道觀,觀門上的匾額半懸著,門旁雜草叢生,門上還掛著粗粗的鐵鏈和一柄大鎖。沈槐從腰間掏出鑰匙開啟觀門,“吱吱呀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特別刺耳,好在這裡周邊都是荒草和枯木,並沒有什麼住戶。

踏著滿地的碎磚亂石和雜草,沈槐悄悄走近觀內唯一的一座房屋,那屋子的門上也掛著粗鐵鏈和大鎖,窗戶上橫七豎八地釘滿木條,一絲光線也露不出來。沈槐卸下鐵鎖開門,昏黃的燭光從屋中射出,走進房門,桌邊坐著的人抬起頭來,瘦削蒼白地像死人般的臉上,瞪著雙無神的眼睛。沈槐走到桌前,看著滿桌的書籍,冷笑道:“不錯,看樣子你還很用功嘛。”楊霖低下頭,輕聲道:“被你鎖在這裡,哪兒都不能去,只好看書。”沈槐隨手撿起一本書,翻了兩頁又扔下,譏諷地道:“我這樣做可都是為了你好。要是放你出去,難說你會不會又找到什麼好玩的去處。哼,你還是乖乖地呆在這裡溫習吧,制科開考在即了,到時候我一切都會替你安排好,當然,你自己也要有些拿得出手的貨色。”楊霖沉默著,呆滯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

第十二章:沙獄 (1)

據蒙丹說,從河床邊的土屋到伊柏泰,順利得話還要走上整整一天。順利的意思是說,雖然一路之上不可避免地會遇上多次沙暴,但次數和強度都還不至於使人陷入沙土堆中動彈不得,或者被風暴吹得暈頭轉向徹底迷失;抑或整座沙丘的移動沒有將去路完全堵死……總之,假如所有這些可怕的情形都沒有發生,那麼他們應該可以在夜幕降臨之前到達伊柏泰——蒙丹口中那令人聞風喪膽望而卻步的沙漠絕地。

好在已是初春時間,大漠中差不多到了最好的時光。夜晚的溫度雖然還很低,但白天的氣溫卻蠻適宜,到了正午的時候,陽光毫無遮擋地傾瀉而下,甚至能令人初嘗暖意。當然了,春天也是風暴最盛的時節,狂風將大漠中本來就很稀少的水分吹散得更為徹底。大漠永遠在考驗著敢於踏入其領地的人,對於人類,它從來都不會是真正友好的。

旭日初昇之時,蒙丹便帶著李元芳一行啟程了。武遜留下的裝水木桶,重新灌滿了從水井中打出的清水,由駱駝駝在背上。這峰本已奄奄一息的老駱駝飲了新鮮的水以後,又煥發出全新的生機,不由叫人讚歎這吃苦耐勞的牲口那驚人的生命力。蒙丹帶來的幾個羊皮囊,羊奶喝光以後也灌滿了水,再加上武遜留給他們的食物,和蒙丹的雞蛋、牛羊肉等,現在他們這個小隊的食水準備得很充分了。蒙丹和李元芳各自騎馬,狄景輝騎著駱駝尾隨。韓斌則被李元芳擱在自己身前,倒也安全而愜意。

一路上他們奮力趕路,正午時候遇上了一次較大的沙塵暴,大家只好下地,蹲下身子圍成一圈。狂暴的風沙吹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等一切好不容易停歇下來時,人和牲口都幾乎被半埋在沙土堆中了,一個羊皮水囊沒有紮緊,清水流進沙地,很快就如同一縷輕煙般消失無蹤,不過大家也沒功夫心疼,又趕緊上路了。

幸運的是午後沒有再颳大風,他們幾乎是一路順利前行,太陽剛開始偏西時,走在最前面的蒙丹回頭叫道:“再走大約半個時辰就到了!”

李元芳和狄景輝聽到這聲招呼,心中頓時感到既興奮又緊張。畢竟走了好幾個月,總算要到達目的地了,不由人不感到如釋重負的喜悅。但從庭州到沙陀磧這數日來的磨難,和蒙丹的描述,又讓他們對伊柏泰產生了某種帶著恐懼的好奇感。就算不去考慮其它,單單今天這一路上之上的光景,也足夠讓人對伊柏泰油然而生畏懼之心。

他們在沙陀磧裡已經呆了整整七天,眼睛也多少習慣了滿天遍野的黃沙和荒蕪,那些漫延不絕的沙丘,可憐的像斑禿一樣點綴其中的胡楊樹和檉柳林,還有越來越稀少的小片綠洲,對這些景物他們已見怪不怪。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整整一天的旅途中,看不見一星半點的綠意,前後左右只有不盡的黃沙,腳下的沙地綿軟細密地彷彿麵粉一般,這意味著黃沙在大地之上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又一層,假如他們在土屋裡還有機會掘井取水,在這裡則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即使地下有水,掘地三尺也是絕對不夠的,恐怕要掘地三丈、三十丈吧。可笑的是,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