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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咕嚕咕嚕滾下臺。

這時從看客們中間爆發了巨大的喝彩聲與咒罵聲,他們爭相恐後朝臺上擠著,都想把那些無頭屍身看個仔細。針離夾在人群中間,她奮力地從兩個精壯漢子的腋下擠到前排,她一手護著冉聽,一手從懷中掏出兩個白麵饅頭,小心地將它們泡進屍血中。

那一幕太過駭然,蘇辛詞勉強忍住反胃之感。宣然見狀,溫柔地攬住辛詞的肩膀,他凝視著辛詞的側臉,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便是蘇夫人要辦之事?”

“嗯。”辛詞慘淡一笑,她微微抖抖肩,甩下宣然的臂膀,這才轉身背對著窗臺,似要把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徹底遺忘掉,但針離手中緊握著的血饅頭卻怎麼也揮之不去:“沒想到,弟弟的病越發嚴重,竟令她那麼一個高傲的人拋頭露面去沾血饅頭。”

嘉南立在他們面前,適才他越過辛詞的肩頭,把外面的事兒瞧了個一清二楚。

他對蘇家之事並無甚瞭解,但見辛詞面露悽然之色,不覺收斂笑意,想要安慰她幾句。卻又怕自己笨嘴蠢舌徒添煩惱,這便噤聲湊上前來,從袖中掏出一粒方糖,送到辛詞嘴邊。

辛詞本欲拒絕,嘉南執意如此,辛詞只好張開嘴將那粒糖果兒壓在舌下含著。許是甜味化解了辛詞心頭的苦澀,她抬起頭,衝嘉南投去感激的一笑。

嘉南見狀,伸手撓撓後腦。宣然忙不迭地拉辛詞入座,三人閉口不提剛才所見之事,推杯換盞,借酒消愁。

席間,嘉南突然想到適才行刑之後,有一個青衣男子衝上前去拉住針離的胳膊,二人似在爭吵什麼,但那時辛詞和宣然皆背對窗臺,並未看到這一幕。嘉南想了想,決定還是不提為妙。

宣然知辛詞心情不忒,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恐怕只有大醉方能酣睡一晚,暫且忘記心中愁苦。想到這兒,他拿起瓷壺,巧妙地勸著酒,辛詞正有此意,也不推拒只是悶頭吃著。

崇嘉南並不知曉,他剛剛看到的那個男子,正是曾與蘇辛詞有過婚約的文家少爺文寧,正所謂思往事,夢中淚,今宵有酒需盡醉。

作者有話要說:小木曾在第三章欺芳草裡簡略提到過針離的身世,那是說她是‘說是某大戶人家的姑娘,因飛來橫禍,全家人死於非命,只剩下這位針離小姐一人。’

這章小小展開一下她的過往,並非閒筆,因何辛詞的過去有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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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然兒子,乃這可算乘人之危,牽小手已經是出格之舉,搭肩摟背,乃以為偶家姑娘那麼容易搞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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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辛詞命格,嘿嘿,這個也和後文有關……

寫著文寫得亢奮了,伏筆神馬的,真是尤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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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血饅頭,貌似是雷點……咳咳

咱想說得是,其實早在魯迅大人寫這個之前,醫書裡就有記載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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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九章:為誰容 。。。

偶見繼母針離去沾那人血饅頭,辛詞吃了一場驚恐,雖歸位坐定,卻仍心神不寧,只是悶頭往口中灌酒,連筷子也未見其動上一動。宣然看在眼中,欲往辛詞碗中布些小菜;免得她空腹痛飲傷了腸胃。但又覺此番舉動未免太過曖昧不清,若是惹辛詞生了惱意,兩相尷尬。

更何況事出有因,並非三杯兩盞便可化解,辛詞與繼母針離之間到底有何曲折,恐怕就是拉開天窗發問,辛詞也未見得會跟他們這種不算相熟的人一一道出。但見她情興迷離,神魂恍惚,是隻呆坐飲酒,那副樣子令宣然徒然生了些許憐憫之情。

適才他輕握辛詞素手,心中早已是小鹿亂撞,一張俏臉漲紅到耳根,宛若情竇初開的小子一般,恨不得握得再緊些才好。但那辛詞一轉身,飛快地將手抽回縮排袖中。宣然倍感失落,連帶著那雙眸子也變得暗淡許多。

陪坐在一旁的崇嘉南一手托腮,他鮮少瞧見好兄弟宣然擺出如此低的姿態去照顧一個女子。固然辛詞生有傾國傾城之貌,但那宣然也不輸她。二人並肩而坐,好似用狼毫小筆勾勒出的工筆細密畫。正所謂風流俏麗好年華,女貌郎才正相宜。

這崇嘉南孩兒性情,轉瞬便忘了適才瞅見的駭人一幕。

此刻他眼裡含笑,只把宣然和辛詞從頭到腳瞧個遍。他越看心越歡喜,只覺他們二人是天作之合。樊城中愛慕宣然少爺的適齡貴小姐自然不少,但都沒有一個能入崇嘉南的眼。

那些小姐若是纏得久了,不待宣然開口,立在他身邊的崇嘉南便會冷嘲熱諷幾句。大多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