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辛詞不好拂宣然的意思,臉一紅,小聲喚道:“宣然。”
宣然心滿意足地嗯了一聲,他一伸手,邀辛詞同坐吃些果脯點心。
辛詞並未推拒,既然今晚有家宴,恐三夫人正忙著,梅子一事還是等家宴結束後再尋個機會對她講罷。
宣然偶遇辛詞,只覺心情大好,他驅散服侍在側的兩位小廝,這便起身為辛詞斟茶倒水,又給她添了一副碗筷。
“這是剛送來的地桃,我啖了幾粒,倒也有些甜頭,你吃吃看。”宣然說著夾起一粒放入辛詞碗中,辛詞面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低著頭,也不道謝,只是出神地凝視著地桃。
宣然並不知曉,這小小一粒地桃竟喚起了蘇辛詞的傷心往事。
去年的這個時節,辛詞還和文寧並肩坐在文家的花園中。文寧讀書,辛詞端著洗淨的地桃送到文寧眼前。
文寧放下書本,朝辛詞嫣然一笑,伸手指指盤中那紅丹丹的地桃。辛詞心領神會,拾起一粒遞到文寧嘴邊,文寧孩子氣地一口吞進地桃,這便傻笑著對辛詞說:“很甜。”
清脆爽朗的笑聲似乎現在還回蕩在耳邊,那笑聲順著春日裡明媚的陽光洩了一地,溫暖著辛詞的心。
往事如煙,回想起只會徒增感傷,辛詞隨手將一粒地桃送入口中,卻怎麼也嘗不出一絲甜味。
宣然側臉凝視著辛詞,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崇嘉南便跑來宣府尋他,說是昨晚找到了那位唱曲的小倌。
旁敲側擊打探之下,得知那小倌曾在蘇辛詞的爹爹蘇梁間過世前三四天的時候,在一家戲園表演,偶然遇見過蘇辛詞,因她身邊並未跟著女眷,人又生得太過貌美,引起了周遭人的注意。
誰知這戲沒聽完,便有一個眉清目秀、身材挺拔的年輕公子衝進來。他焦急地湊到辛詞耳邊說著什麼,辛詞並未理睬他,那個公子只得垂頭喪氣掩面離開。
“你可知那位公子是誰嗎?”嘉南神神秘秘地問道。
“莫不是……文寧?”宣然若有所思地說道,崇嘉南重重地點點頭,認同了宣然的猜測。
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蘇辛詞和文寧之間到底發生了何種變故,實不足外人道也。
作者有話要說:吃壞了肚子的小木……杯具……
偶只是吃了一根香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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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詞和梅子的第一次pk,貌似辛詞是不是太溫和了?嘆氣,可惜她不是王熙鳳,學不來錐子銀針那一套……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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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偶要昏倒去了……肚子太不爽……
如有bug,請親們告知……偶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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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十一章:憑誰訴 。。。
正所謂但看欲盡花經眼,安樂窩中垂釣侶。
宣然本欲正午請人邀辛詞來涼亭中賞花飲茶,誰知她不請自來,宣然心下樂不可言,眼梢上翹,嘴角含著淺笑,話雖不多,但那雙美目卻始終未從辛詞臉上移開。
辛詞被他瞧得有些難為情,這便輕聲言道:“打擾少爺,已自不安,還請……”她見宣然一挑眉,忙急著改口,“宣然不用特意招呼,這反倒令人倍感拘謹。”
宣然笑吟吟地答道:“清茶何勞致謝,我是怕招呼不周,惹你怪罪,日後不再理我,我豈不……”宣然越說聲音越小,不待辛詞回應,他倒先臉紅起來,一邊侷促地揉搓著雙手,一邊起身朝亭外走去。
辛詞不解其意,正要跟去,卻聽宣然溫柔地說:“你且坐著,我瞧他們在捋槐樹花,這去要些來。”辛詞這才發現,院中的槐樹早已開花,白色的小花如雪般裝飾在樹梢上。
府中幾個小廝在細長的竹竿頂端綁上彎刀,將高處的槐樹花割下來,全都放入竹籃內。他們瞅見宣然,便都忙不迭地行禮。宣然朝他們說了幾句,這便拿著一隻盛滿了槐樹花的竹籃回到涼亭。
“三娘叫他們摘幾籃槐花,準備晚上親自下廚做槐花清蒸魚。”宣然笑容可掬的將一朵白花遞到辛詞嘴邊,辛詞伸手正要接過,卻見宣然微微一躲,有些窘迫地說道:“府裡的槐樹花特別甜,你且張嘴,我餵你罷,免得弄溼手。”
辛詞先是一怔,但見宣然面露羞怯,一隻手舉在半空,似在微微顫抖。她不覺心中湧上一陣莫名的暖意,那白花上面雖凝著些許露水,但並未如宣然表現得那般誇張。宣然那緊張急切的樣子令辛詞噗哧一笑,她猶豫片刻,這便微微張開嘴,順從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