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激昂,豪情萬丈,瞪著血紅的大眼珠子,說:“昔日曹孟德橫槊賦詩,傲視群雄,何其壯哉!今日璮某,遠勝爾曹!待我賦詩一首,以抒沖天豪氣!”
李璮說著,抽出腰間佩劍,思想片刻,一邊趔趔趄趄地舞劍,一邊吟詠道:“腰刀帕手從軍,戍樓獨倚閑凝眺。中原氣象,狐居兔穴,暮煙殘照。投筆書懷,枕戈待旦,隴西年少。嘆光陰掣電,易生髀肉,不如易腔改調。 世變滄海成田,奈群生幾番驚擾。干戈爛漫,無時休息,憑誰驅掃?眼底山河,胸中事業,一聲長嘯。太平時,將相近也,穩穩百年燕趙。”
李璮醉步趔趄,險些摔倒,碰翻了桌子上的杯盞,嘴裡醉醺醺地嘟囔著:“干戈爛漫,憑誰驅掃?憑我!憑我李璮李松壽!”
再說忽必烈,處理完阿里不哥的事以後,立即想到李璮叛亂的事,一面讓人找來山東江淮一帶的地形圖,一面傳宰相孛羅、兵部尚書和姚樞來見。
三人進來時,忽必烈正在地圖前檢視。
三人向忽必烈施禮:“參見大汗主。”
忽必烈轉過身,說:“免了,天這麼晚了我還召你們來……”
姚樞笑了笑,說:“是為平定李璮的事吧?”
忽必烈也笑了,點著他的腦門兒說:“什麼也瞞不過你,你都快成我肚裡的蟲。”
逗得宰相和兵部尚書都笑了。
忽必烈問:“李賊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姚樞說:“跟我們預料的差不多。他佔據濟南以後,果然沒有立即北上,而是在等待各地的響應。他想得很好,以為他登高振臂一呼,各地便會如干柴烈火般的燃燒起來。可是,他想錯了。根據可靠情報,響應他的只有太原總管李毅奴哥、達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