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來。”
穆子煦答應一聲,跪下接了寶劍,卻又小心地問道:“主子爺,請將應斬的官員姓名告訴奴才,奴才好遵旨辦理。”
這一下,一向老實正派的熊賜履慌了。南闈的兩個主考,是明珠推薦給熊賜履的,取誰,不取誰,也全是明珠、徐乾學他們弄的手腳,如果穆子煦到了南京,一劍一個,殺了左玉興和趙泰明,自己身上這個黑鍋也就一輩子也洗刷不掉了,連忙膝行幾步,趴在康熙腳下叩了個頭:
“皇上,請暫息雷霆萬鈞之怒,聽臣一言。”
“嗯?說!”
“是,臣以為,此事牽涉官員很多,情形也複雜得很,似乎應細細查明,交部議處,依律治罪,才可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康熙鐵青著臉,沒有答話,卻走到案前,撿起一個奏摺來,掃了一眼,遞給熊賜履:“哼,你看看這個吧,這是江南應考士子聯名告狀的奏摺。自博學鴻儒科之後,江南心存反志的鴻儒才子們,安分得多了,也沒人敢公開罵街。可是左太興,竟敢公然受賄賣官,敗壞朕的名聲,敗壞朕的千秋大業!”
熊賜履顫抖著手,接過奏摺來,卻聽康熙厲聲喝道。“念!”
“是。是。”熊賜履叩著頭答應一聲,戰戰兢兢地念了起來。
這封揭帖,是江南士子幾百人聯名寫成的。中間,詳細開列了一大串名單,某某人,向某某考官行賄多少,中了第幾名;某某人是某大官的兒子,高中了第幾名;某某舉子的什麼親戚,在京當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