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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一點驚慌失措的樣子。嗯,父皇果然是久經滄海,處變不驚啊。這一點,得學!

康熙一邊沉思,一邊說話了:“咱們派去的將軍不是廢物啊。當年,朕西征時,他們都跟著朕打過仗,怎麼一下子敗得這麼慘呢?鄂爾泰,你是兵部尚書,聯想先聽聽你的看法。”

鄂爾泰磕了個頭說:“回聖上,臣以為此次失利原因很多。其一,是天下昇平已經二十多年,八旗兵,綠營兵也換了幾茬兒了,雖然終日操練,但畢竟沒有真刀實槍地打過仗,沒有實戰的經驗。其二,統率軍兵之人,雖然當年曾隨主子西征,但那時候他們不過是一些營哨、管帶之類的下級軍官,只知道聽命行事,衝鋒陷陣。這些年,他們的官越做越大,當了將軍,可是無仗可打,得不到歷練,不懂兵法,不知戰陣,更不懂得保護糧道,以致孤軍深入,遭此慘敗。而阿拉布坦的西蒙古兵,卻一直在尋釁鬧事地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了。”

康熙默默地點了點頭:“嗯,你說得對,這個兵部尚書也算你沒白當。那麼,依你看,如今當何以處置呢?”

第四十二章 定邊亂選將解近憂 出考題用計防隱患

前方軍事失利,兵部尚書鄂爾泰來暢春園見皇上,陳述了這次失敗的原因。康熙覺得,鄂爾泰的頭腦還算清醒。便又問:“依你之見,眼下當如何處置呢?”

這一問,鄂爾泰不敢回答了。他心裡很明白,怎麼處置,除了派兵出征,還有別的辦法嗎?但一說出徵,頭一條就是選將。選對了,打了勝仗還好說。萬一選不準,再打一次敗仗可怎麼交代呢?這舉薦人才不當的罪名,我又怎能擔得起呢?可是,皇上問了,他又不敢不回答呀,吭哧了半天,才模稜兩可地說:“聖上請恕奴才昏聵。奴才剛剛接了兵部的差使,對下邊的軍力和將佐的情形不大熟悉,不敢妄言。”

聽了這話,康熙沒有生氣。如今國家的軍力,他能不清楚嗎?老一輩的大將,如圖海、周培公、飛揚古等等,早已去世了。剩下的幾個,像狼瞫、武丹等人也都已年邁。年輕的、可以擔此重任的確實不好找啊!與蒙古人打仗不同於在內地剿匪,茫茫草原,沙漠瀚海,這仗不好打呀。萬一用人不當,失敗事小,朝廷的體面也輸不起呀。他嘆了口氣,沉重地說:

“唉!想朕八歲登基,十五歲擒鰲拜,十九歲平三藩,三十二歲收復臺灣,加上三次御駕親臨西征蒙古,一生中,大大小小,親臨戰陣七十餘次,從沒有吃過虧。想不到說老就老,精力不濟了,竟連一個小小的阿拉布坦都制服不了,連一個能用的將軍都選不出來。可悲呀,可嘆!”

國家發生大事,臣子拿不出辦法,讓皇上如此憂愁,這臣子是怎麼當的呢?所以說:主優即是臣辱。眾人聽康熙說得動情,“撲通”一下全跪下了。這裡面,只有一個人比較超脫,也便於說話,那就是方苞。他想了想說:

“皇上,請不必過於傷神。臣方苞雖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臣卻知道,兵是帶出來的,將是打出來的。靖西將軍嶽仲麒、四川巡撫年羹堯,都是驍勇善戰的猛將。現在缺的是一位統率三軍的元帥。既然在武將之中一時選不到合適的人,何不在眾位阿哥中選一位,坐鎮中軍,代天行事,既可以有調動全國兵力之權,又能顯示皇子代君父出征的威嚴。想那阿拉布坦,不過是個胸無大志的跳樑小醜,論兵力、財力,論糧草、供應,都與我天朝無法相比。臣以為不必立刻和他交手,只要我大兵壓境,盛陳軍威,相持一段,阿拉布坦將不戰而自退。”

四阿哥胤禎早就在心裡盤算這件事了。按說,十三弟自幼苦練武藝,熟讀兵法,他來接這差事最為合適。可是,老十三還在圈禁之中,胤禎摸不透父皇的心思,不敢貿然舉薦。如果不用十三弟,那麼,現成的就有一位老十四在這兒放著。他管著兵部,又有和老十三差不多的長處,讓他帶兵出征,順理成章。但老十四一旦兵權在握,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哪!想到這兒,老四下了決心,他搶前一步跪下奏道:

“皇阿瑪,兒臣胤禎請旨,願代父皇出征。兒臣雖不知兵,但方先生剛才所說的辦法,兒臣能做到。請皇阿瑪放心,有兒臣坐鎮西疆,定讓父皇安枕高臥。”

康熙沒有即刻回答,沉思了好大一會兒才說:“老四,起來吧。你有這份忠心,朕感到欣慰。唉,你小的時候,喜怒無常,在阿哥們中並不出色。長大以後,讀書養性,進益很快,剛毅之性沒丟,卻沉穩老練多了。你辦事,朕還是放心的。可是,朕不能放你去帶兵。這些年,你把戶部、刑部、吏部的事,辦得很有起色。熟悉民政,成了你的長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