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只感覺到右臂彷彿被巨力擊中,然後他的整個手臂都變得麻木了,手中的伽蘭德狙擊步槍再也握不住了,他的身子就撲倒在地面上。
腦海裡一團糟,然後耳裡嗡嗡作響,無猙獰的臉孔上也不知是那裡染上的血跡,身邊到處是煙法和硝煙雲的味道,溫斯特少校暈暈乎乎地抬起了頭,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甚至還有些血紅,忍住一身的不適溫斯特伸出了左手,然後在眼角擦了一下血跡,他終隱約看到眼前的一片景象。
在他三十餘米開外,有數個敏捷的身影一躍而起,同時手榴彈飛出了手,乒乒乓乓地在遠處的南朝鮮指揮部裡裡一陣爆響,然後門幾乎瞬間就被踹開了,指揮部裡面頓時一陣雞飛狗跳,裡同的南朝鮮官兵發出了絕望的亂吼亂叫,然後還有身影從後門奔竄,可是子彈像長了眼睛一般,他就像一個木樁般的轟然倒地……
團指揮所的槍聲瞬間而起,立即驚動了整個山頭,溫斯特少校第一個想到的是在這個指揮部的邊上還有一個警衛的營地,在那個營門前還有四個正在巡邏計程車兵呢?
砰砰砰!
可是,連續四聲沉悶的槍聲響起,當溫斯特少校返過頭,就不得不吃驚地看到,四個被驚呆了的南朝鮮崗哨才剛剛抬起了手中的槍,四顆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一般將他們全部擊倒在地,無力的毫無目標的衝鋒槍朝天亂掃,可是這種無力的掃射分明是即將死去之人最後的神經末梢反應而已。
這一會,聽到這槍聲,看到這槍法,還又有四個崗哨在他面前倒下,由於職業的慣性,如同汗毛倒豎的驚棘,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然後就是止不住的絕望。
四聲槍響,就是四個哨兵倒下,沒有多開一槍啊,多麼沉穩的射擊啊,又是多麼自信的射擊呢?這還是他一向輕視的那些志願軍神射手嗎?
這是一些什麼人?
溫斯特少校此際腦海裡幾乎不用想就已經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了,梟龍特種大隊來了,甚至那個‘魔鬼戰士’也在?期待以久的志願軍特種兵終於出現了,而方一出現就給了他無比的震撼,勝名之下無虛士啊,這一會溫斯特少校不知如何突然想到了這個中國的名詞。
但是,與此同時,在驚醒了溫斯特少校的那一刻,在溫斯特少校明白了這些有可能是什麼人的那一刻,同樣也激起了他心裡無窮的戰意見傲氣!
我是美國海軍突擊隊裡的一員,這是一支充滿了榮譽的部隊,我們是世界上最好的特種兵,雖然處在不利的局面,可是我怎麼能就這樣的倒下呢……
第四百四十八章 生死一線
這樣的槍法並不可怕。溫斯特少校雖然看到志願軍的戰士四槍就摞倒了四個崗哨,連一槍也不願意多開,充分顯示他們的信心和驕傲,可是處在同樣的情況下,溫斯特少校相信他也能做到這一切。
現在的問題是,他已經處在極為不利的局面,他右臂重傷,這讓他的槍法必然受到一定的影響,同時他必須還有逃出這幫志願軍戰士對他的追殺。
怎麼辦?我要怎麼活下去,然後如何與眼前的志願軍再一較高下?
敵人在那裡?剛才的那個連射四名南朝鮮崗哨的狙擊手在那裡?還有剛才與我對戰被我隔牆擊傷的志願軍呢?
想到這裡,溫斯特少校的大腦立即就變得清晰起來的,生存的危急讓他戰意陡起,他下意識地就伏下了身子,同時也瞬間轉目向方才爆炸的地方看去,他一直不明白他是怎麼被炸彈炸飛的,難道是志願軍嗎?可是分明他們也處在剛才的那個位置,這個志願軍在炸飛了他的同志,那自己怎麼辦?這個志願軍怎麼會有有如此的勇氣?
從南朝鮮團指揮所方向轉眼望去,溫斯特少校果然發現了方才與他進行較量了一番的志願軍戰士,那是幾個高大的身影,他們的身體無比挺拔。顯示著他們熱血飛揚鐵骨崢嶸。
一共有三個志願軍,其中一個志願軍戰士似乎在監視著戰場,一個身影正從地上扶起了一個有些虛弱的戰士,而這個戰士的前面卻是一塊巨石。
看到這一幕,溫斯特少校心裡就是一陣苦澀。
因為他突然知道剛才的爆炸是怎麼回事了,而這個被人扶起的志願軍戰士想必正是與他互射一槍的真正對手。
原因很簡單,和他對射的那個志願軍戰士膽還不是一般的大,他竟然幾乎是在與他對射之前就拉響了手雷,然後放到了他的前面,在與他對射後再躲入了巨石的後面,手雷爆炸他被炸飛,但他卻隱藏在巨石之後,吃虧的當然就是他了,他怎麼就忘了在他營地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