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形容此時格蘭帕德的心情是如何的糟糕。在歐洲戰爭上戰無不勝地一支強軍卻在朝鮮戰場上折戟沉沙,他的小隊剛剛還在加平折損了六名隊員。此時他似乎又要命喪黃泉,更讓他有些恐懼地是他終於相信志願軍內原來也有強大的特種兵隊伍,他終於發現志願軍的特種部隊一如海軍突擊隊般的強大,甚至還要更強大,讓他感覺到海軍突擊隊面臨著新的挑戰,甚至有著生存的危急。
格蘭帕德永遠也忘不了幾天前他在加平所看到的,加拿大里克議員和志願軍隊伍內一個重要地叛逃者被志願軍的狙擊手射殺。而這一切卻是在他們海軍突擊隊員眼皮底下發生的,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志願軍狙擊手那一槍二命的絕世攻擊手法,他們第一隊的六名隊員奉命前去追殺敵人的狙擊手,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令人吃驚地五死一傷,更讓他有些抓狂的是連那個志願軍狙擊手的一根毛也沒傷著。
唯一活下來的人是哈斯中尉,而他活下來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哈斯中尉的心臟生在右胸,所以志願軍地狙擊手過於自信,最後讓他僥倖逃脫。但醒來後的哈斯中尉卻已經變成了一個白痴,他的眼裡露著強烈的驚恐,身子在顫顫地發抖,唯一隻能講的一句話就是‘紅魔!紅魔!那是一個魔鬼!’。
格蘭帕德翻了翻哈斯中尉的眼皮,然後再仔細地觀察了他一陣子,終是發現哈斯中尉看似還活著。其實他的靈魂已經死了,起碼他永遠也做不成一個戰士,一個精銳的,久經沙場考驗的美海軍突擊隊的中尉隊員竟然就這樣給敵人嚇傻了?他遇到了一個什麼樣地強大敵人呢?
紅魔?魔鬼?難道他就真地和魔鬼一般的強大?這是當時地格蘭帕德在加平時的心情。
懷著這種心情,揣著對敵人狙擊隊的憤怒,格蘭帕德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來到了鐵原前線,他心裡彷彿壓抑著一團火焰,為了在加平戰死的海軍突擊隊員們,作為第一隊的副隊長,他要親自來報復志願軍。你們的狙擊手殺了我們六名戰士。我要讓你們拿六十名基層指揮官的性命來填,反正這也是盟軍總司令部給他們海軍突擊隊的任務。他現在拿鐵血的手段出來為戰友們復仇。
但讓格蘭帕德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狙殺的前幾天,他的任務還完全得很不錯,他總能躲在潮湧向陣地進攻的美軍和南朝鮮軍隊中,或是在夜深人靜的潛伏裡對志願軍的基層指揮員發動致命一擊,在這之前他已經射殺了最少有十位以上的志願軍官兵,但到了現今卻終於一頭撞向了牆壁,他沮喪地發現任他使出渾身解數卻奈何不了面前的這兩個志願軍。
難道他們就是哈斯中尉口中的‘紅魔’和‘魔鬼’?或者說哈斯中尉說的‘紅魔’和‘魔鬼’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嗎?
想起今晚自己所遇到的所有恐懼的事情,格蘭帕德心裡實在亂糟糟的,志願軍眼前的這個陣地守得很頑強,陣地面前已經讓盟軍失去了一個營的兵力,本來都應該要佔領了,可是沒想最後又被志願軍打了下來,這上面彷彿有一幫子戰不死的靈魂,為了將這個陣地拿下,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要先將這幫不死靈魂的核心幹掉,所以他格蘭帕德就必須幹掉這片陣地上的志願軍基層指揮員。
他其實是趁著美軍的炮火和飛機轟炸時上的戰場,只要沒有大隊的美軍和南朝鮮官兵發動進攻,就不會引起志願軍的注意,所以他的潛入開始非常順利,而他也絕對的小心,縱是爬到了志願軍的陣地前沿他也沒有輕動,直待等天黑之後他才開始行動。
說實話。他沒想到在志願軍陣地上會有一個這樣年輕的指揮員,但看到所有地戰士都叫他隊長,並且由他發號施令,他還是認可了這個事實,他找到一個極好的狙擊位,看到了汪洋在與史東來進行商議,那時他就準備舉槍。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他這次的狙擊也一定會很成功。
可是該死的是還真出了意外,在他正準備射擊時。一種讓人揪心的壓力卻陡然從他的身後傳來,他驟然急閃,啪的一聲輕響,他霍然轉身驚望,卻看到一個黑影陡然在他地身後一閃而沒,他抬槍卻已經找不到了射擊目標,等他再回頭去找剛才向他進行攻擊的武器時。他卻呆呆地發現攻擊他地竟然是一個黑色的光滑玻璃石頭?
真是神奇啊!但格蘭帕德卻顧不上感嘆,他知道自己給人盯上了,要想斬殺敵人的基層指揮官,如果不幹掉身後的這個敵人,沒準他的小命會先玩玩,看到小玻璃石頭擊中一塊小卵石後,那小卵石竟然變得四分五裂,他就知道就算這玩意不比子彈厲害。但要取他的小命還是輕而易舉的。
可是,讓他極度鬱悶地是,後面那人就像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