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位,有一張遺像被供奉著,遺像上是一對男女。我還聞到了很重的燒香味道,燻得我感到噁心發暈。周圍!我周圍竟還站著很多人,我看不清他們的臉,但可以很請粗的看到他們的裝束,他們都穿著民國時期人才穿的衣服,女人們還穿著緊身的短旗袍。
很快黑暗降臨了,周圍的一切又被黑暗籠罩住了。
“啪——”
“啪——”
我聽到有水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很清脆。我還聽到有人在啜泣著,是個女人。我想象著她的眼淚從眼角溢位來,順著臉頰流到下巴處,淚珠不斷的從下巴滴落,砸在地板上,粉身碎骨。這黑暗裡是靜謐的世界,除了那女人的啜泣聲和淚水滴在地板上的聲音,剩下的就是我自己的呼吸聲了,我發現自己的呼吸不是很急促,很有節奏。
啜泣聲不斷,淚水滴落聲不斷,我的呼吸聲也不斷,我想移動,但發現自己寸步難行,我只得在這黑暗裡等待這,可等待著什麼呢?我不知道!
突然,前方有一束燈光打了下來,就像是舞臺燈光似的,在那小小的光圈裡,有一個穿著嫁衣的女人坐在狀鏡臺邊,她是背對著我的,身體僵直。我忍不住向前走,一點一點的走,那鏡子中閃出了她的臉,我看不清楚她的臉,因為她畫了很濃的妝,胭脂抹得很厚,嘴唇也紅是令人發怵,她還戴了一頂很大的鳳冠,上面滿是亮晶晶的珠子。
突然,我發現那亮堂堂的鏡子猛的閃到了我的眼前,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了,那是我嗎?她也畫了很濃的妝,和剛才我看到的那張臉上的妝是一樣的,也戴著一樣的鳳冠。我意識到自己坐到了這妝鏡臺旁,我的胳膊還放在了桌面上,手邊是胭脂盒。我取代了剛才的那個女人嗎?那女人?她?她去哪裡了?我環顧著四周,發現除了自己身邊是有光亮以外,其餘都是黑暗,而且這黑暗中似乎有很多熒熒地眼睛在盯著我。
我低頭看自己的著裝,果然,我是穿著結婚禮服的,我看到裙子上繡著花草,還有一隻展翅的仙鶴。我想站起來,可趕本無法動彈,就像是有千百隻無形的手按住了我似的。
鏡子中的那個“我”在對著我笑,她的笑很詭異,給人一種很陰的感覺,而且這笑好象還在哪裡見到過。慢慢的,她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眼神很是幽怨。突然,她從鏡子裡伸出了雙手,拽住了我的腦袋,猛得往回用力,就像是要把我拉到鏡子裡似的。我感到額頭一陣的生疼,腦袋也猛的一疼,就像是有人敲了我一下。我渾身上下那些按著我的手也在一瞬間消失了,我感到了輕鬆,感到又有了知覺,眼前的一切也在迅速的褪去顏色……
因為司機的猛剎車,我的額頭硬生生地撞到了前面椅子的靠背上,睜開了眼,我便感到一陣陣眩暈。我伸手按著額頭,自然在滿嘴的抱怨:“天來,這要出人命啦!”
一語拿開了我的手,看著我的額頭說:“沒事沒事,就是撞紅了點,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
“疼啊!”我嚷嚷著,“還說我不小心,這猛的剎車誰受得了啊!”
“為什麼會剎車啊?”我又問。
許冬忿忿地說:“有人闖紅燈啊!”
我把對司機的抱怨撒在了那個闖紅燈的人的身上,雖然我不知道是誰闖的,“這爛人,什麼素質!應該拉出去槍斃了!”
一語笑著說:“不至於吧!”他又看著我的額頭說,“你怎麼流了這麼多汗啊?”
我仔細摸了摸,果然額頭上的汗水很多,我也想到了剛才那打盹是做的夢,真應了一語曾經說過的,如果夢醒後你不在第一時間內去回憶這個夢,那麼這個夢你很可能會以往掉很多,因為我一醒來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額頭上,剛才那夢裡遇到的種種我還真的忘記了很多,只記得幾處畫面:我走在滿是血的洞裡,我穿著嫁衣,還有那鏡子裡的我伸手拽住了我等等。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我把能想到的都告訴了他們倆。
“你說你變成了新娘子?還畫了很弄的妝?”一語很驚訝。
許冬接著又問:“那你看清你身邊站的那些人都是誰了嗎?”
我搖頭,“我看不清他們的臉,但他們都是穿著很老式的衣服,有的女人還穿著緊身短旗袍呢!”
這時候,公車駛到了永濟橋上,我向北觀望,想看銅牛那地兒是不是還有圍觀的人群,可那裡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你覺得故黃河裡的那副棺材裡的屍骨是秀兒的嗎?”一語問我。
我先是搖頭,但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