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才洗過了一遍,顯得十分的新,在夕陽下很顯眼。
車開動了,我將窗玻璃搖了下來,讓傍晚的風吹打著我的臉,西邊天空的雲更紅了,就像是一塊塊血斑……
正文 第九章(1)
“鬼呢,他們在每年的清明前後活動的比較頻繁,所以一到了清明節便會有很多人去上墳,還會有很多人在馬路邊或巷口裡為自己死去的親人燒紙錢,他們嘴裡還會念叨著讓那個人來拿錢。不過鬼在陰間也有資金緊張的時候,我記得以前我爸爸有一天晚上做夢,夢到了我死去的爺爺,他向我爸爸哭窮,要我爸爸給他送點錢去。那陣子我爸爸很忙,並沒有把這個夢放在心上,可從那以後我們家的門總被人莫名其妙的敲響,可開門又發現沒有人敲,而且我也發了一場高燒,我爸爸就意識到了問題,就去了喪葬店買了很多冥幣,坐車到幾十裡以外的老家給我爺爺‘送錢’去,還真神,就在那天我感覺病好了很多,吃了幾片藥就沒事了,而且那莫名其妙的敲門聲也沒了。也真夠邪呼的!”
我們三個又坐在了10路車靠後排的椅子上,聽著一語講著關於鬼的事情。
“有沒有搞錯啊,就為了倆糟錢,害得自己孫子生病啊!這老爺子也忒不夠意思了吧!”我為一語抱不平。
“也不能這麼說的,要知道,他爺爺見到自己心愛的孫子怎麼能不親熱一番呢,或者摸一下也可以。我聽說啊,鬼只要和人一接觸就會吸取人身上的陽氣,人也就會變的虛弱從而得病。”許冬在一旁似乎很有經驗似的說。“老爺子愛孫子,情有可原嘛,可當兒子的夢到老爹來向自己哭窮了還不馬上表態,這就有些不咋的了!”
一語又說:“我聽人說啊,人的頭上有三人看不見但鬼可以看得見的火,稱為三昧真火,滅了一把的話,人就會感到不舒服,感到身體不適。滅了兩把的話,那人就會得病。”
“滅了三把的話,那人就會死?”許冬緊接著說。
“那倒不一定死,也可能會變成神經病!”一語笑著說。
許冬用手指比畫在腦袋的四周,笑著說:“這麼說的話,那我頭上也有三把火嘍,哈哈,三團火球繞在我的頭上,跟動畫片的人似的!”
“這火只有鬼可以看得到,所以在人多的地方鬼是不敢去的,因為人多,三昧真火也就多,會把他們活活燒死的!”
窗外又是繁華的街市了,車鳴聲不斷地襲來,剛才那股清淨勁一下子被一掃而空。經過了幾個小時的奔波,我已經很疲倦了,癱坐在椅子上,把頭靠在了窗框上,我感到手腳也酸得要命,就像是灌了鉛似的。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啊?”他們倆在這一直侃鬼,許冬現在終於冒出了比較實際的話。
“找那個李大爺,把事情問清楚。宇緣,你回家去網上查寫資料,今天在故黃河裡發現的那副棺材我們也應該調查一下!”一語說:“還有一點,就是那本《中國民俗史》和那張照片,應該仔細的看看它們,也許它們就隱藏這什麼!回頭我得先回趟家,把那些東西拿來。”
“你家住哪的啊?”許冬問。
“就在故黃河沿,不過不是銅牛那段,還得再望北走老遠呢!”
不知為什麼,我感到周圍的空氣變得膠著了起來,軟軟的一團一團,但並不粘連。慢慢地,周圍開始變成了血紅色,膠著的空氣就像是血液似的在緩緩流動。我站了起來,腳下也是軟軟的,紅通通一片。我看到不遠處有白光,就像是出口,而我自己就站在這滿是流動血液的洞裡,我向前走,腳跟很不穩當,我不得不抓著身邊那些膠著的紅色液體,它們摸起來很冰冷。那光亮看似很近,可我總是走不到那裡,我的身邊不斷飄過各種東西,有棺材,有靈牌,有人頭,還有紅色的嫁衣,我試著去摸它們,可它們是那樣的虛無,只是一個個影子罷了,有時候它們還會從我的身體裡穿過,我毫無感覺,也不覺得害怕慌張,一切都那麼的自然,就好象我和這周圍的一切有約定似的。
光亮,光亮!我一直朝著那光亮走,終於,它就在我眼前了,一點一點變大,但那光也變得越來越強,刺射得我的眼睛,我不得不眯著眼。
終於我走出了這血的世界,邁出洞口後,我發現周圍亮得要命,我看不到任何東西,包括我自己的身體,世界似乎淹沒在了這強光之中。我感覺自己也變的虛無了,我張開五指四處摸索著……
不知過了多久,這四周的強光開始褪去,我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腳下是青石地板,我發現身邊還有很多古式的傢俱,一條很長的桌子上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