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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前一片一片血紅,什麼也看不清楚了,只有紅色充斥在我的眼睛裡。我也聽不到自己有節奏的呼吸聲了,感覺自己就像不是自己了一般。
但這紅色慢慢開始褪去了,一點一點變淡,就像是往紅色墨水中不斷加清水一樣。最後,我的眼前又是一片的流離,我看到了周圍的同學,還有教官,但他們還是那樣的不清晰。
“啪——”一聲極清脆的聲音,感覺很是熟悉,這聲音敲打著我的耳膜,就如同在一個廖靜的大廳裡,一粒珠子狠敲在地面上似的。
我試著去動自己的身體,但仍無法動彈,我看著前方,想尋找這聲音的來源。
“啪——”又一聲極清脆的響聲。我也終於看清了這聲音的來源,不遠處有一個珠子在跳動著,且正想我這邊跳來,它跳得很慢,上升,下降都很慢,就像是在水中沉浮一般。
很快,它就靠到了我的跟前,我終於也很清楚的看清了它,這不是一顆珠子,而是一枚眼球,我看到了它黑色的瞳孔以及白色的鞏膜。它沒有再繼續向我跳來了,而是上下跳動著,高度和我的視線齊平。
“啪——啪——”它仍在跳著,好象是在醞釀著什麼,我努力的想讓自己動起來,可自己還是被定格住了。我在它的顛打聲中,還隱約聽見有女人哭泣的聲音,聲音很小,可還是被我捕捉住了,這聲音忽遠忽近,有時完全就在我耳邊,有時又好象是在千里之外。
除了這眼球顛打地面的聲音和那個女人哭泣的聲音之外,我就再也聽不到任何什麼聲音了,包括我的呼吸聲,也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時候,這顆眼球跳到了與我視線齊平的地方後,就定格在半空中了,它盯著我,黑色的瞳孔裡應著我扭曲的臉面,感覺就好象是和它對峙似的。
“啪——”這一聲很響,這顆眼球炸裂開來了,我的眼前又是一片血紅……
正文 第十二章(2)
我隱約中感到自己在移動,被人抱著移動著。
濃烈的清涼油使我又感到有了知覺,我的視線也再次慢慢開啟了,我看到了班主任姚老師,還有張一語和許冬,他們都在焦急的看著我。
“醒了,醒了!”許冬在旁邊叫道。
“怎麼啦?”我問。
“唉,剛才你暈過去了!”一語說,“你撐不住的話就別硬撐著啊!”
老師拿過了毛巾,幫我擦著臉,“你們兩個先歸隊,我來照看她就行了!”
“那我們先走了啊!”說完,張一語和許冬便跑向了隊伍。
我四處看了看,周圍的一切顯得是那樣的熟悉,烈日下同學仍在緊張的軍訓著,教官在隊伍中走來走去,各個班的老師也在忙著給自己的學生擦汗。
“你撐不住為什麼不打報告啊,這樣直接暈過去,要不是有人把你個抱著,你可就會摔傷的啊!”老師的預期有些責備,但更多的是關懷。
我努力笑了笑說:“我也不知怎麼的,就暈過去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老師又問。
“還行,撐得住,也沒什麼大問題了,就是感覺有些累!”我說,“老師,你去隊裡幫別的同學吧,我這不要緊的!”
“那好!”把我安頓好後,姚老師也回到了隊伍中,照看別的同學了。
我緩緩坐了起來,喝了幾口水後,頓時感到神清氣爽,但還沒精神到可以歸隊,我似乎感覺自己就像是經歷了一段長跑似的,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樹陰外的世界被烈日包裹著,到處都是金燦燦的,看得我都為那些軍訓的同學叫苦。
“我暈了?”我問自己,“怎麼會暈過去呢?”我又想到了自己所謂的暈時看到的那一幕幕場景,那一排很奇怪站著的的人,他們是誰呢?還有那個不斷跳動的眼珠?它又想告訴我什麼呢?
因為這炎熱的天氣,也不斷有同學像我一樣被送下隊伍,坐在樹陰下涼快,看得那些仍在軍訓的同學極為眼紅,都恨不得暈過去。不過好在第一輪訓練很快就結束了,大家都回到了樹陰下休息,一個個高興得跟個沒似的。
我找到了張一語和許冬,“哎,你們知道嘛我剛才在暈倒的時候看到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許冬問。
“有一排站得很齊的人,他們一字排開,直挺挺的站著!”
“那他們都是什麼人啊?你看清長得什麼樣子了沒啊?”一語問。
我搖頭,“沒有,我只看到他們的大體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