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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因為她母親前年有此辭職請求,卻未獲准許。

玉髦竊喜一旦如此,女兒便可長安宮中了。然而她又深感對不起藏人少將。她母親雲居雁曾鄭重來信相求,將二女公子嫁與藏人少將。玉望亦曾覆信透露有此意願。如今突改初衷,雲居雁定會責怪。為此她心情煩躁,坐立不安。便遣次子將此解釋於夕霧右大臣,表明並無他意。右中共替母親傳話道:“上皇降旨,欲招次女入宮。眾人見我家人進宮入院,皆認為受此皇恩,萬分榮耀。真叫我們毫無辦法。”夕霧答道:“聽聞今上因你家諸事,心甚不悅,這也難怪。如今二女公子作了尚待,若不及時入宮,實乃不敬。還望儘早決斷為是。”此時玉髦又去探望明石皇后,獲其許可,方送二女公子入宮。她想:“倘夫君在世,女兒也不會落得這般。”思之甚覺淒涼。今上久慕大女公子美貌,如今卻無從獲得。今又只得一個尚侍,心中頗不如意。不過這二女公子卻是風姿綽約,舉止優雅,尚待之職正可勝任。玉童心願即遂,便思隱身佛門。眾公子告勸阻道:“目前舍妹仍需照顧,母親即便為尼,亦難潛心修持。且待她們地穩位尊,再無牽掛時,母親再遂此願吧。”玉髦夫人便暫擱此念。此後她便時常微行入宮,探望女兒。

冷泉院愛戀玉望之情,至今仍未消退。故而即便有要事,玉髦夫人亦不進院。但她想起昔日斷櫃他的求愛,甚覺過意不去,至今仍歉疚於懷。因此,她才將大女公子送人冷泉院,儘管眾人皆不讚許她如此做,她仍一意孤行。她對此事亦常疑惑,又不便將心中疑慮傾述於新皇妃,因此便未去看望皇妃。新皇妃對母親頓生怨恨。她想:“我自小受父專愛,而母親則無處不偏袒妹妹,即便爭搶櫻花樹此等小事,亦總說我的不是。至今,母親仍不喜歡我。”冷泉院對玉囊夫人的冷淡,亦懷怪怨,常有憤慨之語。他親熱地對新皇妃說道:“你母親將你扔給我這老朽後,便不再理睬。這本屬常理,也難怪。”於是倍加寵愛新皇妃。

時過數載,這是妃又喜得貴子。多年來,後宮中其他請妃從未生有男兒,而今皇妃卻出乎意料地生了皇子,世人皆以此為殊緣,不勝歡喜。冷泉院更是喜上眉梢,尤其溺愛這位小皇於。但冷泉院亦有遺憾:此事偏偏發生在萬事皆減色的退位之後。倘出現於在位之時,該是何等風光啊!弘徽殿女御原本仗著所生大公主,獨享專寵。而今這新皇妃卻連生俊美皇女皇子,冷泉院對她更是前所未有地看重,集寵愛於她一人。弘徽殿女御不覺動了嫉妒之。乙。便常常藉故生事,攪得各處不安。女御與皇妃之間隔閡加厚。以世俗的眼光來看,只要是首先進入五地位正當之人,無論出身怎樣,即便無甚關係亦應特別看重。所以冷泉院內上下,處處偏袒身份高貴、入詩年久的弘徽殿女御而斥責新皇妃。放而新皇妃的兩位哥哥振振有詞地對母親說道:“你看怎麼樣呢?我們的話沒錯吧。”玉髦夫人聽了極為煩惱,頗為女兒的處境擔憂。嘆息道:“像我女兒這般痛苦生涯的人,人間定然極少。咳,命中註定無法最幸福的女人,萬萬不能有人官當妃嬪的念頭啊!

且說著日那些戀慕玉望夫人的大女公子的人,後來皆升官晉爵,其中可當東床者大有人在。那位被稱為源侍從的黃君,當年尚是個黃口小童,如今已是宰相中將,與匈皇子齊名,即所謂“匈親王、囊中將”是也。他確實生得老成持重,文靜優雅。諸多親王、大臣皆意招他為婚,但他一概回絕,至今尚瞭然一身。玉望夫人時常說道:“此人當時年幼不知事體,不想長大黨如此聰慧俊美。”還有那位藏人少將,如今已是三位中將,聲名顯赫。玉髦夫人身邊幾個多嘴饒舌的侍女亦悄聲議論:“此人小時候長相亦很俊秀呢。”又說:“大女公子與其入官受辱,倒不如當初嫁給他好呢。”玉髦夭人聽此議論,心中甚是難過。至今這中將仍戀慕大女公子,其情絲毫不減當年。他一直怨怪玉髦夫人太過冷漠戈情,以致他對自己的妻子竹河左大臣家的女公子,不生~點愛意。他紙上寫的,心中唸的,皆是‘凍路盡頭常陸帶“之歌。大女公子身為冷泉院是妃,卻異常抑鬱,常藝假歸寧。玉髦夫人看到她生活得如此不稱心,亦覺後悔。那二女公子入宮作了尚待,卻很快樂幸福。人皆稱她深明事理,甚可敬愛。

竹河左大臣辭世後,夕霧右大臣升遷左大臣,紅梅大納言身兼左大將與右大臣二職。其餘諸人,均有升遷:黃中將升任中納音;三位中將升為宰相。其時,為升官晉爵而慶賀的,除了他們這一家族外,再沒有誰有如此榮耀。

蒸中納言登門拜訪工望夫人以答謝祝賀之禮,於正殿前拜舞。玉婆夭人見他後,說道:“如此寒門陋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