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9部分

該怎麼辦。乳母聽得裡面響聲異常。頗感驚奇,便將那邊屏風拉開,走了出來,問道:“怎會這樣?好奇怪/親王卻置若罔聞,毫無忌憚。儘管此舉荒唐無聊,他卻是巧舌如簧,依然談論不休,不覺天色已深,旬親王仍追問道:”你究竟是誰?若不相答,我便不鬆手。‘俄畢,便毫無顧忌地躺下身去。乳母方知是旬親王在此,驚詫結舌,講不出一句話來。

二女公子那邊已點起了燈籠,侍女們叫道:“夫人頭髮已洗好,立刻便出來。”此時,除了起居室,別處的格子窗已經一扇扇關上了。浮舟之堂距離正屋稍遠,原本屋中放了幾組屏風,各種物件也雜亂地堆置了一處。自浮舟來後,這裡便將一面的紙隔扇開啟,以便與正屋相通。大輔君有個在此處作侍女的女兒,名叫右近,這會兒正依次一扇一扇地關著窗子,向這邊漸漸走近。她叫道:“呀,真黑暗呢!還沒上燈呢,早早地關了窗子,黑漆漆的叫人發慌!”便重新開啟了格子廖。匈親王聽見她的聲音,稍有些狼狽。乳母。動中雖愈為著急,但她原是個能幹精明而坦率無忌之人,便向右近叫道:“喂喂,這邊出了怪事,我弄得辦法全無,不知如何是好!”右近說:“究竟何事呀?”便摸索著走過來,見浮舟身側躺著一個穿襯衣的男子,又聞得陣陣鬱香,便明白是旬親王又犯了風流痛。但她推測浮舟定不會從他。便說道:“啊呀,這太不像話了!叫我怎麼說才好呢?趕快去那邊,將此事報告夫人吧。”說完就匆匆去了。這邊的侍女都覺得讓夫人知曉此事,畢竟太過分了。而旬親王卻並不在意,只是想:“這位罕見的美人到底是誰呢?聽右近的語氣,似乎並非新到的一般侍女。”他更覺奇怪,便追問不休,越發對浮舟糾纏不清。浮舟苦不堪言,表面上雖無憤怒之色,可心中卻是又差又急,推欲立刻就死才好。匈親王似有察覺,遂以溫言軟語安慰她。

右近對二女公子說道:“親王這般這般……浮舟小姐好生可憐,必定痛苦不堪!”二女公子道:“又犯老毛病了!浮舟之母聞知定會怨怪:此行為未免太輕率荒淫!她臨走一再言說託付與我甚是放心呢。”她深覺愧對浮舟。但她想:“可又有何法可阻止他呢?他本性貪色,侍女中凡稍有姿包者多難逃脫,何況浮舟。卻不知他是如何發現浮舟在此。”她不勝懊惱,竟致不能言語。石近與侍女少將君相與議論:“今日王公大人來者甚眾,親王在正殿陪其遊戲。按常例,如此日子他回內室總是甚晚。所以我們皆放心休息去了。誰料他今日回來得出奇早,以致出此事端,眼下如何才是呢?那乳母好厲害,她始終守護於浮舟小姐左右,眼睛直瞪著親王,幾欲將其趕將出去呢?”

恰在此刻,宮中有人來報:“明石皇后今日黃昏猝然心痛,此刻病情頗重。”右近悄然對少將君說道:“竟在此時生起病來,真不巧啊!我去傳達吧。”少將君道:“免了吧,此時傳達,徒費心思,也太不知趣了。惹惱了大人可不是好事。”右近道:“不打緊,此刻尚未成那事。”二女公子聞知,遂尋思:“倘若旬親王的好色成痺傳出去,怎麼了得?誰還敢帶女眷來此呢?”其時右近已將明石皇后病勢報與匈親王,她雖誇大其詞,匈親王卻聲色如故,問道:“來者誰?莫要恐嚇我。”右近如實回答:“皇后傳臣平重經。”匈親王依然不捨浮舟,視旁人為無,躺在浮舟身邊紋絲不動。右近無奈只得將使者叫至這西室前,探問情況,方才使者的傳言人也跟來了。使者報道:“中務親王早已入宮探視。中宮大夫方才動身,小人路遇其車駕。”匈親王也知道皇后常突然發病。他想:“今日倘若拒赴,定會遭世人指責。”只得依依不捨向浮舟道下諸多瘋話,約定後會之期,方才離去。

浮舟仿若噩夢末醒,汗流浹背地躺著,良久不能言語。乳母替她打扇,說道:“住此地,凡事皆要小心,決不可大意。他已知曉你居於此,日後定會糾纏不休,這決非好事。啊呀!好叫人後怕!他雖貴為是子,可名分上是姐夫,如此太有失體統。無論優劣,總得另擇一清白之人才好。今日若真蒙其騙辱,小姐名譽必毀,因此我擺出一臉凶煞相,眼睛一直盯住他。他對我厭惡之極,狠命擰我的手。他如此求愛,與粗俗人無異,實在荒唐之極。如今我們家,常陸守與夫人鬧得甚為厲害!常陸守曾言:”你惟照顧那一個,竟全然將我女兒棄之不管。新女婿進門那日,你卻躲將別處,成何體統!‘常陸守聲勢洶洶,僕人們皆感難聽,無不替夫人抱屈呢。全是那左近少將使壞,此人實在可惡。若不是他,哪來如此事端與爭吵。多年來,家中雖也有一些口角,但皆無傷大雅,還算和睦。“她邊說邊嘆氣,而浮舟卻一句也聽不進,仍然沉浸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