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莫要激怒了他。&rdo;封君揚微微側臉,斜睨辰年,輕笑著問道:&ldo;你這是在幫我?&rdo;不知怎麼地,他的目光落在辰年的臉上,就讓她覺得麵皮子一陣發熱,她忙掩飾地低低冷哼一聲,下巴衝著芸生處抬了抬,&ldo;我是不忍心看她小小年紀就香消玉殞,再者說我劫你們不過是為了求財,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何必要造這麼大的殺孽。&rdo; 封君揚卻是扯了扯嘴角,低聲道:&ldo;你就這麼確信我不是你義父的對手?&rdo;辰年見他這般不知好歹,索性也不再勸,勉力保持著平衡坐直身子,不冷不熱地說道:&ldo;你若不信,大可一試。&rdo;封君揚卻是看著她燦然一笑,伸出手去捏住她臂側的繩索,指尖稍一用力,那繩索&ldo;啪&rdo;地一下應聲而斷。&ldo;走吧。&rdo;他笑道,&ldo;你說得沒錯,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何必要拼得你死我活。&rdo;辰年略有些驚訝,她本以為要費好一番口舌,沒想到竟這般容易就說服了他。她一面揉著自己僵直的手腕,一面偷瞄封君揚的面色,就見他笑容溫和,確是一派風輕雲淡之態。她便也跟著笑了笑,語帶譏諷地讚道:&ldo;能屈能伸方為丈夫,閣下果然不愧為大丈夫。&rdo;封君揚只笑了笑,沒有接話。☆、 義父展越辰年冷哼一聲,從一旁鄭綸手中奪過韁繩來,挺直著脊背趾高氣揚地向穆展越那邊過去了。待人一到了穆展越身側,頓時沒了氣勢,一低頭一哈腰,十分討好地叫了一聲&ldo;義父。&rdo;穆展越卻連理都不理她,將長刀cha入刀鞘,一抖韁繩策馬向前馳去。見此情景,芸生那裡再也忍耐不住,&ldo;噗嗤&rdo;一聲笑了出來。辰年十分惱怒地瞪了她一眼,卻不敢在穆展越眼皮子底下招惹麻煩,只衝著芸生做了一個兇惡的表情,便急忙拍馬追著穆展越而去。待他們兩人都走遠了,鄭綸才忍不住問道:&ldo;世子爺,為什麼就這樣放了他們?&rdo;封君揚的視線轉而落到地上的那匹早已死去的戰馬上面,馬頸是被一刀切斷的,切口十分平整,如同刀切豆腐一般,不顯絲毫滯重。此人這一刀雖是有意立威,可其出刀之快,力道之猛,卻已是到了駭人的地步。謝辰年說得不錯,他們這些人當中沒有一人是他的敵手。既然如此,何必還要做無謂的爭鬥?封君揚抖了抖韁繩,淡淡吩咐道:&ldo;走吧,今夜無論如何也要趕到驛站。&rdo;在他的身後,夕陽已經快要沒入黑黝黝的群山之中,伴隨著幾道灼目光芒,望不到邊際的火紅色從天地交接之處向上鋪陳開來,由紅漸漸變渡了紫,又不知從何處開始加重成了青,最後終匯入了滿天的蒼色之中。芸生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悲涼之感倏地躍上了她的心頭。與此同時,辰年卻沒心思多愁善感,她一直策馬不遠不近地追在穆展越身後,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才能既可以不說瞎話,又能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去。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往西行了沒有多遠,還不等進入飛龍陘,就迎面碰到了清風寨的大當家張奎宿等人。張奎宿得到葉小七的回報,得知辰年竟被人劫走,一時不由大驚,一面命人火速飛鴿傳信給穆展越,一面親自帶了幾十個寨中的高手前來營救辰年。葉小七就緊隨在張奎宿馬側,見穆展越帶了辰年回來,心中頓時大鬆了口氣,正想著湊上前去和辰年說上兩句話,卻瞧見她一個勁地對著自己擠眉弄眼,顯然是在做眼色。葉小七一愣,下意識地就勒住了馬。張奎宿忙迎上前去,仔細地打量著辰年,既焦急又關切地問道:&ldo;可有傷到?&rdo;辰年小心地偷瞄著穆展越,斗笠上垂下的黑紗雖遮住了他的面色,卻遮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凌厲冷意,她乾嚥了一口吐沫,怯怯答道:&ldo;沒有,一切都好。&rdo;張奎宿面色明顯一鬆,還不及說話,跟在他身後的三當家劉忠義卻拍馬上前來,搶話道:&ldo;沒事就好,今兒這事可是嚇壞了咱們幾個了。要我說你這丫頭,行事也太魯莽了些,早就說不叫你出來攬這票買賣,你偏要逞強,搶了令牌就跑,也不等大當家妥當安排安排。也虧得是沒有出事,若是萬一有個好歹,你叫咱們怎麼和穆兄弟交待?&rdo;辰年越聽就越覺得他這話不順耳朵,她是怕義父不假,也是有心尊敬張奎宿,可這卻不代表她就是個好欺負的。她一反剛才避貓鼠般的模樣,大大方方地笑了笑,不疾不徐說道:&ldo;三當家這話說得可是有些重了,且不說辰年敢不敢在大當家的面前放肆,就說以您三當家的功夫,若是真不想叫辰年做這趟買賣,辰年能在您眼皮子底下搶了令牌去了?您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