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表哥了,你快告訴我吧。我們那一路倒是順得很,要是早知道你那裡會遇險,就該叫鄭綸跟著你了。表哥你不知道,我一聽說你遭人追殺心裡是又急又怕,好容易才哄了我爹再放我出來。因為擔心你,我這一路上可都是騎馬來的,你瞧瞧,我的手都被韁繩磨破了。&rdo;她一面說著,一面摘了手上的小鹿皮手套,把手掌伸到封君揚眼前給他看。因有手套保護,倒不至於真像她說得那般磨破了手掌,不過白嫩的掌心裡確有幾條紅腫的印痕,可見這一路真是吃了不少苦頭。封君揚瞧得心中一軟,聲音就溫和了許多,說道:&ldo;誰叫你非要趕過來湊熱鬧,活該吃苦頭。&rdo;芸生嘿嘿一笑,撒嬌道:&ldo;人家還不是擔心你嘛!好表哥了,你快告訴我是誰害你,我好給你報仇去!&rdo;封君揚淡淡答道:&ldo;是楊成,他已身死,用不著你給我報仇了,你的心意我領了,多謝。&rdo;正說著,順平從遠處疾步過來,湊到封君揚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縱是辰年離得近,也只聽到了什麼&ldo;來了&rdo;幾個字。就見封君揚略略點頭,轉身交代芸生道:&ldo;我還有事,你先回自己的院子,好好的歇上一宿,有什麼事明日再說。&rdo;芸生哪裡樂意就這樣回自己的院子,她瞧了眼一直默立在旁邊的辰年,心中忽地一動,暗忖這人既是救了表哥,那一定知道當時的情形,表哥既不肯說,不如把她叫過去仔細盤問。她便笑嘻嘻地與封君揚說道:&ldo;好,你忙你的大事去吧,叫謝姐姐陪著我一同過去就好了。&rdo;說著不等封君揚答應,上前伸手拉了辰年就要跑。封君揚心中有鬼,並不想辰年與芸生多做接觸,便沉著臉喝住了芸生,說道:&ldo;你自己回去,我和謝姑娘還有事情要談。&rdo;芸生看看封君揚,不情不願地帶著侍女走了。辰年站在那裡也是默默無言,不知怎的,當她聽到封君揚對人稱呼她&ldo;謝姑娘&rdo;的時候,心中忽覺得十分別扭,也說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只像是堵了些什麼東西似的。封君揚回身看她,面上雖是不動聲色,暗中卻將她的神色看了個仔細。他本就心虛,見她沉默便就更是忐忑,有心解釋幾句,可轉念一想此事會越描越黑,還不如閉口不提的好。一瞬間他心中一連轉過幾個念頭,最後卻只是上前與辰年低聲說道:&ldo;辰年,喬老的師兄朝陽子來了。&rdo;喬老的師兄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世人都傳說其有起死人rou白骨之能。喬老早在得知封君揚的傷情後就派人去尋師兄來給他修復經脈,只是這朝陽子行蹤一向不定,直到了今日才將他請到。 封君揚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又被人用毒針刺入穴道,雖得張奎宿不惜內力替他運功逼毒保下了性命,可全身經脈已是受損,苦修十幾年的內力毀於一旦。此事雖不是辰年的責任,可她卻一直自責,只覺全是因為自己做事魯莽,這才叫賊人得了機會對封君揚施以毒手。現聽說朝陽子來了,辰年頓時將剛才的那些小糾結拋到了腦後,驚喜道:&ldo;朝陽子道長來了?&rdo;封君揚知道她是為了自己才這般喜悅,心中更覺溫暖,微笑著點頭道:&ldo;嗯,已在喬老房中。&rdo;☆、 如此神醫辰年再顧不上許多,上前拉了封君揚就往喬老的住處跑,說道:&ldo;那我們還不快去,快去,快去!&rdo;封君揚在人前一直都是淡定從容的模樣,實不該這樣隨著辰年在府裡奔跑。可瞧著她因他的事情這般歡快,封君揚怎麼也無法硬起心腸來喝止她,更不想甩開她緊握著自己的手,於是便縱容著自己隨著她跑了一段距離,這才溫聲說道:&ldo;辰年,你慢些。&rdo;辰年只當他是疲勞,忙就慢了腳步,卻是忍不住心中喜悅,轉頭與他說道:&ldo;我早就聽說過這位道長的名頭,聽說就沒有他治不了的病,療不了的傷。只是他脾氣很是古怪,若是你哪裡惹得他不悅了,就是死在他眼前他都不救的。因著這個脾氣,他也得罪了不少人,還有不少人向他尋仇呢。偏他武功又高,誰也奈何不了他,一提起雲西道士朝陽子,江湖裡的人對他是又敬又怕又愛。&rdo;雖說封君揚自小便修習武功,身邊護衛中更有不少江湖高手,可他出身王府,習武不過是強體防身之用,所以對這些江湖中事留意甚少,現聽辰年說起這些江湖傳言,不覺失笑,說道:&ldo;哪裡就真有這樣神了。若是有這樣的醫術在,那些皇帝們也就不用花大力氣去尋什麼不死靈丹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