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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微微傾身過去,湊近了賀澤,笑吟吟地問道:&ldo;十二哥,你有沒有冒出過這樣的念頭,把胸膛敞開了,叫陽光好好曬一曬你那裡暗不見光的心思。&rdo;她分明是話裡有話,對他也是忽冷忽熱,喜怒無常,可越是這般,反而勾得賀澤失了理智,明知她帶著刺,觸碰不得,卻依舊控制不住地想湊上前去,他微微側頭看辰年,唇邊勾著一抹輕佻的笑,低聲道:&ldo;辰年,你想玩火麼。&rdo;他自覺風流瀟灑,辰年卻幾欲作嘔,握韁策馬退開幾步,抬鞭指他,笑罵道:&ldo;滿懷骯髒,無恥齷齪,你這般的人,就是玩弄於鼓掌之上又能怎樣,白白髒了我的手掌。&rdo;賀澤面色一變,不及動怒,辰年那裡卻已是撥轉了馬頭,往城內方向飛馳而去,賀澤滿腔怒火,卻又無處發洩,瞧一眼遠處跟隨的單音等人,只得在後追著辰年而去。臘月十六,賀臻從靖陽前線返回,與賀澤等人說道:&ldo;鮮氏大軍已在關外集結,很快便要南下,眼下我軍不過兩條路,一是加緊攻下靖陽城,憑關固守,拒鮮氏於關外;二是退守豫州,先放鮮氏入關,再慢慢圖謀。&rdo; 一箭三雕辰年想了一想,起身應道:&ldo;好啊。&rdo;她穿好大氅,隨著白先生一同趕去賀臻院子。那院子內外的守備明顯著比往日裡森嚴許多,屋外更是立著不少軍中將領。辰年心中一凜,忽地升起些不詳之感,她本就落在白先生之後,略一遲疑,在廊下停住了腳,低聲問守在門外的單堯道:&ldo;將軍是在哪裡遇刺的?&rdo;單堯低聲答道:&ldo;將軍在軍中遇刺,剛剛被送回來。&rdo;辰年又問他道:&ldo;刺客是什麼人?可抓住了?&rdo;她只追問刺客情況,卻不問一句賀臻的傷勢,這叫單堯心中有所不喜,淡淡看了她一眼,道:&ldo;已抓住了,十二公子正在審問。&rdo;辰年瞧出單堯態度,不好再問,便就用手攏著披風立在廊下,暗暗思量到底會是誰能軍中刺殺賀臻。不管是哪方勢力,只要不是葉小七就好。按理說葉小七不過一個校尉,就算能得賀澤一些看重,也無法近距離接觸到賀臻,再者說他之前只是懷疑清風寨之事與賀家有關,這麼短的時間,該還不能確定才是。便是這樣勸著自己,辰年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她微微低頭,垂目不語,安安靜靜地立在那裡,卻不知早已引得眾人側目。初時還有人誤以為是芸生養病歸來,卻有那認得芸生的,向著同僚暗暗搖頭,示意這個女子並不是賀家的芸生小姐。辰年心思全在賀臻遇刺一事上,並不在意眾人如何看她,察覺到有目光停在自己身上,淡淡地了了一眼過去,倒是把那個年輕將領看得面色一紅,忙就避開了她的視線。過了一會兒,單容從屋內出來傳賀臻的命令,叫那些軍中將領先行回去,然後便轉向辰年,恭聲說道:&ldo;雲初小姐,將軍請您過去。&rdo;他聲音雖是不高不低,卻也被許多有心人聽入了耳中。賀臻顯然是有意在眾人面前點破辰年的身份,辰年心裡清楚,卻因著擔心刺殺之事與葉小七有關,不得不暫時忍下脾氣,隨著單容進入屋中。賀臻人在內室,身上已套了件半舊長衫,看不出傷在了何處。他先派人送了白先生回去,又將屋中僕從盡數屏退,這才抬眼看向辰年,道:&ldo;你能前來,也算稀奇。&rdo;辰年自顧自地在他對面坐下,回道:&ldo;實在是無聊得狠了,好容易有點熱鬧,怎麼也要過來看看。&rdo;她這般說話,賀臻面上卻不見怒色,只淡淡看她兩眼,道:&ldo;這兩日就搬去內院吧,封氏那裡,不足為慮。&rdo;&ldo;怎麼?這就打算叫我認祖歸宗了?&rdo;辰年譏誚地笑笑,又問道:&ldo;接下來,是不是就該派人教導我如何做好一個世家小姐,好嫁去封家?&rdo;賀臻忽地說道:&ldo;辰年,我知你現在是個什麼心思。&rdo;辰年輕輕挑眉,看向賀臻,問道:&ldo;什麼心思?&rdo;賀臻道:&ldo;你不願入局,可知這世間本就是場無邊無際的棋局?不管你願不願意,從出生那一天起,就已經淪為這棋局上的一粒棋子。不只你,也不只我,這世上之人皆都如此,不過只是落子的地方不同而已,或是默默無聞,或是名留青史。&rdo;辰年淡淡一笑,道:&ldo;賀將軍,你真是好生嘮叨,你這棋子論調顛三倒四說了幾遍,我若要聽,還用你說這麼多回嗎?我既然來了這世上,就不是為了做什麼人的棋子,若連進退都要受人cao控,我寧可跳下這棋盤,摔個粉身碎骨。&rdo;賀臻默默看她片刻,道:&ldo;辰年,你武功已是恢復不了,當初白先生給你療傷時動了手腳,後來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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