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順平瞧他這神色,知他放不寬這個心,便道:&ldo;若王爺還擔心謝姑娘,不如把靈雀尋來問問。她既是和陸驍一同回來的,就該知道陸驍人在哪裡。而且,萬一謝姑娘真的要走,依她的脾氣,斷不會留下靈雀不管,到時候……&rdo;他話沒說完,只用眼去瞄封君揚的臉色。封君揚默默立了片刻,卻是說道:&ldo;不用了,放了靈雀。&rdo;此話一出,順平與魯嶸峰兩人皆都十分驚訝。順平遲疑了一下,又試探著問道:&ldo;那可要派人出去尋一尋謝姑娘?&rdo;封君揚搖頭,淺淺一笑。道:&ldo;不用,我在這裡等她。你們出去,不要驚動他人。&rdo;他說完,便就在邊坐下了。辰年既說過他們要嘗試著彼此信任,那他就信她。他放開手,在這裡等她回來。順平暗暗嘆一口氣,給魯嶸峰與那侍女使了個眼色,三人輕手輕腳地退出門外,只留封君揚一人在屋內。順平輕輕地掩上屋門,將魯嶸鋒叫到一旁,低聲說道:&ldo;王爺雖這樣說,可咱們卻不能什麼也不做。魯頭領放心,王爺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便是謝姑娘真的一去不返了,他也不會遷怒到靈雀上,為難你們父女。&rdo;魯嶸峰聞言,不斷點頭。順平略一思量,又道:&ldo;不如這樣,你假作願與他們一同走,瞧瞧到底是個什麼況。&rdo;魯嶸峰應下,忙獨自回了自己住處。靈雀正在房中焦急等待,見父親回來,忙迎上前來,小聲問道:&ldo;怎樣,江大叔可要隨咱們一同走?&rdo;魯嶸峰假意嘆了口氣,道:&ldo;我旁敲側擊地問了問他,可願意再回山裡?不想他卻要跟著這封王爺建功立業,我看他這般,什麼也沒敢說,就趕緊回來了。&rdo;靈雀哪裡想到父親是在騙自己,瞧他這般唉聲嘆氣,反而勸道:&ldo;人各有志。他既然願意留下,那咱們就不去管他了。&rdo;魯嶸峰點頭,又道:&ldo;爹爹一時糊塗,才給那王爺做了眼線,心裡一直自責懊悔。你說大當家可真能原諒我。&rdo;靈雀一心要把父親拉出泥潭,聞言道:&ldo;爹爹放心,大當家是個什麼脾氣,您還不知?放心吧,她不會記恨爹爹的。&rdo;她說著,頓了一頓,又低聲道:&ldo;若萬一大當家不肯原諒,那咱們父女就另去別處。天大地大,總有咱們的容之所。&rdo;魯嶸峰這才似下了決心,道:&ldo;行,爹爹和你走。&rdo;他父女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便就偷偷出得門來。順平早與府中暗衛打過了招呼,自是無人去攔他兩個。兩人一路順暢地出了城守府,專挑僻靜小路而走。偷偷翻過城牆又往北快行了七八里,便就到靈雀與陸驍相約的那片小樹林。林中篝火還在,一旁樹上拴了幾匹坐騎,卻是不見辰年與陸驍的影。靈雀奇道:&ldo;他們腳程該比咱們兩個快才是,怎地還沒到?&rdo;魯嶸峰也是詫異,便道:&ldo;可能也快到了,暫等一等吧。&rdo;魯氏父女兩個在林中焦急地等待著辰年與陸驍到來,卻不知那兩人此刻卻在宜平城南。宜平西南不遠有座小山,山頂有家酒樓名叫望江樓。因著居高臨江,風景極佳。常引得文人墨客來此飲酒賞景,留下詩文墨寶無數。本是極為鬧,直到前一陣子賀澤率軍攻打宜平,這酒樓的生意才慘淡下來。酒樓老闆怕受到戰亂波及,索就關了酒樓,帶著一家老小回了江南老家。因陸驍要辰年陪他賞月,辰年就想到了此處,特意帶著他過來,笑道:&ldo;咱們也學一回風雅,臨江賞月。&rdo;陸驍笑著應道:&ldo;好。&rdo;辰年抬頭望了眼當空皓月,道:&ldo;你先去樓頂等著,我去後院偷酒。我可聽人說過,後面酒窖裡藏著好酒,就是不知現在還有沒有。&rdo;這家酒樓既能久負盛名,除卻風景好,藏有美酒自也是原因之一。過不一會兒,辰年從後院酒窖中摸了幾十年的陳釀出來。提著躍上樓頂,扔給陸驍,笑道:&ldo;你總瞧不上我們中原的美酒,嚐嚐,這可比你們鮮氏的酒差?&rdo;陸驍接過,拍開那壇口,仰頭灌下幾口,不讚道:&ldo;好酒。&rdo;辰年笑笑,走過去在他旁坐下。瞧著陸驍將酒罈遞過來,忙擺手道:&ldo;不成,我可不敢喝這麼烈的酒。&rdo;陸驍知辰年酒量清淺,也不勉強,只獨自飲酒。過不片刻,他卻忽地問她道:&ldo;真的拿定主意了,跟著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