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辰年大驚失色,只當鄭綸是神智不清發了癲狂,忙伸手去封他的穴道,鄭綸側身抬臂擋住了她,口中卻是低聲冷喝:&ldo;你離我遠一點。&rdo;辰年一愣,鄭綸趁機往旁側滑開了三四尺,腿上的劇痛暫時壓制住了他心頭的,他看一眼辰年,飛快地移開了視線,垂目說道:&ldo;我沒事,你不用管我。&rdo;這話剛剛說完,院中似有人來,辰年忙不敢再出聲,只稍稍探了些頭出去看那院中情況,就見一人輕手輕腳地走到廊下,聽了一聽屋內動靜,便就轉身往外走,院中還等了一人,出聲問道:&ldo;怎樣。&rdo;先前那人低低地笑了兩聲,道:&ldo;兩個人都吃了藥,還能怎樣,屋裡正激烈著呢?快走,將軍還等著回話呢?&rdo;那兩人說著便就離去,辰年愣了一愣,這才明白過來那話裡的意思,忍不住轉頭看向一旁的鄭綸,她意味不明的目光叫鄭綸既覺尷尬難堪,又覺惱羞憤怒,偏又無計可施,只得微微闔眼,假作不知。辰年遲疑了一下,開口道:&ldo;你??&rdo;&ldo;我沒事。&rdo;鄭綸慌忙接道,話一出口,才察覺到那聲音已是極為暗啞低沉,隱含顫聲,他自己也驚了一跳,手握住那匕首手柄,又往內壓入三分,想借著那痛感來抵禦心中再一次湧起的無盡的慾望。辰年瞧清他那動作,默了一默,低聲道:&ldo;你先走吧。&rdo;鄭綸忍不住轉頭看她,就見著月光之下,她的臉頰似是紅了紅,聲音低的幾乎微不可聞,他需得對抗著燥熱,凝神去聽,才聽得清楚她的話語:&ldo;??那邊有水缸,你可以去泡一會兒。&rdo;辰年說完,自己也覺得尷尬,便就往一旁潛去,離得鄭綸更遠了些。鄭綸稍稍鬆了口氣,可心底卻有莫名的空虛與失落,不過這念頭一轉便就過去了,他是練武奇才,意志十分堅毅,此刻雖受催情藥物折磨,卻仍是凝神調息,試圖將那情慾壓制下去。又得片刻,那終於稍稍小了些,為轉移注意力,他便低聲問辰年道:&ldo;你剛才把誰放屋裡了。&rdo;辰年默了一下,轉頭看他,答道:&ldo;賀澤。&rdo;鄭綸怔了一怔,卻是不由失笑,一時連心魔都忘記了,只問道:&ldo;怎麼想起捉他。&rdo;辰年道:&ldo;我之前瞧著他和薛盛英兩個湊一塊嘀嘀咕咕的,說什麼給女人餵了藥,後來又見你被人往這邊抬了來,就猜著可能要陷害你,索性就趁著賀澤落單,把他給放倒了拎過來了。&rdo;鄭綸沉默了一下,低聲道:&ldo;謝謝。&rdo;他之前已是向辰年道過了謝,眼下卻又這般鄭重其事地向她道謝,辰年不覺笑了,想要說話,卻忽地伏低了身體,低聲道:&ldo;來人了。&rdo;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約莫有十多個人從遠處疾步而來,直入院中,為首的正是薛盛英,薛盛英忌憚鄭綸武功,不敢十分靠前,只站在院中大聲笑道:&ldo;鄭將軍,美人恩享完了,就該出來了。&rdo;那屋中卻是沒有動靜,辰年忍不住捂嘴而笑,轉頭對湊過來的鄭綸低聲說道:&ldo;出不來,賀澤中了我的,十二個時辰內都動彈不得,就算是美人自己出來了,他也不出來。&rdo;鄭綸神色古怪,看辰年兩眼,卻是說道:&ldo;我先離開,你自己小心些。&rdo;辰年點頭,只注意著院中情形。鄭綸停了一下,又低聲囑咐道:&ldo;不管下面發生什麼情形,不管薛盛英說些什麼,你都莫要下去,一會兒我就回來。&rdo;他說完,便將手中匕首塞給辰年,悄悄地從另一側下了屋頂,身形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院中薛盛英聽不到屋內迴音,就給身邊心腹使了個眼色,那心腹小心地湊到窗外,側頭仔細地聽了一聽,又捅破窗紙往裡面窺視了一番,回來忍著笑向薛盛英稟道:&ldo;在呢?都在呢?鄭將軍好脾氣,給美人當馬騎呢?&rdo;薛盛英聽了哈哈大笑,故意又高聲喊道:&ldo;鄭將軍,縱然謝姑娘是絕世美人,你也該有所節制,莫要傷身啊!&rdo;辰年本正看戲看得好笑,聽到&ldo;謝姑娘&rdo;一詞卻是一愣,轉念稍一思量,頓時明白了賀澤與薛盛英的陰謀,他們兩人這是要用一個假的&ldo;謝辰年&rdo;來離間鄭綸與封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