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澤笑道:&ldo;雍州我可以不要,但是,襄州你卻得給我。&rdo;薛盛英慡快地笑了笑,指著鄭綸與賀澤說道:&ldo;這事你得問我們鄭將軍願不願意。&rdo;賀澤便端著酒杯看向鄭綸,笑問道:&ldo;怎樣,鄭將軍。&rdo;鄭綸淡淡一笑:&ldo;我是個武人,只管打仗,別的一概不管,賀將軍你上了我家主公的當了,他分明是不願意,又不好駁你的面子,這才往我身上推。&rdo;眾人聞言俱是大笑,便是薛盛英也用手指去點鄭綸,無奈道:&ldo;這個鄭綸,又來揭我的底。&rdo;這一場酒宴直到半夜時分還熱鬧著,鄭綸被賀澤等人灌了不少酒,醉倒在席上,身邊親兵欲扶他回自己院子,卻被薛盛英攔下了,道:&ldo;不用回去,隨便找間屋子躺一躺就是了。&rdo; 說完便有幾個僕從上前,不由分說地從那親兵手中搶過鄭綸,抬進了旁邊的一所院落,鄭綸頭腦雖有些暈沉,卻隱約覺出此事古怪,也沒有掙扎,只裝作已醉的不省人事,任由著他們將自己抬入一間房,那僕從將他靴子、外袍皆都脫了下來,這才將他放倒在c黃榻上,落了c黃帳下來,帶上門出去。鄭綸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聽得屋外那腳步聲去得遠了,這才悄無聲息地坐起身來,正欲下c黃去看一看情形,身後卻突然有雙手臂纏了過來,他心中一驚,想也不想地向後擊肘,順勢轉回身去,用手臂壓制住那人脖頸,將其摁在了c黃上。那人突遭痛擊,低低地發出一聲驚呼,鄭綸聽得這聲音,才驚覺身下壓的竟是個女子,所觸之處皆是一片柔軟膩滑,他不覺微微抬身,藉著昏暗的光線去看身下之人,待瞧清那人面容,身子卻不覺一顫,慌忙鬆開了手臂上的壓制。那女子身體柔軟無力,呼吸已略有急促,顯然是被人餵了催情之藥,身子既得自由,雙臂立刻纏上了鄭綸脖頸,唇也跟著貼了上來,鄭綸只覺得腦子轟地一聲,似是猛地炸裂開來,本就燥熱的身體卻是在一瞬間僵直。這像是一個夢境,好似很久以前他曾經有過的一個夢境,最不該出現在他夢中的女子,出現在他的夢中,在他的身下與他糾纏,他慌亂,無措,愧疚,自責,卻又有莫名的興奮與狂熱。鄭綸雙手微微有些發抖,扶住身下女子扭動的腰肢,一時竟不知是要將她推離,還是將她更緊地摟進懷裡,他閉了眼,狠狠地咬向自己的舌尖,想借著那一絲痛楚脫離此刻的夢境。☆、就在這時,那垂落的c黃帳忽地被人從外掀開,黑暗中,有人上前一把抓在鄭綸背心要穴處,將他從c黃上扯離,順手將另隻手上的那人往c黃上一丟,然後便提著鄭綸飛掠出去,手一攀屋簷,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躍上了旁側屋頂。鄭綸後背觸及冰涼的屋瓦,神智這才清醒了些,定睛去看身邊之人,卻是一下子怔住了。辰年怕被人發現身形,整個人都伏在了屋頂上,側頭看鄭綸一眼,見他並不似醉酒模樣,忍不住低聲取笑道:&ldo;真是對不住,擾了你的好事,我瞧著你醉酒不醒,怕這裡面有什麼圈套,就把你從溫柔鄉里給拎出來了,早若知道你沒醉,我就不去多管這閒事了。&rdo;鄭綸收回視線,默默看向夜空,好一會兒才將心頭那股燥熱壓制下去,卻是啞聲說道:&ldo;多謝。&rdo;辰年那裡笑了一笑,道:&ldo;你也不用謝我,你之前放過我一次,這回我還人情給你,咱們也好兩不相欠。&rdo;她這般坦誠,倒叫鄭綸有些意外,不覺轉頭去看她,她正探著頭去打量屋脊那邊的情況,只露了個側臉給他,反而叫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此刻仔細瞧來,她與c黃上那女子算不得十分相像,她的雙眉更漆黑修長,眼睛更亮,鼻子也似是更挺翹一些,便是那唇瓣,也更嬌嫩潤澤,下巴小巧精緻,完美的弧線一直往下延伸,越過潔白修長的脖頸,一直伸向飽滿的胸口??鄭綸忽覺得心頭一蕩,那剛壓下的噌地一下子就又燎了起來,燒得他小腹一團脹痛,不由低低地悶吭了一聲。辰年聽到聲響,奇怪地看向他,卻見他往另一側蜷起了身子,像是甚為痛苦的模樣,她擔心地看一眼下面院中,見除卻遠處院門那裡有人看守,並無他人進來,便就探過身去問鄭綸道:&ldo;你怎麼了。&rdo;鄭綸已經明白過來他喝的酒中定是有催情之物,只是他內力深厚,這才發作的遲了些,眼下那暖玉溫香就在身後,只要他一回身就可抱個滿懷,如那夢境裡一般,肆意放縱??他重重地咬了下唇,連頭都不敢回過去,只顫聲道:&ldo;給我刀。&rdo;辰年瞧他這般古怪,不覺皺眉,她一身黑色夜行衣,為圖便利,並未攜帶刀劍,便從靴中摸出一把匕首遞過去。鄭綸反手搶過那匕首,竟是頓都沒頓,直接cha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