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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個故事

也看不見。許昭一邊開門一邊問她:“電閘在門外還是在小區樓下啊?”

房門開啟,一股陌生氣息撲面而來,許昭下意識低頭,眼前寒光一閃,一把刀從門外狠狠刺過來,帶著要他命的氣勢。

許昭好歹是跳舞的,身段靈活,下意識就側身,刀子從他腰腹劃過,刺破了外衫,一擊未中,又猛地朝他撞過來。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許昭被撞倒在地,喊聲破口而出:“聶奚小心!”

正埋頭找蠟燭的聶奚意識到不對勁,飛快衝過來,對準歹徒一拳打了過去。

歹徒飛身閃過,似乎這才發現屋內還有個人。看了地上的許昭一眼,重振姿勢朝著聶奚撲了過去。

他身形極其高大,和聶奚對打時就像一隻熊和一隻狐狸在交手,就算聶奚功夫不錯,但架不住對方力氣大,幾次擒拿摔背都沒成功,反倒肚子被踢了好幾腳,鑽心地痛。

許昭爬起來,大吼一聲朝歹徒撲過去,結果被歹徒一腳踹翻。

聶奚一邊拆招一邊大吼:“出去報警!不準進來!”

藉著屋外的聲控燈,他看見清瘦的聶奚在歹徒暴風式的拳打腳踢下左右躲閃,刀子扎入她肩頭時,許昭瞬間血紅了眼,不要命地朝歹徒撞了過去。

兩人同時滾倒在地,他掙破了包紮的繃帶,雙手死死抱住歹徒的腿,嘶吼:“聶奚快跑啊!你快跑啊!”

聶奚又好氣又好笑,就近抱起茶几上的魚缸,狠狠砸在了歹徒腦袋上。片刻,歹徒終於癱在地失去意識。

屋內俱靜,只有兩人大口喘氣的聲音,良久,響起許昭的哭腔:“聶奚,你有沒有事啊?你有沒有事啊?”

她按住肩頭傷口,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面對他總是冷漠的嗓音,此刻溫柔地不像話,“我沒事。”

他爬起來,定定看著她的眼睛,“嚇死我了,聶奚。”他伸手攬住她肩膀,一下將她按到懷裡,聲音都在發抖:“你嚇死我了,聶奚。”

她微微仰頭,下巴就擱在他肩上,片刻,輕輕笑出來。

【05】

歹徒是聶奚親自審的,審了兩天兩夜,對方一個字都沒說,擺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聯想到上次開車撞她的人,看來是有人想置她於死地。

上面領導專程來問候她,“小奚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需要警隊給你申請保護嗎?”

她搖頭拒絕,想起那份被她偷偷帶回家的案卷。

許昭的手又骨折了,比上次還要嚴重,聶奚特地買了很多補品回去,進屋的時候,他蹲在沙發上看電視,模樣卻有些走神。

聽見開門聲,兩三步小跑過來:“怎麼樣?審出來了嗎?”

聶奚搖頭,搖了搖手中的袋子:“一會兒給你做鴿子湯。”

轉身要去廚房,許昭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總是吊兒郎當的眉眼此刻皺得很緊,“你怎麼還能這麼輕鬆,有人想殺你啊。”

聶奚聳肩:“那又如何?這麼多年想殺我的不止一個,我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

許昭被她的話氣到,嗓音都冷冽:“聶奚!你別以為你是警察就可以不怕死!那天晚上要是我不在,只有你一個人在家,你想過後果嗎?”

兩人一陣僵持,片刻,她笑了笑,“我知道啊,可是我能怎麼辦呢?我連是誰想殺我都不知道,只能等他下一次動作。”

她看著他的眼睛,“許昭,我們幹警察的,隨時都做好犧牲的準備,倒是你,明天就回自己家吧,我不想連累你。”

他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狠狠瞪著她,一字一句:“我要是怕連累,今天就不會還在這。”

她嘆了聲氣:“何必呢。”

許昭還想說什麼,她掙開他的手,轉身進了廚房。

這麼多天以來,聶奚的廚藝進步了很多,可這頓飯他卻吃得味同嚼蠟。吃完飯聶奚就進書房鎖上了門,他在陽臺發了會兒呆,將前兩天拍的歹徒的照片發給了朋友。

“幫我查查這個人的來歷,速度,要緊!”

睡覺前許昭去敲書房的門,開啟門時聶奚似乎才反應過來,飛快將檔案壓在書下面,抬頭問他:“怎麼了?”

他悶聲悶氣:“傷還沒好,別熬夜,早點睡覺。”

聶奚笑笑:“行,這就睡了。”

收到朋友的回覆是早上,許昭睡眼惺忪捧著手機看:這人叫強龍,海城的,三年前來的淮安,是給東青區地下賭場看場子的打手,去年因為暴力傷人進過一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