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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小腿實賽金蓮。宦萼看得明明白白。【屈氏少年婦女,焉能老臉至此?今寫他如此者,非謂屈氏之無恥,乃寫宦萼見此等之美軀,竟能不動心之為難耳。】

此時正是五月初旬,天氣正熱,屈氏穿了一件白線紗衫兒,縐紗裙子。上著石青廣紗背心,耳上戴上金丁香,頭上關了兩根簪子,更覺得十分俏麗。他把別的衣服都收在一個大舊皮箱內,疑他酒後要高興,把床上褥子也鋪好,席子拭抹個乾淨,被也疊了。【此處寫屈氏以為宦萼決定如此,孰不知竟不然,實出意外之想。】然後來共坐飲酒。宦萼讓他吃了幾杯,見他雪白粉腮,襯著微紅。此時也熟滑了,說說笑笑,兩隻媚眼生春。真個是: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令人魂消,幾不自持。【極贊屈氏是傍筆,高抬宦萼是正意。】宦萼秉住了心,雖同他說頑說笑,總不動一毫邪念。吃了一會,叫小廝來,拿過了銀包。開啟,拿了有四五兩散碎銀子,遞與屈氏,道:“你留著陸續換了盤纏,【餘先見宦萼送屈氏柴米時,只給錢一千文。甚疑。每與他人,或幾兩,或幾十兩,今與屈氏何其少也?至此方悟為一片深心。先送錢一千者,暫時用度,恐多了,牧福又拿去賭輸。今贖面,暗與他四五兩,叫他留著陸續盤纏,其意可知。】我過些時來看你。”又把昨日典他的文書,在銀包內拿出付與他,道:“這個你也收了,卻不要與你丈夫知道。”屈氏道:“你為甚麼不收著,怎交給我?”宦萼笑道:“我要他做甚麼?或燒了,或留著,都憑你。”起身而去。

那屈氏滿擬他必然有一番動作,身子料保不住。見他不動而去,倒也猜詳不出是甚麼意思。晚上牧福歸家,夫妻上床。牧福道:“他今日同你怎麼個意思?”那屈氏道:“只吃了一會酒,說說話就去了,連戲言也不曾說一句。”牧福那裡肯信,道:“這話哄娃娃也不信。他不是貪圖你,為甚麼來?”屈氏道:“你既然把我典與他,我的身子就是他的了。比得我私自做甚壞事,瞞你做甚麼?”牧福到底半疑半信。

此後宦萼或半月或一月來看他一次,定留些銀子與他盤費。無柴送柴,少米送米。牧福但見他來,必推辭避出。到冬來,又替他做了一身絲棉衣。連牧福並老家人兩口都做了棉衣,待這屈氏十分親厚,只是不及於亂。屈氏暗想道:他在我身上可謂百般用情,怎再不見他做甚事,是何緣故?他是好心人,大約是恐我不願,所以不敢妄動。我受他這樣厚情,除了此身之外,拿甚麼報他。等他再來,我去就他,再無推辭之理。

一日,宦萼又來。他是預備下的乾菜果子好酒等候他來,一到就拿上來同飲。吃過幾杯,這屈氏與他親厚了半年,來往多次,雖不曾做那貼皮貼肉的事,卻情孚意合,竟像夫妻一般。此時又有了酒蓋著臉,竟一屁股坐在他懷中,同他一遞一口的吃酒。吃到後來,屈氏少年婦女,一來要捨身報他,二來三杯落肚,坐在男人懷裡,未免烘動春心。拿嘴含著酒到他口中,宦萼也笑著嚥了。【昔有二人,論魯男子柳下惠之事。一曰:“閉戶不納易,坐懷不亂難。”一曰:“既坐懷,可以不必及亂,此易為。閉戶不納者,誠難也。”孰難孰易,諸君共評之。】

宦萼知他是感情,故俯身來就。心中雖十分愛他,倒有二十分憐他。只是嘴中說笑,連手也不敢伸去在他身上摸一摸。吃了多時,宦萼恐酒多心亂,把持不住,留下一錠銀子給他,忙起身別了回家。屈氏見他去後,疑道:這真奇了。我這樣就他,他難道是鐵打的心腸,就不略動一動。要說他沒有那東西,【這一想,是山窮水盡想頭。】我前日問他,他家中妻妾四五個,又都有兒女。要說嫌我貌醜,我也還不是甚麼東施嫫母。這事真令人不解。我既然同他如此親厚,還怕甚麼羞?改日竟摸他一摸,看有陽物沒有,便可釋疑了。

又一日,宦萼來看他。天氣冷,屈氏同他並坐在火箱上飲酒頑笑。二人並肩疊股,合盞而飲。屈氏做盡媚態,撒嬌撒痴,睡在他懷內。說道:“要說你不愛我,我看你疼我的心腸,百般俱盡。要說你愛我,我同你親厚了半年,總不和我沾身,是甚麼緣故?”宦萼只是笑,也不答應。屈氏見他不答,倚著酒意,忽伸手到他褲襠中一摸。宦萼雖然不肯淫汙他,但這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倒在懷中,又做出十分嬌態,雖鐵石人也沒有不動心的,那根厥物,其硬如鐵杵一般直豎。【寫得愈見其堅忍之難。】不提防伸手來摸,見他摸著了,笑著忙用腿夾住。

屈氏先還疑他或沒此物,所以不做這風流樂事。今摸著了,不但有而已矣,且竟是放樣的分外粗大,唬了一跳,連忙縮回手。說道:“你既這麼動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