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園中那幾個大猴會同人交媾,他但見人不在面前,褪了褲子,蹶著屁股,送這個弄一陣,又送與那個弄一陣,到也不寂寞。雖不能暢心,強似以前常常空曠。
那一年二月盡間,春景融和,百花大放。易於仁帶了他的妻妾子女到牛首去踏青,不想牛質的兒子牛耕也往牛首來遊賞,忽然見了這奇姐,魂不附體,只見他:
臉際芙蓉掩映,眉間楊柳停勻。若教夢裡去尋,管取襄王錯認。姝麗全由帶韻,多情正在含顰。司空見慣也銷魂,何況少年光棍。
牛耕心中十分相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誰知道這奇姐心愛他更勝,俗說:槽頭罵馬看母子。這牛耕系苟氏所生,苟氏已是個淫美之婦了。況且又是胡旦之種,那胡旦又是個淫美的男子。二美相合,有人這樣的好模子,印下來的兒子自然是標緻的了。
奇姐在家中,不過見些粗蠢童僕,何嘗見過這樣男子?不要說這個主人,連跟隨的八九個披髮俊童,都生得秀美可愛。他二人四目相覷,兩情眷戀,竟有個分開不得的樣勢。兩處都要歸家,少不得分頭走路。兩人頻頻回應,戀戀不捨。牛耕打發家人打聽是甚麼人家的女子。家人去了一會,來說是土山易財主的家眷,那個年小是他女兒,牛耕回到了家,他父母只這個獨種,疼得如龍卵子相似,在他身上百依百隨。牛耕撒嬌撒痴,問苟氏說:“我今日遇見了土山易家的女兒,又年小,又標緻,我要他做媳婦。若不要娶與我,我就去做和尚,再不娶老婆了。”
苟氏聽了這話,嚇得了不得,忙對牛質說了。牛質見兒子心愛,況且也是財主人家,正是門當戶對,就依了他,煩人去說親。那易於仁聞他是尚書之弟,而且又財其主也。前日在牛首也看見過牛耕,人物齊整,真是點著燈還尋不出這樣門第同這等佳婿來,可還有推辭的事?只假說幾個不敢高攀,欣然婚諾了。
牛質怕兒子想壞了,趕忙就行茶過禮,四月盡就娶了過來。次早拜堂,牛質見果然好個婦媳,真是一對美貌夫妻,心中大喜。
原來這牛耕小時,父母鐘愛太甚,凡事任他性兒。因吃傷了飲食,又寒暑不均,成了個休息痢。又怕與他藥吃,苦了兒子,日久把髒頭努出數寸來,脾胃弱極,收不上去。通紅的一段翻跳著,好不磣看。才著了急,忙替他醫治。過了半年有眾,雖然好了,因日久受了風毒,成了個髒頭風。先還不覺,後來大了又作喪了,作喪就發起來,一時間肛門內外發癢,直癢得要死。沒法了,他弄個木槌兒戳戳,雖然受用,但木頭死硬,肛門雖是殺癢,裡面戳得甚疼。因叫了個龍陽小子來,叫他把陽物弄硬了,甚是渺乎小爾,也只得叫他來試試。他脫了褲子,伏在枕上,屁股高蹶,叫那小子弄他。那小子先還不敢,因主人再三開諭了,也就挺然而入。這小子的陽物雖微而堅久,弄得牛耕其樂無比。
自從得了這個妙趣,把家中的乾淨精壯小子送了八九個來侍。紅梅的兒子雖精壯而愚蠢,故不在選內。【虧不入選,後來才留得住。】牛耕把這幾個小人與他們穿得好不光鮮,每夜輪換換著兩個弄他的後庭,才睡得著,一夜也少不得。他間或也弄小子們,但他弄人的少,人弄他的多。傍人只說他是好此道,卻不知他是要人弄他的此道。且還有一說,古書上說,昔嶽忠武部下有一軍士,其妻懷孕數月,此人因犯軍法斬首。其妻後來生了一子,長大時身如大漢,頭臉只有小孩子。有格物的人說,人皆秉父母之精脈氣血而生,此子在母腹,他父被刑,父子之氣相感,故此頭就小了,即如岷山西崩洛鐘東應一個道理。氣感尚還如此,何況這牛耕是胡旦所造。胡旦的後庭也不知經歷了多少此道,這牛耕雖不生髒頭風,也自然是好人弄他的。
四月二十八日娶親,這個月是小盡,初一是三朝,【說得如此詳細,竟似實有其事者。】請吃會親酒。他丈人家的這些親戚多敬了新姑爺幾杯,有些醉了,晚間上床睡覺。他前一連兩夜,因愛奇姐過甚,弄了八九次,乏困了,【不及令岳多矣。】故不覺得。這第三夜不但弄不得了,且又沉醉。
睡不多時,他的糞門是夜夜離不得人弄的,過了兩宿,此時又癢起來。他已醉了,見有人同他睡著,當是每常小子們陪侍。想要弄弄奇姐,把個屁股盡著向奇姐跟前拱去。奇姐不知其故,忙向後退縮讓他,他又蹶著就了過來,不見動手,口中模模糊糊的道:“我屁眼裡癢得很,你怎麼不弄,倒躲開了?”【他二人成親這一段,與魏卯兒同邊氏的事,前後一對,而兩人確是兩樣。】奇姐牝中昨夜查德了些甜頭,正想其中的妙境,這初一是陽氣發生之始,他淫情一動,那一段肉也便大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