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7部分

門裡告你們去呢。你們還敢來?眾位街坊來幫我拿一拿。‘嚇得他們掙脫了好跑,此後再也不敢來了。“說畢,哈哈大笑。多銀見他只管混說,怕遊夏流回來聽見,數了二十文錢遞與他,道:”要買些燒餅你吃,你妹夫不在家,你自己去買了吃罷。你快去,我要睡睡呢。“才把他支了出來。

一日端陽佳節,水氏替一家婦人收了生。擾了那人家的雄黃酒,也有半酣。又得三星謝儀,他買了一隻燒鴨,打幾斤好酒,又買了些粽子,到楊大家來。一則過節,二則消酒興。走到內中,悄無人聲。原來楊大的老婆有病,他孃家接了去了。楊大同夥計們吃了一飽燒酒,醉了回來,在家屋裡春凳上睡覺。水氏上前將他搖醒。楊大見了這些東西,笑嘻嘻道:“大節下,我沒有得請你老人家的,反倒又費你的事。也罷也罷,我擾了你的鴨子,停會吃上興來,我請你吃雞罷。”水氏也笑了。楊大忙去切了鴨子盛上,拿個盤子來裝了粽子。又拿了鍾筷來。二人就並坐在春凳上,一遞一口的飲酒。水氏道:“才到屋裡去,姑娘怎不見他?”楊大道:“這幾日總不見你來,前日我熬不得了,又同他弄了一弄,把舊病又發了。這幾日,小肚子連腰痛得要死。昨日他娘接他過節去了。”水氏道:“你也是個冒失鬼。既知道他有這病根,輕巧些是呢。”楊大笑道:“何嘗重來?他各人不濟,我還是提心吊膽弄的呢。要是你老人家,還嫌我輕得很呢。”那水氏笑著擰了他一下。楊大讓他吃酒,水氏道:“我方才在那人家,他讓我吃了好幾杯雄黃酒,到此時頭還轟轟的。且略消停一會再吃。”楊大道:“我方才同夥計們吃公東,多了兩杯,也還不大醒。且趁酒興弄一會子,等醒了再來吃。外邊將有午時了,我們肏個毒屄著。”就替水氏脫衣裳。他原是為此而來,豈有不樂從之理?兩人脫光了,水氏就睡在春凳上,楊大站在地下,扛起腿來就弄。

且說南京的轎伕論碼頭,一個碼頭上有十二名轎伕。一條街上一個碼頭,單做這一條街上的生意。他們在縣中冊上有名當差,他這十二名算有名正身。縣冊無名,在碼頭上做生意者,謂之散班。月月幫貼些須與他,正身應當官差。南京城中共有八百個碼頭,這是歷來舊例。他們這個碼頭上,因大節下,眾人聚在一處商議。十二個人每人出幾分銀子,買了些酒肉粽子打平火,楊大也在那裡。他丈母昨日來接女兒,楊大打了幾斤酒來相待。他丈母不曾吃,便同女兒回去。楊大昨夜又抬人去吃戲酒,在那家吃了些搶盤,回來夜深,也不曾吃便睡了。清早起來,聞得酒香。大熱天,涼涼的酒,幾氣喝了,已自有了半酣。又同眾人去吃,一連幾大杯,就醉了回來。那十一個還在那裡吃,內中一個道:“楊大哥的酒量每常還好,今日吃不多就醉了。”一個道:“他來的時候就醺了,一連喝了七八鍾燒酒,又沒吃個菜,他不醉等請麼?”又一個道:“都不是。這一向我見卜家那胖老婆常到他家來走動,又常帶了酒餚來,一進去就是半日,大約兩個人有個勾搭帳。不然非親非戚,他來做甚麼?今日想是等他拿些東西來過節,兩個弄弄。慶賞端陽。楊大哥享用肉蓮蓬,那胖老婆吞那獨孔藕的意思。”一個道:“你是這樣猜。據我看起來,兩個學生打架,為筆。那婆娘替人家收生,或看娃娃病,爭一個錢來就像眼珠子一般,他肯做這賠錢養漢的事?”一個道:“這倒不相干,楊大哥的本錢也還像個樣兒。他若愛上了,敢是就捨得。”正說著,只見一個名張三的出去溺尿,笑著進來,道:“那胖老婆拎著一隻燒鴨,一串粽子,一瓶酒,到他家去了。”先那一個道:“何如?我嘴上有硫磺,一猜就灼。我就猜楊大哥是等他來過節,可被我說著了。他兩個必定又要高興,我們何不大家去邐狗尾。拿住了,訛上他一家,也弄他一下子過過節。”一個道:“使不得。若單是楊大哥同那老婆幹事,我們去還可以。他有那少年婦女在家,如何去得?”又一個道:“我昨日見他丈母來接了女兒去了。”一個道:“他家既沒人,這還可以行得。”又一個道:“他難道是呆子,大白日裡兩個要幹事,可有個不關著門的?我們隔牆爬進去不成?鬧到了官,屄肏不成,屁股上挨一頓好板子。”內中一個叫李四的道:“看大家的造化,膫子可行運不行運。我去探探來,若關著門就罷。要是開著門,我悄悄進去看看。他們要是吃酒,我就回來。要是幹事,我來叫你們同去。”一個道:“他要看見你呢?”李四道:“要看見我,就說我來看你酒醒些沒有,約他來吃酒。”眾人都有了酒意,高興起來,道:“有理,你快些去。”

李四走到楊大門口,輕輕一推,那門隨手而開,並不曾拴死。是水氏來時,不知楊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