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從無往來,後司官僥倖一第,也並不曾與宦實識面,司官所爭者,為朝廷惜法,豈惜一宦實耶?”正堂道:“何為惜法?”鍾生道:“王言如綸,其出如綍,既已奉過聖旨,豈可因一宦實,而使朝廷之綸音二三其說,將來何以取信於天下?”
原來這刑部尚書與宦實也是年家,雖有心為他,怎肯捨己救人,今聽見鍾生說到此處,連連點頭道:“言故有理,只恐不能挽回聖怒。”鍾生道:“大人請想,司官愚見,宦實當日在逆璫門下,奴顏婢膝之事則有之,若謂助彼為惡則未必,逆璫收敗之初,助惡者數百人,一時盡皆獲罪,若宦實果是黨惡,豈無仇家舉首,直至今日?以陳忠無據之案,擬以一死,未免太過。況逆璫革陳御史,又並無宦實之實跡,即欲治罪,不過依三等逆黨株連者革職而已,以莫須有三字加人一死,司官不敢。”上堂遲疑不決,吩咐將宦實收監,明日再議,遂大家散了回家。宦實到了監中,因適間堂上要擬絞罪,料辯也無益。魂已飛去,不知何往,忽見這樣二十多歲的一個司官上堂,再三替他分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