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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籠照看著,到底有些黑影。只聽得他兩個高底板兒格噔格噔的響,走得飛快。紅梅穿著平底鞋,反落在後邊,趕不上他。由不得心中暗暗失笑。到了閣上,紅梅忙點上大燭,爐中爇上香。繡帳高懸,錦嫋鋪設停當。苟氏心忙意急,催他快去接胡旦進來。紅梅也不拿燈,黑影中悄悄的去了。這苟氏雖然淫興發作,但自己是主母,且年紀尚未三十,未免有些含愧。心中暗想:“若對了面,到底不好意思。兼之無寒溫可敘,不如先脫了衣裳睡下,等他弄過之後就罷了。”脫衣睡下。不多時,只見紅梅來說道:“他來了。”苟氏道:“叫他上床來罷。”

那胡旦忙脫光了上床,也無可說者。鑽入被中,見他已是精光,就上肚子弄將起來。胡旦先見紅梅約他時,聽得主母這樣大恩,拿臍下的這件美物賞他,無可報恩之處,就把主人公放在書房中的春藥酒吃了許多在肚裡,安心來奉承奶奶。那苟氏也有些醺醺醉意,酒興正濃,色興大熾,見他弄了進去,十分高興,覺得比牛質的果粗大些,幹法也甚得竅,而且工夫更久,欣喜非常,一連丟了兩度,叫他暫歇。苟氏見他年甚青春,身材小巧,心愛不過,就馱在他腹上,摟著親了他一個嘴,舌吐丁香,彼此合咂了一會。苟氏心愛他不過,隨口編了個《駐雲飛》贈他,道:你二九青春,嬌媚嫣然美婦形。你把紅褲褪,好個風流棍,粗大勝良人。堅而且硬,直搗紅心,如入造魂陣,把你做異寶奇珍並看成。

胡旦感主母相愛之甚,也就介面編了一個,在苟氏耳畔嬌聲低唱,道:恩似天高,賞我褲中這美槽。緊暖香乾妙,絕世風流竅。茶情愛盛而饒,將何為報?惟有竭力驅馳,稍盡忠和孝。但願你日久天長永不囂。

苟氏聽了,愈加歡喜,緊緊的摟了他兩摟,笑說道:“你年紀小小的,被窩中的事倒這樣在行,不枉我失身一場。你若如我的心,我就天久天長的同你作樂。後來但是有空,我就叫紅梅來叫你。你要始終心不改變,我久知紅梅同你有私情,我就把他配與你作妻子。”那胡旦聽了,感恩天地。他長了十來多歲,只遇紅梅一個。在書房中做好私偷的事,急忙急促,不過苟且適興而已。今見苟氏千般嫵媚,萬種風騷,吟吟笑語,不覺魂消。且要博主母的歡心,圖賞妻子,又竭力奉承了一陣。苟氏覺比每常同牛質交合賽過許多,樂到十二分地位。又伸舌頭叫他咂了一會。那胡旦鼻口聞得他脂香滿唇,口中嘗得他甜唾融心,在肚子上又抽抽扯扯的動作。苟氏心疼他年幼,怕他弄傷了,便道:“你也丟了兩次了,且下來養息養息著。”那胡旦也就依他下來。苟氏拿只左臂與他枕著,用右手將他渾身撫摩,遍身光膩異常,十分心愛。又用指頭探探他的後庭,笑道:“老爺每常同你弄弄這個,你也有趣麼?”胡旦也笑了笑,也拿手摸他身上,滑溜如脂。先摸了摸酥胸嫩乳,漸次摸到那又肥又凸的妙物。他掀開被,縮身下去一看,只見又紅又紫,小小的一個花心,燈光射著微微的幾根毳毛。興又大動,就側身摟抱,兩個挺觸了一會,都乏倦了,互相摟抱著睡了一覺,醒來又親嘴咂舌,兩人調笑上興來,又上身弄起。正然兩下綢繆,看看天色漸漸微明,苟氏只得歇住,叫他起來穿衣,著紅梅悄悄送他出去。有一個詞兒述他二人這一番幽會,道:幽房寂寂簾幃靜,擁香衾,歡心稱,金爐麝嫋青煙,鳳帳燭搖紅影。無限狂心乘酒興,這歡娛,漸入佳境,猶自怨鄰雞。道今宵不永。 右調《晝夜樂》還有一首《花心動》的詞說苟氏,道:仙苑春濃小桃開,枝枝已堪攀折。乍雨乍晴,輕寒輕暖,最動芳心時節。狡童嬌秀堪相與,且偷閒相攜。調舌弄圈套,同衾共枕,鴛鴦帶結。

此後苟氏但是有空,就叫胡旦進來取樂。一日,苟氏行經之後,正值同胡旦弄了一夜,竟受了胎。到了四五月上,那牛質知道,喜得非常,那知是個野種。不意那紅梅也是月事淨時,牛質偶然同他高興了高興,誤打誤撞,也竟得孕。自從胡旦被苟氏佔去,他一副精神心力全注在主母身上,並未曾與紅梅沾身,道明明是主人公的嫡種了。不想苟氏已知道這丫頭肚中有了丈夫的根芽,他因自己腹中有了寶貨,明日生下來豈不是個異寶。設或紅梅也結了子來,不免分了些寶氣去。心生一計。

這一日,苟氏的生辰,家宴唱戲,飲夠多時。正本完了,苟氏點了一出《必正偷詞》,一出《西廂》上的書館佳期,叫胡旦唱。胡旦先裝鶯鶯會張生的那種嬌羞,看得好不動人憐愛。後來又裝陳妙常,那番浪態沒一個不動起火來。那牛質歡喜得只是笑,連飲了十數觥,也有幾分醉意了。苟氏留心他那樣子有些模模糊糊了,忽然指著胡旦,向他道:“這小廝倒唱得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