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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殺一儆百（2）

靈姑浮：“怪不得大王重執其政後，再未提及此事，就連扶同是忠是奸也不了了之。”

鳶蘿：“所以啊，如今若再揭大王痛處，那麼殺幾個人恐就難以避免。”

靈姑浮：“殺棠麗夫人？”

鳶蘿：“不，她不會被殺，但一定會被終身軟禁。”

靈姑浮：“那殺誰？”

鳶蘿：“我父親。”

靈姑浮一驚：“大王不是已寬恕了外父嗎？”

鳶蘿：“那是因為父親在軍旅的根基，還有父親的所為是出於國之安危，雖有逆，卻沒有私，所以父親被寬恕了。如若棠麗夫人追究公子被刺的事再鬧大，牽扯了大王說不清道不明的家事，那就得有人來承擔此責，由我父親擔之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靈姑浮：“聽你如此一說，我幾乎驚出一身冷汗來！”

鳶蘿：“你也不用太擔心，棠麗夫人若再來鬧，還有一個人可制她。”

靈姑浮：“你是說王后？”

鳶蘿：“是王后。即使她制不住棠麗夫人，王后也會將此事大事化小。”

正此時，有侍人來報：“將軍，出事了……”

石買府門，日。

將士們仍靜坐著。靈姑浮沒有走近，自遠處望了一會兒又離去。

大校場，日。

靈姑浮入諸稽郢軍帳問：“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諸稽郢：“將士們憤石大人擬策不公，致使大王賞賜有誤。我已再三規勸，可那些人就是不聽。”

靈姑浮：“將士們竟不聽號令？這要是被大王知道了，如何是好。”

諸稽郢：“他們不僅是不聽號令，且以為將軍憤不公的名義，將矛頭對準了你的外父！”

靈姑浮：“這讓我哭不得也笑不得啊！不出面制止，會讓人以為我也不平，所以預設或煽動將士這麼做，若出面制止，人家更會說我是在向著外父。”

諸稽郢：“將軍，我明白你的苦衷，我去把他們弄回兵營！”

靈姑浮：“不可將此事鬧大！”

“將軍放心，我不會用強，無論如何說服他們。”諸稽郢出帳乘車而去。

靈姑浮出帳，見軍卒們三五成堆地在閒聊著，便喊道：“今日誰當值？”

將軍胥犴跑近：“司馬大人，是末將當值！”

靈姑浮一指天空道：“大太陽在天上懸著呢，為何不操練？”

胥犴面露難色：“大人，許多軍校皆已離營……”

“他們鬧事去了，難道我不知嗎？”靈姑浮的臉色已十分難看。

“大人息怒，這就開始。”胥犴說著跑往場心，喊，“聽我號令，操練開始！”

軍令下達後，將士們竟慢吞吞地開始列隊，好不容易排成兩列後，竟曲曲折折的，且有喧譁之聲。

靈姑浮一直黑臉看著。他終於忍不住一撩袍服親去鼓旁，自鼓吏手中奪過鼓桴猛敲大鼓。按說鼓聲一起，兩隊便要相向而擺開廝殺架勢，將戈戟挺起，但此時有許多軍卒不僅挺得軟弱無力，竟有一名軍卒的戟摔在地上。靈姑浮一見，怒擊一桴，竟將大鼓也捅破了。

胥犴便大步而至那名掉戟的軍卒，揮鞭便猛抽軍卒！

軍卒抱著頭，卻不服：“不敢懲治鬧事之人，為何拿我解恨？”

“你還敢喊？”胥犴的鞭子抽得更猛。

“夠了！”靈姑浮虎吼一聲，大步往車輦而去。

石買府門，日。

軍卒們仍默坐。諸稽郢勸解著，竟無人爭辯，卻也無人離去。

靈姑浮的車輦至，他自車上跳下，大步而往府門。諸稽郢見他一臉的怒氣，上前攔他道：“大人，不可啊。”

靈姑浮推開諸稽郢，顧自揮大手拍門道：“是我靈姑浮，開門！”

過了許久，門終於開啟。

石買迎住靈姑浮，他的臉色極其難看：“姑浮，你不該來。”

靈姑浮：“可是外父，我能不來嗎？”

第十二章　殺一儆百（3）

石買：“你來了又怎樣，能嚇走門外的那些軍卒嗎？”

靈姑浮：“我為何要嚇他們？”

“那好，你跟他們論理去吧，看一看他們會不會聽你的！”石買說完，靈姑浮不由一愣，他知道，此時他無法論什麼理。石買接著道，“你知道為什麼嗎？是你外父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