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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司馬大人,委屈你了。”

“這點兒委屈算什麼。我為司馬,本該操心軍中之事。”靈姑浮微笑道。范蠡與靈姑浮這般說著,眾將俱都迷惑。靈姑浮這才對勾踐與眾將道,“大王離開軍營,我擔心有事,所以求軍師打了我二十棍,才換得這多日的清靜。”

眾將這才明白。勾踐道:“你清靜了,可苦著軍師。”

靈姑浮:“但軍師不僅讓我軍避開了吳軍的鋒芒,且將兵馬操練得與以往大不一樣。”

勾踐:“軍師,我軍已會戰?”

范蠡:“至少不會自亂陣腳了。”

“把石買、曳庸都帶進帳來。”勾踐忽喊。石買、曳庸以及幾名武將解進。勾踐道,“至今為止,朝中仍舊是一片殺他們之聲,連石買自己也想早日被決。要殺石買的人,是不肯免其忤逆。石買想死,卻是不願看到越被吳亡。石買,寡人沒有曲解你的意思吧?”

第九章 三百死士(5)

石買:“大王,犯臣仍請一死!”

勾踐:“你死不了啦,因為你小瞧著寡人哪!寡人不僅不讓你死,從這會兒起,你只要帶著眼睛看,用了雙耳聽,你一定會聽到看到,我越人神聖而不可犯。若來犯者,必敗他無疑!”

大帳內一片寂靜。石買卻點著頭:“好!若果真如此,犯臣死而瞑目。”

越軍野營,日。

觀兵大臺上,勾踐率眾將端立著,范蠡手持令旗。勾踐:“軍師,你自為軍師以來,只告訴寡人三句要緊的話,可寡人以為,此三句話字字千鈞哪。”

范蠡只道:“請君王觀兵,大王的將士們已牢牢記住這三句話。”

臺下,士兵身披藤甲,將士頭戴兜鍪,長戟如林,旌旗蔽空,整齊劃一地排列著。令旗未動鼓聲不起時,百千將士的營場上幾乎不聞喘息之聲。只有刀矛劍戟被太陽激亮的幽光,似野火般東起西伏,南突北閃。

范蠡終於按動了令旗。

“為土地而戰!”

“為祖業而戰!”

“為葬身的血地而戰!”

勾踐已去往巨大的象鼓旁,他王袍束於腰際,手抄兩支大鼓桴,終於擂響了戰鼓。一通鼓,將士前進後退,急速列成戰陣。二通鼓,隊形旋轉變幻。三通鼓,三軍各自合戰。

營場上雖不見血,卻搏殺得人喊馬嘶,刀槍飛舞,劍戟交響。

石買帳,日。

曳庸等正用膳,惟石買不用。看守他們的親兵厲喝:“犯臣,為何不用膳?”

石買根本未將親兵所喝當回事,端坐著不動,且乾脆閉上了雙眼。

勾踐聞訊已至,他率范蠡進帳,曳庸等皆跪,獨石買仍不動聲色。勾踐:“石買,你仍料定寡人必敗,是不是?”

石買:“是!”

勾踐:“寡人還是想聽聽你的理由。”

石買:“大王有多少兵馬?”

勾踐:“連新補充的老弱病殘在內共四萬。”

石買:“吳軍呢?”

勾踐:“六萬!”

石買:“幾乎一倍於我!大王心裡一定明白與吳軍硬碰不得,因為今番與我對陣的是吳軍精銳,許多將校皆出自孫武門下,所以想用智取,對嗎?”

勾踐:“你不愧曾任司馬。”

石買:“所謂智取只能用伏兵,可此處是平原,且不言難以伏兵,就以吳王打了一輩子仗而言,他豈能輕易中伏?”

范蠡冷冷道:“照你這麼說,我軍沒有任何贏面。”

石買:“你是軍師,其實你很明白越軍的處境,為何不力勸大王早早收兵呢?”

范蠡轉向勾踐:“大王,你肯收兵嗎?”

勾踐:“不肯。”

范蠡:“大王聖明。”

石買:“范蠡啊范蠡,你若不是個瘋子,便是名妄自託大的空談之輩。你明知越軍將敗,卻諂媚大王。”

范蠡:“你罵得好,范蠡的確是個瘋子。”

“軍師若是瘋子,那寡人比你更瘋!”勾踐笑對范蠡道。石買也笑,卻笑得十分苦澀。勾踐又道,“寡人還是勸你趕快用膳,好留著命留著力氣,親眼看到寡人如何揮師大敗吳軍。”

石買:“大王所言,犯臣太想看到了,可惜的是,犯臣肯定看不到。”

勾踐厲問:“你若看到呢?”

石買:“那就是犯臣有眼無珠!真如此,石買自毀雙目,爾後爬著來向大王請萬死之罪!”

勾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