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昌鳴向來會惹事兒,自從許氏嫁與陸桁之後,沒少纏著許氏厚顏無恥的索要財物,甚至是官位,許氏無法,只得拿著錢財,希望能借此來打發他,卻不知人一旦嚐到甜頭,胃口和欲。望便會愈來愈大!
若是說到前面那些,許氏倒還沒這般絕望,現在陸桁提到許昌鳴,許氏時真的覺得自己無路可走了!
私自轉移庫房財產,這可是大罪,陸桁怎會輕易饒她?這一次,怕是她連自身都難保了!可是,老爺怎麼會突然提到那些陳年舊事?
垂頭正好看到腳邊躺著的兩本冊子,被陸桁扔過來的時候零落了些,這一看,許氏便再也止不住地顫慄起來!
這……這是……
想到在此之前陸景昳從書房踏步而出,許氏瞬間清明瞭許多,一雙眼閃過一絲陰鶩。好一個陸景昳,竟然蒐集了這些罪證,想要將她扳倒麼?哼,曹心悠,你很是生了一個好兒子,還真是看不出她竟然能想到這樣一手!
正所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喬氏才在棲梧院歇息了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便被陸康帶來的訊息震驚到了,帶著李媽媽和劉媽媽一路風風火火怒氣衝衝地趕往祠堂。
這廂陸景昳與陸晼晚在蘭漪院陪著曹氏,正說著話,便見易媽媽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上的焦灼之態盡顯。可陸晼晚瞧著,卻隱約得見她臉上的一抹喜色。
這又是,出了什麼大事?
陸景昳臉上卻是閃過一抹了然,看來陸桁也是憋不住了,果然還是他的仕途和生財之道才是他最為看重的東西,若是沒有他遞過去的那兩本賬冊,怕是陸桁也不會這麼著急召集所有人吧!
嘴角浮現一抹譏諷——這便是尚書府的人情味兒,如此寡淡冷清!
當一撥人滿含著疑惑和不解被集中到後院祠堂,陸桁正一臉鐵青地坐在臺上,而許氏正被兩名侍衛一左一右看守著身形顫抖地站在中堂,外頭家丁侍衛滿滿當當站了一院兒!
喬氏進來的時候,陸桁起身行禮,親自將喬氏迎上了臺上主座之位:“娘。”
“娘。”許氏強撐著信念,在喬氏過來的時候同她行著禮。
喬氏是不悅的,畢竟這才年初一,便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先是一個陸霏寧,再來一個陸許氏,她們娘倆非要將這尚書府鬧得雞飛狗跳才行?
上一次進祠堂是什麼時候?似乎不及四個月的時間,當時為著陸霏寧陷害陸晼晚一事,而今日,又是為了什麼?
一干人等就位,陸桁負手沉著臉站在喬氏邊上,那滿身的怒意讓喬氏禁不住皺眉。
“這次所為何事?”許是太累,喬氏聲音夾著一絲絲疲憊,沒了往日的那般清朗。
“娘,今日您只需坐鎮於此,其他的交給兒子來處理。”陸桁並未直言,但從他那中氣十足的話裡邊,也聽得出此次一事非同小可。
喬氏抿著唇,看向堂上的許氏,眉眼一沉,不再過問。
袁姨娘挑眉看了一眼身體像篩糠似的許氏,不禁有些疑惑,到底是發生了怎樣的事,才讓一向心思沉穩的許氏害怕成這樣?
曹氏與羅姨娘也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臺下之人神色各異,陸桁卻沒再多給時間讓她們去疑惑,直接吩咐陸康請出了家規。
完完整整的一段話念下來,許氏愈發心悸,照這樣下去,那她一直經營的主母之位便要易主了,而且,此事若是傳到父親耳朵裡,恐怕她最後連個棲身之所也會沒有了!不,她不要!她是尚書府的大夫人,沒人能奪走她的位置,沒有人!
“許蘭馨,事到如今,是你自己坦白,還是讓我來說?”
等到陸康奉著家規站到一邊,陸桁便衝跪在堂下的許氏怒吼一聲,幾乎是聲嘶力竭。
“老爺,冤枉,冤枉啊老爺!”一頭重重地磕在冰涼的地板上,那一聲悶響,叫祠堂內其他人聽得一陣心驚肉跳。
冤枉?到現在還來跟他說冤枉,難不成真當他是個睜眼瞎嗎?
“人證物證俱在,許蘭馨,你竟然還敢說冤枉?”陸桁冷笑一聲,不知是在譏諷許氏的無知還是其他。
衝陸康點了點頭,只見後者將家規穩穩當當轉交到另外一人的手上,便從身上摸出兩本暗藍色的冊子,神色恭謙地遞到喬氏跟前。
喬氏看著陸康遞過來的東西,揚了揚眉。
賬本?
抬頭看了一眼雙唇緊抿的陸桁,喬氏疑惑地拿過上邊的一本,神色淡定地翻了三四頁,可越往後看臉上的憤怒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