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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身後的房門再次響動,陸康挑了挑眉,緊抿著雙唇回身一看,便見那原本該在書房內和陸桁談判的陸景昳慢條斯理地走了出來,一眉一眼都盡顯風采。

見著他如此雲淡風輕的模樣,陸康不免有些疑惑。方才在書房內那劍拔弩張的氣息似乎沒在陸景昳身上留下半點影響,相反,他能夠想象此時還在書房的陸桁是怎樣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他怎麼在裡面?”被勸告離開了幾次的許氏,如今見曹氏那賤。人的兒子從裡面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一張保養精緻的面容顯得極為扭曲。看向站在臺階上攔住自己的兩人,許氏驟然抬眼看向陸康,眼中的質問顯而易見!

“夫人,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而且……”陸康只聽命於陸桁一人,即便許氏是陸桁的大夫人——這尚書府的女主人,陸康對她也不見得有多恭敬,相反,那看著許氏時一臉的無畏和無視,便能直接讓許氏對他恨之入骨。

陸康欲言又止,引得許氏內心疑惑,不知他下一句是想要說什麼,卻聽陸康的聲音彷彿在耳邊詐響:

“多行不義必自斃!”

還未等許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陸景昳扭頭看了一眼書房裡面,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諱莫高深的笑意,幾步走到臺階下,與許氏錯身而過:“既然母親有事來找父親,那景昳便不再多留,還請母親,自行珍重。”

陸景昳原本就不想在此處逗留,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然而,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將許氏砸得暈頭轉向。

先是一個陸康,說的那句警告的話;現在再來一個陸景昳,最後幾個字說得模稜兩可。即便許氏未能知道他們何出此言,卻也知道定然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蹙眉看了眼陸康身後有些幽靜的書房,許氏只覺得背後陰風陣陣,讓人後脊柱發涼。

“還不進來,還想讓我出去請麼!”

空寂半晌,空氣中的冷冽分子一陣亂顫,教許氏心裡逐漸不安起來,卻又找不到半點頭緒。卻在此時聽到從房內傳出來的一聲暴佞吼叫,令許氏心下一顫,下意識抬起的腳有些發軟,氣息不穩便要摔在臺階上。

好在許氏及時回過心神,才堪堪穩住了身形,不至於在陸康和這兩名侍衛面前出了醜。

兩名侍衛早在陸景昳出來之時,便撤去了防阻的姿態,此時一人站立一側,佇立在書房門外,猶如一尊雕像般。

“夫人,請吧!”陸康從背後抽出一隻手來,朝書房的方向輕鬆一劃。

看似恭敬,卻暗含威脅。

許氏咬了咬牙,雙手在袖間緊握成拳。抬頭看了眼敞開的書房房門,許氏深吸一口氣,再不滿地看了陸康一眼,冷哼一聲便朝房內走去。

哼,陸康臉上如此濃烈的取笑意味,她如何能看不出來。說到幸災樂禍,恐怕陸康這樣兒的才是!

才將將在房內站穩腳跟,許氏便覺得身邊人影一閃,身後的房門已被鎖上,而那本在自己身後的陸康此時已經佇立在陸桁身側,站在書案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訝異於陸康詭異的身手,許氏有些驚魂未定地看向書案後的人。

書房地處尚書府東南隅,在修建之時陸桁便著人栽植了一片楠木與紅杉,如今已過去幾番年歲,這些樹木早已高出房簷,遮去了外面的一半光線,讓這書房內昏暗不堪。

如今陸桁一身暗青色錦袍,坐在書案後,臉上的光線晦暗不明,更襯得房內氣氛詭異非常。

“來了怎麼不說話了?”方才在外面吵吵嚷嚷要進來,如今如她所願了,卻反倒嚅嚅齧齧起來。

此前與陸景昳談判,陸桁本就心情不佳,如今見到許氏這幅樣子,更是怒氣恒生,一掌拍在上好的檀木書桌上,斥道,“既然你不說,那我便來說,陸康!”

“是。”站在陸桁身側的陸康低應一聲,臉上又換作了之前的冷漠。走上前將一本冊子遞到許氏跟前,聲線凌然,“夫人。”

陸康陡然出現在跟前,許氏下意識便往後踉蹌了半步,不敢去接他手上的東西。

如此舉動,更是惹得陸桁頻頻蹙眉,看來,陸景昳說的也不盡是假話!

“怎麼,不敢看?”陸桁挑眉,起身從書案後繞到許氏跟前,衝陸康使了個眼色,待他退到一邊後,這才嗤笑一聲,道,“無妨,既然你不願意看這個,那不如來說些別的。”

也許是陸桁靠得太近,許氏分明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傾瀉而下的冷意,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你應該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