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陸晼晚倒是將這蓮溪寺摸了個熟門熟路,連這靠近後山的小溪澗都讓她給尋到了。坐在松林間的小亭裡,陸晼晚一手托腮,望著立在身側的清瑤打趣道。
聞言清瑤掩著帕子嬌笑道:“二姑娘這話可是在噓嘆紅塵了?”
“嘖,你個胡言亂語的丫頭,真是找打!”陸晼晚嗔了她一眼,卻沒真的起身要對她怎樣,照樣懶懶地託著腮看著林間的落花流水。
清瑤也知她不過是嘴上說說,處了這麼久,她若是還辨不清二姑娘的真實性子,那她這個做奴婢的也當真是太沒眼色了,也因此在與陸晼晚獨處的時候,膽子也愈發的大了起來。
似想到什麼,清瑤提溜著晶亮的眼珠道:“二姑娘,您說那十……”
話還未說出口,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踩在林間的落葉上尤為醒耳。
清瑤當即便止住了話頭,陸晼晚也側著身子朝聲源地望去。
只見一身淡綠色襦裙的陸秀寧正朝這邊走來,蓮步款款,裙襬隨著她的步伐上下跌宕著,身邊竟是連個伺候的丫鬟也沒帶著。陸晼晚便這樣坐著看她走過來,其實陸秀寧長得也不差,該是說,他們陸家的幾位姑娘模樣生得都不差。
陸秀寧生得比較嬌小玲瓏的那一種,雙眉如柳,鼻子翹挺,臉白如玉,身姿婀娜。她的服飾打扮也和往常一樣,只於頸項中掛了一串明玉珠子,算不得華貴,卻將她映得粉妝玉琢般。
見陸秀寧抬頭朝這邊望了一眼卻還是繼續走了過來,陸晼晚也知她定是刻意來尋自個兒的,驚訝之餘又有些許期待了。這段日子,陸秀寧總是被袁姨娘拉著說私房話,雖不能知道她們到底說了些什麼,卻好歹能猜出一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