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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怪異。”

“何解?”脈象怪異?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一般而言,診來的脈向從來都只有好與不好兩種說法,何來的怪異一說?

禪空目不轉睛地看向思空,卻見他緩緩地搖了搖頭,一副頗為糾結的模樣,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不知,只是……這位姑娘的脈象似乎不像是活人之脈。”

說出這話,思空也是吸了口涼氣,見禪空蔓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眉頭越皺越緊,這也是他不確定不敢輕言的原因。

正常來說,一個人的脈搏該是及其有規律的,即便是在病痛中,也只是脈搏跳動的頻率不同於往常,還從未出現過現在這般脈搏如同一潭死水的情況——從進門診脈到現在,無論他怎樣試,這姑娘的脈搏跳動頻率始終如一,而且基本上很難探測到脈動。

“師兄若是不信,可親自探脈。”倒也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在說謊,思空只不過是想讓禪空去試試陸晼晚的脈,說不定會有什麼其他的發現。

禪空聞言未說話,卻是挪動腳步往榻邊走去。思空見狀趕緊為他讓了道兒,側身將禪空請到陸晼晚的榻邊。

抬手並起兩指搭在陸晼晚露在薄被外的手腕上,果然只能感受到一陣及其輕微的跳動。試著將手指往脈搏周圍移了移,指腹下的觸感變得越來越輕。

“師兄怎麼看?”將禪空皺眉的表情看在眼裡,守在邊上的思空上前問道,對於這個問題,他著實好奇得緊。

然而,此時禪房外兀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禪空大師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袈裟,與思空站到了一起,話語沉重,“此事,休要與其他人說起。”即便是此番前來的老夫人等人也不能知道!

思空自然是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嘴裡唸了一句“我佛慈悲”便不再說話。

喬氏等人在小和尚的帶領下陸陸續續地進了屋,曹姨娘進屋便瞧見陸晼晚毫無感知地躺在榻上,心中一凸,腳下的步子便快上了許多。

“多謝大師。”曹氏心急火燎,喬氏自然是不能失了這個禮,走到禪空大師與思空大師跟前,雙手合十,頷首一禮。

“老夫人多禮了。”

寒暄了幾句,喬氏便將話題移到了陸晼晚身上,“敢問大師,晼晚如今是怎樣了?”

喬氏這邊問著話,曹氏趴在陸晼晚的榻邊,卻也是豎著耳朵聽著,生怕一不小心錯過了什麼。抬手撫上陸晼晚額角的鬢髮,曹氏分明見著她而頭上有著明顯的淤青,不由得眼眶一陣酸澀,眼淚便在眼眶打轉。

“小姐身子無甚大礙,夫人現在見著的這些傷也都是皮外傷,過些日子便能好。”他們將陸晼晚進行挪動的時候,很明顯便能看到她臉上和手臂上的傷。那些淤青很顯然是人為打罵所形成的,雖然看著觸目驚心,但尚未傷及肌理,擦些膏藥便也能很快好了,只是——

思空抬頭看了禪空大師一眼,對於這位姑娘異於常人的脈搏,師兄是不是知道什麼?

聽了思空大師的話,袁氏與羅氏便在床邊寬慰著曹姨娘,同時也在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些皮外傷,若真是二姑娘出了個什麼好歹,她們怕是也脫不了干係要受一番責罰,畢竟將拜佛的地點選在這白芒山安遠寺是她們倆的主意!

抬手一遍一遍撫著陸晼晚的臉頰,曹氏見著她額頭上和嘴角邊明顯的淤青,一陣一陣的心疼。好好兒的一個人兒,眼下卻成了這幅樣子,叫她這個做孃的怎能不心疼!曹氏恨不得那些傷是顯在自己身上的!

“今日之事,頗為蹊蹺,思空,你率寺中弟子嚴加護防,若是發現可疑之處,著你全權處理。”

細思陸晼晚昨晚的失蹤到今日莫名地出現在法堂,禪空始終覺得這其中疑點頗多,這事兒似乎是有人在幕後操作。這樣一來,說明他們安遠寺裡混進了一些可疑之人,若是不及時發現,日後興許還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是。”領了命,思空便也不多做停歇,神色淡然地看了一眼被曹氏護在臂中的陸晼晚,眸光微閃,轉身便出門帶著一眾弟子往寺院各個角落而去。

屋子裡瞬間只剩下曹氏時不時的抽泣聲,以及袁容青與羅姨娘的寬慰聲。

喬氏抿唇看了榻邊的幾人一眼,心中劃過一絲酸楚,抬步便往床邊靠攏過去。

禪空大師便一直在邊上看著,若是有人細心觀察,便可發現他在看向榻上昏迷不醒的陸晼晚時,眼中帶著一抹深邃。轉著手中的佛珠,禪空大師只是沉默不言,看著陸晼晚若有所思。

陸晼晚在這裡養傷終歸是不妥,況且禪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