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事情?”
清瑤與夏喧對視一眼,若說奇怪,今日從聽完佛之後,二姑娘所做的一切都有些都有些怪異,但陸晼晚又不許她們過問太多,她們做下人的也不好追著主子問東問西,是以她們還真沒有什麼可提供的有意義的線索。
原本聽著袁氏問話,喬氏與曹氏等人也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清瑤和夏喧身上,只希望能從她們嘴裡得知些線索出來,可眼下卻是見兩人齊齊搖了搖頭。
這可難辦了!就連陸晼晚身邊最信得過的丫鬟都不知道的東西,她們這些人還能知道什麼。
“二姑娘先前出去,可是你們二人一直跟著?”
羅氏向來不主動搭話,如今見著局面有些冷凝,便也開口詢問了起來。
“回羅姨娘話,二姑娘先前出去的時候想說一個人出去走走,奴婢與夏喧不放心,這才又跟了出去。”清瑤不敢有所隱瞞。
“也就是晼晚是先你們一步出去的。”喬氏也問上了話,見兩人點了點頭,又想到之前李媽媽將陸晼晚幾人帶進來之後陸毓寧說的那句話,不禁皺了皺眉,“你們不知二姑娘去了哪兒?”
“奴婢與夏喧是在尋到法堂前才見著二姑娘的,之前並不知姑娘是去了那裡。”
又是法堂?
先前去法堂觀禮聽禪,準備離開的時候陸晼晚也有些不對勁,現在想來,想必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事情便有些不對勁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眾人不由得將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尤其是曹氏,心中的自責更甚!分明在那個時候她就察覺到了晼晚的不對勁,可那時她也只一心以為晼晚不大適應佛堂的氛圍,竟是沒有仔細詢問她的緣由!
“曹姨別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更何況,二姐姐聰明過人,自然會平安無事的!”陸秀寧一心寬慰曹氏,其實就連她自己心中也沒幾分把握陸晼晚能夠平安回來。夜裡劫人,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該從何處查起也是一概不知,她們現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焦頭爛額!
先前離開的小和尚果真是去尋了主持方丈,沒過多久院外便想起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劉媽媽抬眼望去,院外正有不少僧人提了燈籠正往她們這邊過來了。
那些和尚在院外便停了腳步,劉媽媽趕忙進去將喬氏請了出來,許蘭馨與其他幾位姨娘自然是跟著,至於幾位小姐和姑娘,便在屋子裡候著。
在李媽媽與袁氏的攙扶下,喬氏在廊簷下站定,簷下的青燈從投射出來的微微光芒打在每個人的身上,在她們腳下鍍下一層濃黑的暗影。
抬眼看去,院外打頭站著的便是以為袈裟披身的和尚,手中執八寶禪杖,看上去頗有威信,在他身邊說著話的,正是方才從她們院子裡出去的那個小和尚。
來的人正是安遠寺的主持方丈禪空大師,方才小和尚急急忙忙跑去禪堂尋他,見到他之後便將喬氏這邊的事兒如實彙報了一番。
早知喬氏一行是從京城來的貴客,再加上喬氏本就是信佛禮佛之人,之前雖只是在法堂見過一面,卻是讓禪空大師心中留了些印象。除此之外,他還記得那個看上去一臉淡然的小姑娘,不過,那個時候她似乎有些浮躁,似乎是在為某些事而憂慮。眼下聽說是她們這邊有人不見了,便尋了些功夫較好的寺中弟子四下去尋,餘下一些人便都隨著他往這邊來了。
“冒昧打擾大師,還望海涵。”
兩批人在院子裡會面,出於對佛祖的尊敬,在禪空大師尚未在她們面前站定之時,喬氏便領頭朝著禪空大師雙手合十打了佛禮。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貴府小姐既然是在本寺丟失,貧僧便有責任將人尋回來。”
索性這兩隊人也都知道對方的初衷,便也不再過多的虛與委蛇,寒暄幾句之後便將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一起,以喬氏眾人所住的這座院子為中心,一寸一寸地搜尋,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之處。
這些平日裡打坐唸佛、習武強身的僧人共同搜尋了一陣,袁氏眾人便有些熬不住。禪空大師便吩咐了人將她們送回院子,派人在院子周圍嚴加把手,層層護衛。
回到院子的時候,東方隱隱約約顯現出一絲絲灰白色。拖著疲憊的身子回院子裡頭,才進大廳便見著陸秀寧與陸錦寧正相依著打盹兒,上頭喬氏等候了一夜也一手撐著額頭淺眠。
轉過頭去與一道回來的曹氏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這便上前將眾人都叫醒了過來,輕言幾句將這些守在院子裡的人都送回了各自的房間安心休息。
喬氏醒了卻是怎麼也不肯再去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