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人士,陳興一把抹上有些沁涼的額頭,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轉過身,陳興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監視侍衛,緩緩開了口。
“陳大夫辛苦,在下送陳大夫出去吧。”侍衛看著他,目光清寒,神態平靜。
陳興卻是有些不大好的預感,開口便回絕了:“不勞大人辛苦,小人自己出去便好。”隨手提起藥箱,陳興想也不想便往外走去,腳下步子極快。
那侍衛也不著急去追他,看著陳興倉惶而退的背影,陰惻惻地笑了。直到門口再也看不見陳興的影子,這人才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
出了客棧,陳興便忙不迭地提著藥箱奔跑起來。他有感覺,若是此刻停下來,怕是難逃一死。其實在他被強行帶到應福客棧之際,他便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若是有一線生機,他又豈能放棄!
不停地奔跑著,肩上藥箱的肩帶好幾次滑了下來。陳興回過頭,望了一眼身後空無一人的綿長街道,因著地勢偏北,幽州城內一到晚上便霜露較重,月色下,可見街道上瀰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四周的建築都顯得有些飄渺。
藥箱累贅,陳興索性棄箱奔走。但因平日裡坐館缺乏運動,這才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他便不停地喘著氣,沁涼的氣息鑽入鼻喉間,教他萬分難受。
拐過街角,陳興正欲稍作歇息,卻忽然被人從身後一扯,便消失在那條漆黑的小巷裡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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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惑敵之計
手忙腳亂之間,終是為廳內所有的傷殘之士包紮好了傷口,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陳興立起身子,抬手擦了擦額上細密的汗珠,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著害怕。
“大人,最近還請勿讓這些兄弟們再過多的運動手腳,否則傷口崩裂,要想徹底恢復怕是就難了。”轉過身,陳興看著屋子裡頭除了他以外唯一一個完好的人。
輕笑一聲,侍衛似笑非笑:“有勞陳大夫。”
看著他的模樣,陳興從心裡覺得不舒服,下意識便想著早些、快些離開這人的視線,當即便將彎身提起腳邊的藥箱挎在肩上,訕訕一笑:“大人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在下——先行告退。”
“我送陳大夫。”輕吐一言,但那語氣陳興怎麼著都聽著不舒服。慌忙擺手:“不,不,不勞煩大人相送,告辭,告辭。”
說完,便不再看那侍衛一眼,挎著藥箱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待出了應福客棧,陳興便疾步而走,生怕後面被那侍衛追了上來。
月上中天,幽州城內寂靜萬分。因著近日的戒令,下市之後人們便早早收了攤回家關了大門,到了此時此刻,竟是無一家再燃起燈火。
月色下的幽州城,薄霧環繞,幽靜得不太尋常。腳步匆促,在這一片安謐中顯得詭異非常。
喘著粗氣,匆忙中陳興扭過頭往後看了一眼。濃霧中,似乎有道頎長的身影在迅速靠近。
雙目圓瞪,陳興再也來不及多想。腳步一拐便往旁邊的小巷子裡頭鑽了進去。身上的藥箱委實累贅,陳興索性肩頭一抖。便將藥箱丟棄在牆角,再度開始四下奔逃。
卻在他就要拐進下一個長巷子裡頭。眼前陡然一黑,陳興尚未來得及看清楚來的人是誰,便覺得後頸一陣酥麻,雙眼一翻便暈厥了過去。
來人一身青衣,將昏迷過去的陳興接在手上,蹙了蹙眉朝巷子的出口望了一眼,旋即轉身扛起肩上的人朝著更深的盡頭跑去。此人身輕如燕,即便是扛著陳興這麼一個大活人,也毫不費勁兒。眼見前面被院牆阻擋了去路。這人眼角一瞥,便縱身跳上了牆頭,索性扛著陳興在樓宇屋舍上一縱而過。幾起幾落間,已然不見了人影。
待陸桁手下的侍衛追過來之際,便只尋見被陳興遺棄的那隻藥箱。再往前追幾步,卻也不見絲毫打鬥掙扎的痕跡,心中一陣懊悔,同時也覺得疑惑,然搜尋無果。最後不得不作罷,折身回返。
城外的軍營內,此刻仍是篝火簇簇,巡邏計程車兵一波接著一波。防範甚嚴。
無聲無息地入了營帳,甚至是沒有驚動周圍一圈巡邏的人,夏子清將肩上扛著的人放到八仙椅上。拿出一支藥瓶,揭開瓶蓋放在陳興鼻尖。須臾便見原本昏迷不醒的陳興蹙了蹙眉,突然頭一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