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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節目中人性化的東西,個性化的東西。

所以我是覺得空間可能是一方面,但更多的也許是不同的視角,也許這是鳳凰的獨特之處。我覺得如果說鳳凰一直以來跟其他電視媒體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那麼就是說鳳凰有時候更人性化,或者是說在一些哪怕是特別理性的思考的節目當中,也能夾雜一些感性的東西,或者是我們有一種特別平等的視角,用平等的對話來討論任何問題。我們沒有輿論監督,也沒有一種自上而下的視角,我們就是媒體,就是採訪者,無論你是官員也好,你是一個身無分文的平民百姓也好,反正我們都是一樣的。

記者:每期節目都親自參與,有時候還要遭遇到很多阻撓,你覺得這種辛苦值得嗎?

曾子墨:我並不覺得自己很苦啊。要說苦的話,我覺得曉楠比我苦多了。其實我們倆出差的狀況比較像,就是說持續的要出差,而且出差常常是到一些很遠的地方去,但是我會有至少在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拍的時候,而她好像每期都要去很遠的地方,而且她偏遠的程度比我遠多了。所以我就覺得她真是挺不容易的,堅持了這麼多年。有時候我們會通電話,聊聊比如說從節目的選題到工作的狀態等等,就會很有共同語言。

記者:很多人喜歡把你和曉楠作比較,你們各自的節目選題上也都是比較關注社會現實問題的,你覺得你和她的個性分別在哪裡?

曾子墨:因為曉楠是做《冷暖人生》,所以她是人性化的,而我們可能更偏重理性的東西,我們會講一些故事,或者是說這個事件當中的主人翁,或者是主角有一些人性的東西我們也會展現,但是更多的話我們是想帶給大家一些理性的思考,呈現之後大家思考,我不會替你思考,但是我會偏重理性的問題,理性的東西多一些。

記者:當你來到採訪現場的時候,你覺得你的身份是一個記者,還是一個主持人?

曾子墨:當然是記者,那是毫無疑問的。我是一個調查者,因為我做的是調查類的節目。但我沒有那麼強的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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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墨(4)

記者:選擇做《社會能見度》這樣的節目後,可能會比別的人更容易看到社會一些不如意、不公平的方面,您現在是怎樣看待中國社會的?

曾子墨:我覺得現在我會對中國社會有一個更全面的瞭解。以前我可能就覺得中國社會其實就像北京和上海一樣,大家生活得越來越好,不能說無憂無慮,至少豐衣足食等等。後來意識到,中國13億人口,絕大部分不是那樣生活的。有不公平也好,各種事情也好,沒有一個國家,沒有一個社會能夠做到絕對公平,中國至少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今天至少這些不公平可以被我們看到,我們可以把它展示出來,在螢幕上給大家看,這在十幾年前,甚至幾年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你只要看著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一步一步朝前走,你就會覺得有希望。

今天不好,或者曾經有過什麼不好的東西,我覺得並不是那麼可怕,如果是說你一直持續了這種狀態,那就很可怕了。可是我現在看到的是,中國比起一兩年前來在進步,就很好了。現在這麼多礦難,隔一個星期就有一個大的礦難,我覺得礦難非常可怕,非常悲哀,但是現在透過媒體告訴大家礦難在發生,國家花了這麼大的力度在解決,你就會覺得是有希望的,讓大家知道本身就是一種進步。所以我們這個節目,《社會能見度》能夠存在,做了一年了,還讓它繼續存在在這個螢幕上,既是來源於我們老闆的寬容和理解,同時更多的是來源於中國社會的寬容、理解和進步,能讓這個節目存在就是一種進步。

至於對我來說,今天會更有心情去感激生活當中擁有的一切,尤其是去了一些地方看了一些人的生活,對比之後更加有感激之情,過去我可能不會這麼感覺,想都不會想。今天我覺得其實人可能是有命的,比如說我當時去了艾滋病村,我就想說,如果你出生在河南的某一個農村裡面,無論後天怎麼努力,無論天資多麼聰明,%其實是根本沒有機會的。也許你在5歲的時候,因為父母賣血感染了艾滋病,你在無形之中也感染了艾滋病,而早期的時候,不像現在,國家花了這麼大力氣,那你的一生也就此註定了。這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特別幸運,覺得真的命運之中有一種安排。所以今天當你擁有了這種幸運的時候,首先應該特別感激,其次應該儘可能地在身邊,至少在你的節目走過的地方,看到能幫的人,就儘量幫一把。我覺得上帝並不是能夠救助每一個人,如果你看到了,你在身邊見到的,能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