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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白拉海峽的事情,他完全按音譯,就差了兩大洲了。我對語言的要求是,概念是不能錯的,是不能按音譯來的,不知道怎樣譯就要查字典。千萬不能傳達錯誤的資訊。一個好的記者必須嚴格要求自己。

還有,往往有些人說對某類事情不感興趣,就不看。可是你不看你還做什麼新聞呢?你去做考古,你可以什麼都不看,可是你做新聞你就什麼都要看,這沒有辦法。新聞人一定要對相交的介面都有了解。新聞有時候是很累的,那些相交的領域實在是太多了。你不必像專家一樣去很深入,但你一定要知道一點。因為新聞是大眾傳媒。

當然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比如我認為記者不應講太多道理,而應該是提更多的問題,透過問問題吸引人的注意力。

第一步你衝上去了,第二步你說出來了,第三步,你的眼光,穿透力,思維就要勝別人一籌

記者:鳳凰的記者,從閭丘露薇到盧宇光再到您,是鳳凰現場新聞報道一步步深化的過程。

呂寧思:從閭丘到盧宇光再到我,當然不要把我放到最高一級上,這恰恰是鳳凰不斷深化的過程,而最後鳳凰的新聞肯定是需要深化的,由簡單轉化成專業水準。

閭丘在巴格達戰場的亮相,盧宇光在別斯蘭發出的聲音,幾乎成為了十年來鳳凰的縮影和象徵。開始你只要憑著勇氣打上去就完了,敢說就完了,而當別人也出來的時候,你就要想我怎麼佔領這個地方,鞏固這個地方,要說得比別人好,我們第一步是要站在一個位置上,你到了現場,比如巴格達,你衝到了第一線,身後是瀰漫的硝煙,你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你已經給人們一個訊號,一個記者已經站到了他應有的位置上。到了盧宇光,他必須說出來我為什麼到那,我們看到了什麼,我們遭遇了什麼。這已經又進了一步。第三個就是需要專業化。可能你的形式隨時都會被人模仿,但你的內涵是沒有人模仿得了的。

呂寧思(3)

我認為,當你第一個衝上舞臺需要的是勇氣、信念,你只要站上去就是勝利者了,大家只看你一個人;如果同時兩個人站到上面了,你想比別人表現得好一點,你就要做點什麼;如果三個人、四個人,所有的人都站到上面,就變成媒體競爭了,你就要表現你存在的意義。

第一步你衝上去了,第二步你說出來了,第三步,你的眼光,穿透力,思維就要勝別人一籌。這是最後的較量。這種較量正在出現或者馬上就會出現。

從閭丘到盧宇光再往上走,應該是激情加專業。大眾媒體的專業要求是要儘量博覽群書。我特別主張評論員參與記者的行動。比如上次讓楊錦麟去報道廣東礦難,他切入的角度不一樣,他審視的角度,人文的角度就不一樣,他憂國憂民的角度都不一樣。因為他到這個年紀了,他可以聯想到無數個礦難,那麼他說話的話語深度就不一樣了。他還有閱歷,做新聞這一行經驗很重要。我非常相信經驗主義,我不相信先驗主義。

記者:這也是鳳凰今後做資訊的方向嗎?

呂寧思:我認為是。我們的記者在外面,越來越多的需要充電。剛出來的時候人們對你的要求不高,現在由於你的名聲大了,需要承載的希望就多了,必須能夠從更深的程度滿足受眾對你的要求。

其實鳳凰的名聲是敢說敢言,有話語權,既然你有這個話語權,你就要好好使用,給人們一個正確的資訊。我們有時候的問題不是出現在觀點上,而是出現在概念上,是專業領域的。我認為記者既要有往前衝的小兵的素質,又要有學者的積累。記者一定不能讓觀眾挑出錯誤來。

我還是堅持認為鳳凰要向專業的方向發展,這種專業是很廣的專業,就是“邊緣”化的專業。比如說pk,我是去年才知道。我兒子在澳洲讀大學,我給他打電話問他知道不知道,他說他三年前就知道了。

鳳凰衛視已經起飛了,已經超出了原來意料的高度

記者:談談您眼中的鳳凰衛視。

呂寧思:十年來鳳凰衛視已經起飛了,已經超出了原來意料的高度了。還需要飛得更高,需要有一個更好的支撐點。鳳凰已經快變成一個媒體kingdom(王國)了,這個王國就要有它的上層建築和經濟基礎。

記者:您的作用?

答:我作為架構中的一個環節,我起著一個環節的作用。就像一個齒輪,從上面傳到下面。我就是一個小齒輪。我把鳳凰比作一個機器,在過去的十年,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個齒輪,在未來的十年可能這個機器需要擴充套件,但還是需要小齒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