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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他有沒有這想法,首先表明他是喜歡和信任鳳凰的。做媒體,先做人,這是鳳凰之道。我們現在說十年磨一劍,實際上我們做的就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的功夫。

鳳凰十年應該是我生命歷程中感覺最滿足的十年

記者:好多鳳凰人說,這十年對他們來說是最難忘的十年。對您來說,十年又意味著什麼呢?

王紀言:我不知道我後半生還能做什麼,但是我人生的主要脈絡呢,是做電視,所以我覺得鳳凰十年是我最滿足的十年。這個滿足主要是,原來我培養學生,當我看著學生生龍活虎的狀態,我很滿足的,很欣喜的,不論學生們現在的頭髮是不是日漸比我稀疏,肚子是不是日漸比我大,但仍然是學生,仍然是那樣一種情感,經常有電話過來,排著隊等著和我們吃飯,現在該吃誰,得趕緊吃,因為排隊吃的這個事太多,學生都在不同的崗位建立了業績,他們成了這個製作人,成了那個主任,那麼我們和這個製作人要吃一下,和那個主任要吃一下,這樣很滿足。現在我自己來做電視,不跟原來一樣,現在這個滿足是媒體搏擊的滿足,是與歷史同步的滿足,是帶領著億萬觀眾去感應世界的一種滿足。

第二個我覺得鳳凰十年對於我來說,是具有挑戰性的十年。過去呢,我是教育學者,是在一個教育崗位上,觀察媒介現象有一定的客觀性,於是我在中國電視界成為一個主要的發言者,包括評獎、研討和策劃,在各類場合,常常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中央電視臺有一個領導朋友說:“你們做學者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確實做學者的不知做電視實際工作的艱苦,我可以指出節目有三個不足、五個需要改進、八個方面可以再研究,我們為什麼站著說話呢,因為我們是學者,所以我們指點。我到鳳凰衛視一段時間後,還是這位中央電視臺的領導朋友說:“王紀言不大說話了,為什麼不大說話了,他腰疼了。”媒體界最難的不是策劃,而是操作,操作層更難,自己辦電視就知道了甘苦、艱辛、不容易、具有挑戰性,沒有人能夠替代你,特別是當我成為一線主要操作人的時候,我要非常冷靜地考慮到各種問題,非常冷靜地考慮到各種趨向,非常加小心地防範各種陷阱,非常警覺地避免可能遇到的困難,或者是災難,然後使專案獲得成功,所以非常富有挑戰性。而這種挑戰性呢,使你不堪重負,因為電視這個行業,我老說這句話,電視沒有昨天,只有今天和明天,昨天再大的輝煌到今天早晨都已經過去了,觀眾絕不會因為你昨天晚上的那一個輝煌來原諒你今天早晨的一個失誤,所以你馬上需要非常冷靜地來面對今天,這就是和電影和其他行當不一樣的地方,電影呢,輝煌的昨天能長時間地供你回味,留戀,暢想,研究,反覆咀嚼,因為大家知道,電影是作品,全世界都承認。沒有人說,去年我們做的《非常鳳凰在北大》是一個經典作品,因為今年的十週年的晚會已經迫在眉睫,令我大傷腦筋,因為又要等待人們品頭論足,所有的電視工作者,是在同一個起跑線上面對問題,這樣電視人就穿上了跳個不停的紅舞鞋,我為什麼不斷地激勵一些年輕的傳媒學弟學妹們要投身電視媒體,就是因為像我們這樣的老傢伙,穿著紅舞鞋已經跳了很長時間了,所以希望有更好的舞者出場。鳳凰又是在一個特殊的地域、特殊的舞臺上跳,這個舞又是戴著枷鎖、戴著鐐銬的舞蹈,你還要在戴著枷鎖戴著鐐銬的情況下把它跳好,所以就更難。我已經不大願意再說了,因為我的“腰疼”毛病的確是存在的。

王紀言(10)

也有遺憾:一部未竟的鳳凰影片

記者:在鳳凰,您有過令您感到遺憾的事嗎?

王紀言:有啊,最新的一件事就讓我感覺非常遺憾,我和老闆早就謀劃想鳳凰十週年的時候拍一個電影。實際上我們去年在做完鳳凰九週年臺慶的時候已經想了這件事情,在北大的時候,我們就發現我們的主持人評論員跟大學子們,包括我們紀念八週年在馬來西亞的時候,我們做的馬來西亞吉隆坡之夜,發現我們跟海外的華人已經建立了很密切的親情關係、友情關係和文化關係。於是呢,我去年就在北大做完九週年臺慶的時候有了一個想法,想做一個電影,在今年3·31放映,這部電影就想讓我們的主持人、評論員成為主要的演員,那時候正在上演十八羅漢,就是美國的一個大片,大腕們集中起來演出,偷盜拉斯維加斯的珠寶,實際上大家鬧一個樂呵,這種事情是利用觀眾熟悉的明星形象集體出場,達到一個對大眾的娛樂。我本來想請鳳凰的老朋友成龍、劉德華、張藝謀、馮小剛等人都在影片中客串一個角色,和我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