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正值豆蔻年華的楊開慧,與認識多年的毛澤東再次相遇。當她望著這位當年像大哥哥一樣關照著自己的毛澤東,這時心中卻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的感覺。這顯然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情竇初開。
楊開慧喜歡書法,懂詩詞,不喜粉黛,志存高遠。尤其是,聰慧而美麗。這使毛澤東非常愛慕。有一天,兩人正在討論李清照的詩詞時,毛澤東忽然提出,“哦,小霞,你一定寫過很多詩,可你從來沒將你的詩給我看過,你還是拿來一首,讓我先睹為快好不好呢?”
楊開慧說:“我喜歡詩,但我可不會寫詩,一點也寫得不好。要是臨時應酬,更寫不出來。去年在長沙時,我和周南女中的李一純要好,她也喜歡詩歌。我曾送給她兩冊精裝的詩韻。李一純買了兩盆菊花回贈。我一時興起,作過一首詩答謝她……”說到這裡,楊開慧略一沉吟,輕聲地吟誦道:
“高誼薄雲霞,溫和德行嘉。
所貽嬌麗菊,今尚獨開花。
月夜幽思永,樓臺入幕遮。
明年秋色好,能否至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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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板倉送別(5)
毛澤東用心聽著,小聲重複著,體味著詩中的含意。待聽完,笑著說:“霞,這詩贈給我不是很合適嗎!”
楊開慧臉色緋紅,細一回味,確像一首愛情詩。如頭兩句,潤之不正好當此嗎?第三、四句,這不正像是說,自己尚未許人嗎?頷聯的五、六句,不是說相思嗎?想到這裡,楊開慧的臉竟像火燒一樣發燙。忙辯白說:“你不要曲解人家的詩,剛才我對你說了,我是送給好友李一純的。”
毛澤東這時鼓起勇氣,大膽地說:“我最喜歡的還是尾聯,‘明年秋色好,能否至吾家?’”說著,火辣辣的目光盯著楊開慧。
楊開慧雙手捧著臉,跺了一下腳,嬌嗔說:“你,你欺負人,我不理你了!”
卻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站著也不是,不敢將雙手從臉上拉開來。
毛澤東的臉也紅了,他想說什麼,嘴巴張了張,但還是沒能說出口。
第一次的北京之行,毛澤東終於找準時機,向楊開慧表達了他的愛意。二十五歲的毛澤東,和十七歲的楊開慧,開始了他們的初戀。
在父母的促成下,他們相互表達了愛慕之意。於是一對青年男女就這樣在異地京城相愛了。
故宮、北海、香山都留下了他們的遊蹤,秋天的紅葉、冬天的白梅,盛夏的夾竹桃,在這一對戀人心中都留下了美麗的記憶。
——在爬香山的時候,正值金秋十月,漫山的紅葉像烈火在燃燒。他們手拉著手在林間沿著山路而上,毛澤東就像以往那樣,總是緊拉著開慧的手,替她使一使登山的力氣。楊開慧感到毛澤東的手掌特別地大而有力,她的身上尚未出汗,手心卻早已汗涔涔的。她感到毛澤東那一雙手特別神奇,一種電磁波似的吸力一直從手掌漫上她的全身……
當兩人進入香山寺,跪在觀音佛像前的時候,楊開慧從心裡頭暗暗地祈求,向觀音許下了一個少女的終生的心願,她雙掌合在一起,感到自己彷彿捧住了世界上最珍貴最美麗的人間至愛。
毛澤東說:“剛才看你口中唸唸有詞,你都許的什麼願呢?”
楊開慧的臉刷地紅了,說:“我沒有許什麼願呀。那你呢,你許願了嗎?”
毛澤東詼諧地說:“我許了什麼願,假如說出來,那不就不靈驗了嗎?”
楊開慧“噗哧”一聲笑了,“那你還問我做甚呢,好在我沒有說出來,要麼,不是就不靈驗了嗎?看來你是明知故問哪!”
毛澤東哈哈大笑,說:“好呀,看你這張利嘴,我老毛可說不過你了。我們心有靈犀,我們還是心照不宣為好呀!”
他們深情地對視著,都能感到對方的心比平常跳得快。
在進入一片密密的林子時,大家閨秀的楊開慧,撲在了毛澤東的懷裡,他們緊緊地擁抱著……
——這是多麼好的開慧,像小鳥那樣依人,又像雲霞那樣美麗。她偎依在自己寬大的懷裡,好像一隻溫順的小貓。毛澤東能感覺到一個少女的心在怦怦跳動,她那豐滿溫柔的胸部散發出一種漫延他全身的熱量,親切而溫暖。
多年以後,當楊開慧回想自己與毛澤東初戀的情景時,依然臉熱心跳。老實說,當她第一次接受毛澤東的愛撫時,她全身驚嚇出了汗水。當她第一次被毛澤東緊緊地擁抱著時,她的頭腦中出現了一個神秘而奇怪的影像:那就是